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199)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一些对嘴的人扩散出去。
待宋流萤第二日再去饭堂的时候,他周遭的座位破天荒坐满了人。每个人脸上挂着微妙的神色,对他热情的简直不像话。
这些人一半是想看他的剑,一半则对他问东问西,想知道他与贺北关系如何变得要好?
宋流萤坐在这些人中间,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呼吸无法顺畅。这个问题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而且,贺北送他的佩剑他也舍不得让别人碰。
宋流萤低头不语默默吃着米饭,味同嚼蜡。
“怎么害羞了?不好意思说。”
“是不是你会些特殊技能,把贺师兄哄开心了?”
“看不出来啊,小宋,平日里唯唯诺诺,挺正经一个,私下里那么浪?”
这些话如同一根根刺,密密麻麻扎在宋流萤的心上。他越听越觉得恶心,实在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把筷子在桌上重重一摔,端起饭碗从人群的注目之中离开。
依然有人朝着他的背影不依不饶的大喊:“装什么装?假干净。”
这些人大多都是棠苑的弟子,与姚镜很熟。他们要的就是不放过能抹黑贺北任何一次的机会。
宋流萤从饭堂仓皇逃窜而出的时候,迎面撞上刚进门的谢倦与祁年。
宋流萤一头闷撞在谢倦腰带的银扣上,把额头撞出一个红红的扣印花纹,整个人半跪在地上,膝盖吃了不少痛。他顾不得这些,匆忙从地上站起,低头红着脸对谢倦不断道歉。
谢倦语气温和:“我没关系,倒是你的额头有些红肿,其他地方没事吧,检查一下。”
宋流萤摇摇头,一个劲儿说没事。他注意到谢倦左手抱着一摞书,右手还执着一根教条,想必是刚授课回来,还没来得放下东西就匆匆赶到饭堂来了。
“没关系的,谢师兄。我有事,我先走了。”
宋流萤觉得今天丢脸丢大发了。
谢倦看着宋流萤仓惶离去的背影微愣,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宋流萤身上的那把剑太过醒目,他非常熟悉那把剑。
“桑离剑。”
这桑离剑他知道贺北不喜欢用,但他爱惜名剑,但这些年都是由他来保养的。知道贺北送人了,却不知道贺北送给了宋流萤。
祁年惋惜道:“二师兄也真够可以的,把这么贵重的剑送给别人。早知道我先和他要了,他一定给我。”
谢倦轻点了下头,没再提起剑的事情。
吃过晚饭,谢倦特意跑到霞峰,去看贺北今天收拾的成果。
四野阁一共有三层。第三层是露顶的阁楼,还没有被贺北的打理出来,贺北同谢倦说,以后要用来培育谢倦最喜欢的“枕边语。”
一层贺北用来放置物品,二层便是贺北的工作间,里面还是空空如也,格外冷清。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贺北又从兰渚搬来一张床垫和一些被褥,弄出一摊柔软干净的小地铺。
谢倦微微挑了下眉:“你以后还打算住在这里?”
贺北解释:“如果有时候做东西做的太晚,就懒得再回兰渚。这样,也不会打扰到你睡觉。”
谢倦看向贺北,认真道:“这里有些冷,你要在这里睡,可是要多盖些被子。”
贺北一屁股坐在地铺上:“我体热,没关系的。再说,我要是真的冷,不如回兰渚搂着师兄睡。”说到此,他撇撇嘴:“师兄,你很久都没和我一起睡了......”
谢倦走到贺北跟前,俯首看他,用手指的骨节敲敲他的额头:“你多大了,还不肯一个人睡。”
贺北伸手搂住谢倦的腰,抬眸一笑:“这能一样吗?”
谢倦的瞳仁在昏暗的夜色下,犹如静谧的流沙:“寒川,今日在饭堂,见到宋流萤了。”
“嗯?”
“你把桑离剑送给他了,我才知道。”
“之前答应过他,会送他一把剑。桑离剑放着也是落灰,不如送他。”
“你是吃醋了吗?师兄。”贺北说出这话,不等谢倦回答,就把怀里的谢倦往倒一拉,转身压在了身下。
地铺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是过于拥挤,薄软的床垫被他们的体重压的陷落到底。
贺北吻过谢倦颤动的眼睫,低慰道:“师兄,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送他东西,也只是履行我的诺言。”
谢倦紧皱眉头,脸上浮起愠色,冷声道:“我没有吃醋,你的东西怎么分配是你的自由。”接着挣扎几下:先放开我,呼吸很累。”
贺北一边霸道地压制着他的身体,一遍又用含带着央求的语气道:“师兄,怎么,不许我抱抱吗。这些天,都没有糖吃。”说罢,他在谢倦的颈侧用唇轻轻摩挲着,让身下之人,清冷的眉眼染上失控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