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5)
“喂,你小子,门规抄完了?”
陆星泽拍打了一下贺北的肩。
陆星泽彼时随意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贺北直直盯住对方的漆黑眼眸,坚持目不斜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师叔,害,刚刚挨了顿师兄的毒打。”
陆星泽深叹一口气,无奈道:“你啊,听点话,让拂衣少操些心。不然,等你师父出关了有你好受的。”陆星泽一双柳叶眼锐利凛冽,认真起来就像荒漠的隼,他说教的时候看着比谢倦凶多了。
“好啦,师叔,你就别说我了好不好?我好不容易从师兄那里逃出来,不想找骂了。”
贺北弯起狐狸眼嘴上挂着笑,拽拽陆星泽的衣袖,撒娇的口气和小时候一点也没变。只不过贺北今年已经十七了,还是这副样子。
陆星泽表面嫌弃但身体还是诚实的,一把拽过贺北的胳膊掀起他的袖子:“打到哪了?我看看,严重不严重,师叔给你拿点药去。”
“伤口不在这儿,在屁股上!”
贺北的话是随口说的,说罢气氛却莫名多了一丝诡异。
陆星泽轻咳两声,神色一紧:“疼着才好,疼才能记住打!你师兄打你是为了你好,你莫不能记恨他,也不能找机会捉弄他,知道么?”陆星泽知道贺北有记仇的毛病。
贺北不知想起什么,又是一笑:“不会的,打是亲骂是爱,师兄太爱我了才打我的。”
陆星泽神色一滞:“你不会已经想好怎么折腾你师兄了?”他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对劲。
贺北随手折下一片竹叶叼在嘴里,认真道:“怎么会。我的师兄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世的初吻提前了,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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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十绝
陆星泽怎么都觉得贺北憋着坏水,却欲言又止。
贺北在陆星泽这里拿了一些治愈外伤的丹药与助眠的香丸便准备走了,陆星泽留他吃完晚饭他却拒绝了,要是以往,他定是欣然答应,
贺北离开紫竹林,先是去瞭鹤峰的峰顶摘了两束好看的苍兰。此时正值傍晚,洁白纯净的苍兰花被橘红的落日余晖映照上一层暖暖的光泽,贺北将花枝攥在手心,握出了汗,在落山之前赶回了兰渚。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比如贺北明明可以走门,但他偏偏要翻墙头。
他熟练的跳上墙头,爬上见证他两辈子的凤语树,跃过几个粗壮的枝桠,朝地上纵身一跃,将凤语花簌簌颤震一地。
他直奔头顶冒着袅袅炊烟的小厨房而去。
这个时间师兄应该在小厨房做饭。
他知道不管他回不回来吃饭,师兄都会做好他的那一份。
他从前不懂事,这个年纪的时候总是浪到深更半夜才回来。回来先发一顿酒疯,还要把谢倦吵醒,缠着他给他煮面。
贺北把小苍兰别在银扣的腰带上,猫腰透过半掩的门缝偷偷望去。
谢倦正在灶台前系着围裙,乌发被云白的发带高高挽起,露出玉色的后颈来。他掀开锅盖,一股子白茫茫的热气腾腾冒起,谢倦皱起眉后退一步,耳垂尖尖都被熏烫成了粉红色。
贺北瞧见此情此景心底泛起一股酸酸的暖意。谢倦在他人生里扮演了许多角色,他只当是家常便饭,如同那一锅白粥,每天喝,喝习惯了,就不珍惜了。
“师兄。”
贺北叫了一声。
谢倦听到后身子一顿,但没有回头。他并不打算理贺北,贺北白天做的事情太出格,他到现在都忘不掉,脑海里一直徘徊着他亲他时的画面,跟梦魇似的,唇上那炙烫的感觉仿佛还在。
他这个师弟,怎么不学好。谢倦有些无奈有些生气也有些自责,或许最近几个月对他疏于关心与管教,才让她如此纵意而为,今天发疯亲的是他,万一后天亲徐棠长老怎么办?
徐棠长老非得气的自绝经脉。
谢倦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四只碗,用清水冲过一遍后才开始盛粥。
“师兄,我来帮你盛。”
贺北舔着笑脸要去接谢倦的手里的碗,被谢倦一胳膊肘推了开来。
“师兄,这粥闻起来好香。”
贺北又不要脸地贴了上来。
谢倦垂着凤眸冷哼一声,继续盛粥。盛好之后一手端着一只碗出去了,看都未看贺北一眼。
贺北自觉端起另外两碗白粥,跟着谢倦来到院中,刚好迎面碰上练剑而归的祁年。
祁年看到谢倦眼眸一亮,高高兴兴地打了声招呼:“师兄!”
贺北放下白粥,一双异瞳被白粥冒起的白汽润得模糊。他微微勾起唇角,调笑道:“我也是你师兄,你怎么不和我打招呼。”
祁年并不友好地看了贺北一眼。贺北把姚镜打伤的事情全剑庄皆知,祁年觉得丢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