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88)
剑庄的弟子们当初如何死的,这些教徒也该怎么死,他向来睚眦必报。
阿念的身影不知何时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此时由他分散漾绝和大部分教徒的注意力,利用阿念去寻找谢倦是最好的办法。
阿念超出过一定范围,他便无法再得到视线。在控制范围内,阿念离的越远,他就越费神思与内力。
他逐渐寻找脱身的机会,只要能先找到谢倦,是逃还是和这魔头拼个死活,一切都好说。
漾绝也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贺北牵引着到处乱走。
庭院本就不大,房间也不是很多,漾绝意识到贺北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利用他的小□□找到谢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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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倦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浑身的麻药劲儿刚散,腿脚还酥麻着。他坐起身来,发现双足竟是□□着,纤细的脚腕上一边捆着一条铁链,双腿被分开,微张着,姿势有些诡异的羞耻。
上一刻他还在与镜花宫教徒厮杀,再次醒来,便是被囚禁在此处。
疑虑中,屋外进来一人。
此人带着森然的鬼怪面具,一身宽大黑袍。他走到谢倦的跟前,伸出来的手上带着一只冰魄丝制的特殊手套,用一根手指微微勾起谢倦的下巴,似是在仔细端详他。
谢倦感受到一阵寒意,他掰开那人抵在下巴上的手指,眉头一皱,厉色道:“要杀要伐,随你。”
谢倦从不畏惧过生死。他的命是师父给的,为剑庄献上一条命,他不会犹豫。
黑袍者俯首再次去触碰谢倦,冰凉的指套轻轻划过谢倦如膏脂般细腻的脸颊,他望着不语,无视谢倦不爽的神情。
黑袍收回手背过身去,恍如无事地坐到不远处桌案前,倒了一杯茶水。他将表浮的茶沫用小勺细致刮尽以后,端到谢倦嘴边,示意他喝。
谢倦一掌打翻冒着热气的茶水,茶水翻扣在那人的黑色衣袍上,殷透开一大片湿渍。
黑袍没有生气,反倒轻佻地笑了两声。用内力轻易烘干身上的湿渍以后,谢倦的脸色变了又变,心里徒生几分危机感。
黑袍走到桌案边的香炉旁,掀起香炉的盖子,往里添了几颗香丸。
不一会儿,室内浮动的奇异香气味道更浓。
谢倦瞧着黑袍男子就这么坐在不远处的桌案前,沉默着什么都不做,反而更让他觉得不安。
过了一会儿,黑袍朝门外招招手,进来两位身姿高壮的教徒,这两位教徒没有带面具,一脸猥琐之相,都虎视眈眈地望着谢倦,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黑袍挥袖转身无声离去。
这两位教徒则走到谢倦跟前,其中一个开始粗鄙地撕扯起谢倦的衣服,笑得□□:“如此绝色......得玩坏吧。”
谢倦气急于眼下的羞辱,一掌朝那位撕扯他衣物的教徒狠劈而去,谁知这位教徒反应迅速,一手压制住谢倦的手腕,反手扇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刚好扇到谢倦的右耳上,谢倦耳膜似乎被穿透一般刺痛,头脑一阵轰鸣,双眼发黑。谢倦不甘心,蓄起内力又是一掌回劈过去,正中那教徒的咽喉。
教徒面色狰狞,一顿猛咳之后,指着谢倦怒骂道:“还挺刚烈。还是药下的不够猛。”
他给另一位教徒使了一个眼色,那教徒立马心领神会,跑到香炉前掀起香炉的盖子,又往里放了几颗香丸。
香丸在香炉的旺火之中顷刻化开,化成缕缕白烟,飘散于室内。
谢倦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香味之中。
他的内力无法紧密蓄起,双脚被束缚着,根本无法逃脱。身体沉浸在这诡异的异香之中,逐渐变得软绵无力,脸颊还逐渐浮上一抹热意来。
那两位教徒手忙脚乱地脱拽着他的衣物,眼神饥渴,他感受到一阵阵恶寒,双手被其中一个教徒被强制按压在枕边,空荡荡的胸膛上面一热,被覆上两只滚烫的手掌。
谢倦决然不会允许自己这样被糟践。
他屏住呼吸,让这诡异的香味极少进入口肺之中。而后双脚蓄起全部内力一蹬,竟是生生挣断一根铁索。
他的右足成功挣脱之后,扬起脚腕上的铁索朝着伏在身上的教徒脑勺一击,鲜血顺着教徒的后颈簌簌流下。
他趁机拿起床头的一只烛台,朝那教徒的脑后又是一砸。
这一砸,让那教徒晕乎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教徒被惹得更火,抬起手掌要去扇打谢倦,谁知掌风还未落下,他的脖颈之上蓦然出现一根纤细若发的红色丝线。
这根红线的另一头被门口忽而闯入的阿念所掌控着。
阿念微微勾勾手指,轻轻一拉,教徒的脖颈被红丝一线勾断。炙热的血液喷溅下,一颗新鲜的头颅就这般重重坠落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之后,又被牵丝之人用红线吊起,悬挂在房梁之上,远看,像一只血红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