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147)
南国眼里放光:“嗯......真的吗?多谢贺大侠,我想着先去冒冒险,要是我找不到那玩意儿,我再来找你借钱,我这人吧总不想麻烦别人。”
贺北道:“没事,南哥帮过我,我理应还你这个人情。”
“春雷山那夜你已经还过我了,贺大侠,你可真是个好人。”南国的目光里流露几分感激之情。
贺北半开玩笑:“借钱趁早,过几日我便不在惟城了。”
“好勒。”在南国眼里,贺北此刻不光人美心善,还闪闪发光。
贺北又与南国闲聊几句,分岔路时,因为目的地不同,两人互相告别,分道扬镳。贺北接着按照原定计划来到码头,刚好碰到谢倦与祁年正在码头的甲板上一同站着吹风。
贺北走到谢倦身后时,故意放轻脚步。本想吓谢倦一跳,谁知右手还未碰上谢倦的肩,就被谢倦反手握住手腕,用力一扭,疼的贺北直接叫出声来。
谢倦怎会察觉不到背后有人,他向来是过于警惕的。发现是贺北之后,才松开他的手腕,将神色一缓。
祁年看向贺北,脸上写着“活该”二字。
“师兄,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贺北问道。
谢倦摇头:“暂未。”
贺北后退一步,躲过即将卷上靴面的雪白浪花,说:“你说这事儿是冲着惟城去的,还是咱们真武盟,偏偏挑在我们离开惟城前弄这一出。”他的话里含着深意,若说的再通透一些——他的意思是,这事儿或许就是冲着他来的。
谢倦继续摇头,他无法定论。
祁年搓搓下巴,独自分析:“我觉着,这镜花宫是唯恐天下不乱。招惹完这个招惹那个,还碰巧都让我们给遇上了。云顶之巅的地盘都敢撒野,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贺北微微耸肩:“今日还听说了新鲜的流言,说是长歌楼重出江湖,毕竟吸功大法最初起源于芜疆。”
祁年不是很理解:“长歌楼?镜花宫还没完,怎得又出来一个长歌楼。”
贺北道: “长歌楼那位楼主可是靠吸功大法将名声烂遍整个武林,我们芜疆人挺委屈的,因为她一个人,受整个世间的偏见与不待见。”
谢倦肃然道: “不管是镜花宫还是长歌楼,这种做法都是在与我们武林各正派作对。”
“没有单纯的黑白两对,有的只是利益纷争。若真有一块肥肉摆在面前,不见得谁能把持得住。可能只是魔教喜欢把这些肮脏的东西露到明面罢了。”
贺北的话让谢倦沉默一会儿。
三人在码头附近又逛了一会儿,一同回到城主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远处堆集着灰色晦暗的云层,这是一个看不到晚霞的傍晚。
三人还未走到正厅,便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以及摔打声。
银辰嗓音沙哑的嘶吼最是扎耳。
“不如我把命赔给你算了!我知道你恨我,那你把我杀了好了!我不想欠你任何了!你的脸色我看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9章 吃醋醋
贺北与谢倦还有祁年三人不自觉将脚步放慢, 此时若是太快走进去,怕是会让场面愈加尴尬,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们并不适合参与。
——“好, 银溯, 我现在就都还给你。”
在银辰这声指名道姓的嘶吼之后, 里面的场面似乎更加混乱起来。
紧接着传来无数嘈杂的人声:
“快,拿止血布!”
“去请医师!”
“拦住他!”
贺北模模糊糊只听到这几句。
祁年就要紧张许多,在他听到银辰喊银溯名字那一霎那, 整个人便不能再置身于事外。
正厅堂的门被猛然推开,跑出来浑身带血的银辰。他银灰色的精致衣料上血迹斑驳,右手里攥着一把沐血的小剑,步伐跌跌撞撞,全然不顾胸上刚制造的伤口正源源不断冒着鲜血。
祁年眼尖, 一眼就认出银辰手里握着的那把小剑, 是他送给银溯的那把。
贺北眼疾手快, 一跃冲上前去,将银辰手里的小剑夺下。
银辰失去手里的小剑,整个人仿佛被抽离魂魄般, 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喊闹着:“想死也死不了!想死也死不了!我有什么用!这个少城主我不当了, 谁爱当谁当!我把我这条命还给他!我不要了!”
银砚铁青着脸, 目光中无奈夹杂着怒意, 他指挥着几位赶到的医师上前去替银辰处理胸前不断冒血的伤口。
银溯坐着椅车被贴身侍卫从厅门处缓缓推出, 明明是六月天, 他的身体却有些发抖, 面色微红,挂着未尽的愠色。那一双喜欢覆着冰霜的眼眸此时仿佛燃起簇簇小火,将眼眶烧红。
银溯这个人向来遇事波澜不惊,过于冷静。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但此时他所表现出的情绪已经超乎他寻常范畴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