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除非老太君活着。

不然害死老太君这个罪名，就要落在傲凌霜的身上了。

傲凌霜微微眯眼，“对，我来救老太君，她的病，我能救，你这个小神医救不了。”

这般狂傲的话，让人想笑掉大牙。

她纵使厉害了，可医术上，可不如人家第一神医弟子傲凌云。

但她却是狂妄的，直接说傲凌云救不了。

被轻视的傲凌云，脸色有些不好，她有些恼，有些责怪：“大姐姐，你……我在帮你开脱，你怎么应下来了，真是……”

到最后，她话里都有些讽刺了。

傲凌霜淡漠看她，“说实话还有错了？”

“大姐姐一向胡闹，做妹妹的不好说什么，可事关老太君的命，妹妹也不能让你胡闹了去。”傲凌云大气凛然的说。

傲凌霜长叹一声，“如此，那你前面说我来救人，这会儿又说我不能救，你这心思挺有趣的啊。”

大家也不是个傻的，这前后也就听明白了。

晏阳只有对上傲凌凤的时候，才是傻子。

现在他也听的明白，“都不要吵了，还请谢老和傲二小姐一起进去看看吧。”

一句话，就把傲凌霜给排斥在外，不让她出手。

傲凌霜也不在意。

管家看谢老又来了，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他们刚进院子，西梁帝派来探望的太监也到了。

傲凌霜跟着进了屋子，屋子里一股子的闷味，像是几日不通风的味道。

房间里还摆放着两盆百合，郁金香，花瓶里还插着刚摘下来的桂花。

这些味道，掺和在一起，闻着怪不舒服的。

谢老诊脉过后，想起之前傲凌霜说的话，又细细检查了指甲这些地方，愣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傲凌霜就站在他身后，在翻指甲的时候，看到有些不同。

她说：“舌苔……”

谢老先楞了一下，然后掰开老太君的嘴巴，一股恶臭，让周围几个都快吐了。

傲凌云就是蹙了蹙眉，一副她并不嫌弃的样子。

伺候的婢女有些不好意思，解释着：“老太君最近肠胃不舒服，上火，昏倒之后也没办法洗漱，这才……”

对此，大家也都没说什么。

人老了，有几个没点味道的？

傲凌霜：“头皮……”

谢老又去扒开老太君灰白的头发，“很多皮屑，一块一块的。”

婢女都有些想哭了，总怕别人以为她没伺候好，又是解释了一番。

傲凌霜：“脚底……”

谢老又去看，因着常年没有走动，虽老了，脚底却还是不错，紧致的都有些不像一个老妪。

检查完，傲凌霜又说：“心口……”

谢老要去扒拉衣襟了。

傲凌云这个时候开口说道：“谢老，到底是您在看诊还是大姐姐在看诊？”

“关你屁事。”谢老很不客气的怼回去。

他听主子话怎么了？

傲凌云还是第一次这么不被客气对待，顿时就恼的红了脸。

“您是男人，老太君是女子，男女有别，而且您这也不是看诊，倒像是跟着大姐姐胡闹。”

谢老生气的甩手不干了，“讳疾忌医，那就去死吧。”

老太君比他还老呢，说个不尊重的话，他对一老女人有什么兴趣？

晏阳是站不住了，整个人瘫软靠坐在椅子上。

“谢老检查这个，跟我奶奶的病有关？”

谢老看了眼傲凌霜，当真甩手不干，“不知道，没心情，反正老夫救不了。”

他哪里知道，他完全就是跟着主子的话来。

反正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晏阳脸色不是很好，但他也不敢对谢老发脾气。

“谢老……”

谢老很坦白的说：“不用看我，我真治不了。”

管家弯腰说道：“一个时辰前，谢老来看过，也是这般说的。”

晏阳也没跑糊涂，他前前后后跑的地方，算起来一个时辰，就是他求了谢老之后，谢老就过来了。

如果谢老都治不了，那奶奶……

晏阳险些就晕过去。

傲凌云柔柔的说：“让我试试吧。”

傲凌霜不愿看老人受苦，“你不会，我来救，免得老人受苦。”

谢老都要晕过去了，忙摆手，“你不行，你别插手。”

主子可千万别掺和进去。

主子炼丹药厉害，这看病是不成的。

傲凌云犹豫了一下，便对晏阳说：“那不如先让姐姐试试，毕竟她是个奇迹，大家都信仰她，万一呢，就是……”

她语气有些不忍，“老太君要受些苦。”

谢老可不想自家主子怨恨上，所以忙摆手，“不行，她不懂医术，哪里会治病，绝对不行。”

“姐姐她有风系治疗功法，又有灵水，兴许有效呢。”傲凌云说着便笑了，“倒给忘了，这灵水是出自永春堂的，谢老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