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297)
贺北心疼地不得了,让谢倦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但是他的话谢倦根本不听,谢倦只道:“你的伤要紧,蚊虫咬的小包而已,几天便消了。”
夜里,贺北难受睡不着的时候谢倦也不睡,他就静静坐在床榻,将贺北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拿着一把折扇为贺北扇着凉风,一扇就是半宿。第二日,待他醒来,胳膊都已酸麻。
贺北想,有谢倦在身边,纵使有再多千难万险,在他的陪伴下都会化作温软绵延的春水。
小时候,贺北无论大病小病都轮不到自己来操心。在他身边忙忙碌碌照看他的人,永远都是谢倦。
度过最难挨的七日,贺北的伤势终于迎来了起效。
那些黑色的伤痂褪下,露出的是一层薄薄、半透明正在迅速愈合生长的皮肉。伤口不再奇痒难耐,没有一丝疼痛之意。
贺北就像是破茧的蝶,获得新生。
谢倦看到贺北的神采恢复成以前那般,也不再喊痒,心情大好,说要给贺北做桂花芋头汤喝。
“过来,先别急着做汤。”贺北斜坐在榻上,目光含笑,朝谢倦招手。他指着自己身前那块“地”,说:“拂衣,上床来。”
“做什么?”谢倦十分警惕地看向贺北。
贺北坐起身来,言:“过来你就知道。”
“把衣服脱了。”贺北将刚走到塌前的谢倦一把拉坐到身前。
谢倦看着迫不及待脱他外袍的贺北,冷笑一声:“白日宣淫?”
贺北凑到谢倦耳边,音色低沉,含着一丝玩味:“即便如此,你不也没有拒绝?”
谢倦神色镇定:“芋头汤和巴掌你选一个吃。”
贺北语气一软:“哎呀,拂衣,别乱想。我是想给你上药。”
“上药?”谢倦仔细想想,自己身上好像也没有伤。
“你看看,自己身上多少蚊子包,我给你涂一些消肿的药膏,消得快一些。“贺北一边说一边将谢倦的袖子挽起,又从床头的柜台上拿过一盒药膏,准备给他好好“上药”。
药膏只是普通的药膏,有清凉止痒之效。
贺北用指腹捻上一小抹乳白色的药膏,少量多次地均匀涂抹在那一枚枚红肿的小包上面,涂完了还不忘凑上去用嘴吹一吹、好像这是一门玄学,吹两下好得更快似的。
阳光透过窗前的纱帐映射进来,为少年脸部锋利的线条勾勒上一层温润的金泽。
谢倦望着神色极其认真的贺北,心上宛若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他想,原来爱不必轰烈快意,细水长流更值得回味。
贺北耐心涂完谢倦的两只胳膊,又去查看他身体其他部位。他喃喃道:“脖子上也有......拂衣的脖颈纤细玉白,蚊子还真会挑地方咬。”
谢倦哼了一声:“这个不是蚊子包。这个是狗啃的。”
贺北用手指抚上去,发现是平的,顿时明白了。
贺北笑着道:“什么狗,啃的这么好看?“他大逆不道地凑过去,又在谢倦的锁骨边轻轻咬一口,道:“汪!”
谢倦骂道:“无赖。”虽然骂归骂,自己的颊面上却浮起嫣粉一片,似春桃之色。唇角挂着羞然的笑意。
谢倦胸前衣衫半开,贺北只瞥一眼,便能心猿意马。在他眼中,那好似北府城中名贵似金、灿似银雪的云宣,让他忍不住在上面肆意挥墨几笔。
他决意先浅尝,用手指轻轻捻过,触感细腻如玉。
随即,谢倦仰头轻哼一声。因为少年已经伏在他的肩头,张唇咬了上去。
咬的并不温柔,带着一丝狩猎成功的狠意。
谢倦的右手攀上贺北的臂膀,五指用力一抓,似是在报复贺北方才嘴下没有轻重。
这无疑勾起了贺北愈发强烈的征服之意,故在谢倦耳边低低道:“突然觉得,白日宣淫也不错。”
谢倦摇了摇头,似是不同意。但贺北的左手已经伸到他脑后,将他的发簪拔掉。浓密柔软的青丝如雾倾泻而下,垂落在腰间。贺北将一缕发丝勾在指尖绕缠几圈,放在鼻尖轻嗅,目光与语气变得痴醉起来:”好香。“紧接着,他低首将吻落在谢倦的额发上。
谢倦眉宇间的寒色被这一吻化开,眼尾感染上一抹绯色。贺北看着便知,他的神又情动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今天真的不行。”谢倦的语气坚决。但是少年已经如狼似虎扑上来,将他接下的要解释的话都堵了回去。
第123章 犒劳
贺北当然知道谢倦为何说不可。
或许是阿宇所说的医嘱:下蛊期间不可行情事。然而谢倦认为的情事与阿宇所说的那种截然不同。
薄丝而制的外袍顺着谢倦的肩头在贺北的撕扯间滑落, 他将头微仰,长颈似玉,眼眸半阖,金棕色的瞳仁浸润着日光, 宛若融化的甜腻枫糖, 他的长睫轻颤, 在贺北伏低在他身前的几番撩拨之下,从鼻腔间难以忍耐的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