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别墅里暖气开得可以只穿单件毛衣。

“你什么意思？”

白岩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沙发上的手顿时忍不住攥紧。

他努力克制自己，告诉自己要冷静。

女人微微垂眉，神色淡漠：“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之前就说了，要离婚。签了吧，真闹上法庭了，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舍不得又怎么样呢？

有感情又怎么样呢？

生活在一起这么痛苦，她真的累了。

长痛不如短痛，她思来想去之后，还是离了吧。

“一定要离么？”白岩忍不住看向女人，“顾柳，我……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改，好么？”

“呵，改？”顾柳的眼眶一时间有些泛酸，“你每次都说改，可你改了么？你真的改了么？”

白岩一时间有些语塞：“我……”

“白岩，婚姻是两个人一起相伴、相守，这应该是快乐的事情。”顾柳摇了摇头，“可我并不快乐。我不迁就你了，你也不必为我改变，或许我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开始。”

这话说完，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屋子里的气氛也更加的凝固。

“白岩，签字吧。”顾柳最后说道。

白岩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看了很久、很久。

“好，我签字。”

他的声音略有些嘶哑。

几分钟后，顾柳收起了离婚协议书，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白岩叫住了顾柳，“你……不收拾一下行李么？”

顾柳停了一下：“这里从来就没有独属于我的东西，不用收拾了。”

说完，顾柳就推开了别墅的大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风雪皑皑，顾柳站在门口，微微抬头看着天空。

心里好像有些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可是……同时又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她缓缓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

雪花躺在她的手中，被她手掌的温度融化，化为一小片透明的雪水，最后又被冷风给吹干。

“我自由了。”顾柳轻轻地说道。

最后叹息了一声，她走出了别墅的院子，走出了铁门外。

只是在打开车门上车的时候，顾柳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她居住了这么些年的别墅。

“再见了，白岩。”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开车离开了。

车子在雪上压出了印迹，但很快又随着大雪的飘落，所有的痕迹被大雪遮盖住，像是从来没有出现。

从始至终，白岩就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

他看着顾柳走出去，又看着顾柳上车离开。

“阿柳……”

白岩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终究还是把他的阿柳给弄丢了。

也许当初戚浪说的是对的，他应该改变自己。

可惜，太晚了。

有些人，挽回不了了。

冬天的第一场雪，真冷啊。

……

“艾玛，太累了太累了，休战休战！”

时茶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摆了摆手，略有些喘气。

打了半个多小时了，时茶感觉人都快被砸麻了。

“啊？这就不行了？”卡琳雅手里举着俩雪球，歪了歪头。

时茶：“……”

小姐姐人长得美，咋精力这么旺盛呢？

“咳咳，我家雅雅可是会打猎的，厉害着呢。”朗青燕一脸嘚瑟地说道。

时茶闻言眼前一亮：“哇！这么厉害？小姐姐，那你打猎的地方有棕熊么？棕熊看到你们是不是吓得立马就跑啊？”

“噗，茶茶，你对我们俄罗斯人到底有什么误解啊？”卡琳雅乐了，“没那么夸张。好了好了，那咱们就休息一会儿。”

于是四个人就在院子的摇篮上坐了下来。

当然，原本的摇篮上落了雪，被他们扫掉了。

“要不要喝点酒啊？”在坐下来休息后，卡琳雅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酒问道，“喝点酒暖和。”

时茶点点头：“好啊好啊！”

“不行！”戚浪直接拒绝了，“你别待会儿喝醉了！这酒度数高么？”

卡琳雅眨巴了一下眼：“还算挺高的吧。”

“那还是算了。”戚浪坚决不让时茶喝。

四个人就这么坐着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外面太冷了，于是四个人便进了屋子里。

距离晚饭也没多长时间，因此四个人就在客厅里看起了电视。

等到了饭点，一伙人就将戚浪买的食材拿了出来，然后开始涮火锅。

“哇！这牛肉好嫩啊！”时茶吃的斯哈斯哈。

明明不太能吃辣的，但时茶还是给自己调了个辣酱。

嘶，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又菜又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