掌柜看她走了后，忙拿起一个瓷瓶来看，瓶底印着春字。

他招来药童，“你快去圣幽王府那走一趟，就说圣幽王今日买走的丹药，似乎被人拿来卖了。”

药童一走，掌柜就盯着这个茶壶的水看，清澈的毫无杂质，但他不敢轻易尝试。

遂叫来炼药师检验，查不出任何药材，似乎只是白水而已。

拿不定，决定明日找人试药。

药童很快就带着圣幽王的近身护卫回来了，只需看数量就知道是白日王爷买回去的。

护卫回府禀报此事。

君慕白正对月小酌，听完之后，抿了一口酒。

“无妨，让永春堂换个瓷瓶，双倍买下。”

第二天晚上亥时，傲凌霜刚出院子，就见院中已站着一抹身影。

束手而立，墨发翻飞，有着谪仙下凡之姿。

“公子病了？”

他怎么又来了？

君慕白面色微冷，递上百宝袋：“辛苦费……”

傲凌霜抬眸与他对视，幽冷眸子的强势，让她不敢拒绝。

只得乖乖伸手接过：“谢谢……”

君慕白深深的望着她，半晌之后，转身离去。

他一走，无形的威压消失了。

他怎么又生气了，道谢都不对吗？

傲凌霜看过之后，与昨天差不多的丹药，就打包带去永春堂了。

掌柜的早已翘首以盼，看到人影出现，热情的迎了上去。

“姑娘可来了，您昨日的丹药卖了两万两，银票都已经备好了。”

傲凌霜皱眉，“这破药渣值两万？”

刚从后堂出来的大药师，听到这话就沉下了老脸：“姑娘不要太狂，把中上品丹药说成破药渣。”

第16章

好狂的姑娘

掌柜躬身尊敬的喊了声谢老。

傲凌霜看他白发苍苍，颇有老者风范，略微谦恭：“我炼的比这丹药更好。”

谢老看她是姑娘家，生气的甩袖冷哼：“人小口大，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眼看要吵起来的样子，掌柜忙低声说：“谢老，那灵水便是这姑娘的。”

谢老脸色微变，但依旧倨傲的打量着眼前戴着幂笠看不到容貌的姑娘。

“那个灵水是你炼的？”

白日找人试过灵水了，药童左手泡了一刻钟，左手有力许多，筋脉都更坚韧，虎口上的刀疤也一并脱落。

确认无毒，他还亲自喝了一杯，确实令人心旷神怡，自身灵力都充沛干净许多。

说是神水也不过分。

若这灵水是她炼的，那他确实要恭敬。

傲凌霜：“不是……”

“那是……”

“无可奉告。”

傲凌霜冰冷更加倨傲的语气，再次惹恼谢老。

药师难得，大药师更难得，连皇帝对他都要礼让三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看不起，这么不被恭敬！

“灵水既不是你炼的，你哪来的底气说老夫的丹药是药渣？”

傲凌霜实事求是：“我炼的比您好。”

掌柜怕他们吵起来，便解说：“姑娘，这是大药师谢老，可不是店里的药童。”

大药师谢老远近驰名，不知何身份，但总归是连西梁帝都礼让三分的大人物。

傲凌霜不以为然的哦了一声。

被轻视的谢老怒了，“姑娘这么厉害，不如炼上一炉，让老夫开开眼什么叫丹药？”

说他的中上品丹药是破药渣，他倒要看看，她眼中丹药是什么样的。

傲凌霜拒绝：“不炼，我尊老。”

谢老被这话气的想笑，但又很生气，敢情他不爱幼，还欺小了？

“只要你炼出丹药，老夫便收你为徒。”

傲凌霜冷然：“你不配……”

这目空一切的狂妄，激的谢老怒火三升，“只要你炼出丹药，老夫就拜你为师！”

傲凌霜语气更淡然：“也不配……”

掌柜捂耳朵，这狂妄的他都听不下去了。

就算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是她这样的啊。

傲凌霜的轻狂，傲慢，彻底激怒谢老，让他更想看她到底会不会炼药。

“只要你能炼出丹药，老夫做你的仆人。”

他豁出老脸，今天一定要教一下这个姑娘如何做个人。

傲凌霜隔着幂笠，上下打量了一下谢老，略微思索的点头：“做仆人还行。”

这非常勉强的语调，让谢老直想揍一顿这个狂妄的姑娘一顿。

谢老领着傲凌霜去了丹房，见她抬头漫不经心的环视药柜。

他好心劝道：“姑娘现在认错，老夫便不与你计较。”

“就炼晋级丹吧。”傲凌霜说着就去药柜拿药材。

谢老看到她拿的几味药，就好心提醒她：“你拿错药了，那是天葵，不是冬葵，虽说两者相似，但药效却天南地北。”

见她只拿药，没理他，干脆闭上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