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皇帝当男妻+番外(5)
“还在耍嘴皮子呢?”
容盈点了点他的脑袋:“对了,我怎没瞧见你的玉佩?平素你都稀罕的不得了,睡觉都放在床边,怎么现在收起来了?”
对哦,他的玉佩去哪了?
容盈多聪慧,一眼就瞧出容虞舟的不对劲,秀眉微起,一语中的:“怕不是你给弄丢了吧?”
容虞舟:……他也不知去了哪儿
“唉。”容盈摸摸容虞舟圆滚滚的后脑袋瓜子,为他拨正了散乱的发丝,“就知道你护不住东西,不过丢了就丢了,戴金显富贵,戴玉保平安,就当那玉为你挡灾了。”
“骗人。”容虞舟小声嘀咕,侧脸眉目精致,如雕如琢,在悠然的烛火下衬出几分可怜的意味来。
若这玉真能为他挡灾,那他怎的还挨了父亲顿打。
但那毕竟是陪了他好多年的东西,真丢了,他也舍不得。
可他似乎真的丢了玉,还被压在锦绣园出不来。
为着玉,容虞舟翻遍了屋子。
小豆子不过拿盘蝴蝶酥的空档里,原本整洁的屋子不复存在,转而出现在眼前的事零落成散页的纸面,还有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物。
总之一片狼藉。
“公子怎么了?”
见小豆子过来,容虞舟蹙眉问道:“你可看到了我昨日佩着的那块玉佩了?”
“昨日带的玉佩?可是青玉鹿角的那面?”
自家小主子有块儿鹿角的青玉,玉料不俗,但雕纹朴素,小主子平素爱护着紧。
“对对!就是那块。但我现在在屋子里找了个遍儿都没找见。”容虞舟丧气地坐在凳上,“我记得我和王穆瑜吃酒的时候玉佩还在,怎得短短一段时间就没了?这样吧,你去问问当日娇莺楼的画舫。”
小豆子为难道:“孙管家刚说不准出府,小的也出不去。”
“没事,你偷偷去后厨的矮墙,那儿有一处狗洞。”
“狗洞?”
“怎么了?我能爬你就不能爬?”
“……”
临近夜幕,小豆子才回来。
“怎样?”容虞舟扔了书问道。
小豆子摇头,回了容虞舟娇莺楼的画舫上没有鹿角玉佩。
“你可去画舫问清楚了,指不定掉到什么犄角旮旯里了。”
“公子,小的已经搜了画舫里里外外,的确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拧着眉的容虞舟一口一个蝴蝶酥,同时细细回想昨晚的事项。
昨晚他和王穆瑜吃酒,恍惚间他好像还撞到了什么人……
回忆全然浸在酒气里。
那人好像是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格外的俊俏,而他只记得声线。
容虞舟不耐烦地戳着蝴蝶酥的碎渣渣,他这脑子,怎得就记不住小馆的脸呢,亏大发了。
无论怎么说,容虞舟也没找回玉来,四日后的开春测验也终于被他等来了。
这日天朗气清,他被批准出府去书院考试。
临行前容虞舟穿戴整齐,没有了青玉的玉佩,他便没有再佩玉,即便如此,少年衣着不俗,形貌昳丽,看上去也颇为金贵。
按照惯例,送考的容家母女二人耵聍不停。
“你好好考。”容盈顿了顿,想起去年的事,揉眉放弃道,“罢了,你别在考场又睡了过去就好。”
睡就睡了,还起了鼾声。
容虞舟脸一僵,连连点头。
等他去了书院坐下,发现测验果然分外难熬。
诗赋,经义、论、策三者合考一门,前两门胡诌乱造,最后一门才是容虞舟上手的丹青。熬了一天,从辰时考到了哺时,三门测验可算过去了。
散考时众生私语窃窃,各自为团。
好友王穆瑜即便也蔫蔫的,当下也快活起来,拍拍容虞舟的肩膀,笑得开朗:“你现在可还有时间出来玩?自元宵日起,我都好几日不曾见你了。”
“别提了,我被父亲禁足,还是今日考试我才被准许出了门。”
容虞舟回想方才试卷上对天子的一通夸耀,心里更是不安:“对了,你元宵夜回去后,可曾有什么异样?”
比如陛下是不是也苛责了他。
毕竟王穆瑜出自王家,也算世家子弟了。
陛下不能只说他,不说王穆瑜吧。
不能不公平。
但王穆瑜否道:“异样?没有啊。”
“怎会?”
“怎么了,你那夜遇到什么事了?”
“……”
容虞舟睫毛轻颤,想起自己被陛下罚在府上思过,随即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遇到凶神恶煞了。”
“凶神恶煞?”
“嗯,还被凶了。”
容虞舟声音有些低,而王穆瑜不懂容虞舟的意思,以为容虞舟口中的凶神恶煞是他那丞相爹爹,便没有多问。
而二人纨绔惯了,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总想出去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