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厢有礼了(67)
萧以霆道:“知我者,云舒也!”
唐云舒睁大瞳眸,讶然:“为何?”
他的眼睛还没有好,跟着他去京都干嘛?
萧以霆抚着蒙住脸的白布,云淡风轻道:“我问过闻疏,我现在现在拆布就可复明,并不用上什么药,我也有事前往京都,就想着提前和你一起走。”
唐云舒曲起腿,手肘撑住下巴,笑得满脸星辰:“顔兄,就如此舍不得我?”
“自然。”
想到要和云舒分开,萧以霆就浑身不舒服。
唐云舒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想到他很认真回答,霎间愣住,心狂跳如雷。
小窗帘被掀开,是大乘,只见他有些犹豫扫了眼萧以霆,和唐云舒道:“爷,明月叫我们将东西搬到他们马车来。”
唐云舒望着面无表情的萧以霆,袖子扬起,嘴角绽出暖笑:“搬吧。”
两个字飘出来,他发现顔兄表情蓦然染上暖色,整个人都多了几分的温柔。
想到一种可能,唐云舒心下狂跳。
顔兄他,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一些异样。
回想二人初识到如今,从陌生到融洽,相处种种,历历在目,莫名觉得心神酥软。
喉结滑动,唐云舒觉得口干舌燥。
马车很快重新上路,只是这回多了几个人。
萧以霆和他坐靠的近,心情也转好:“如若有什么事情,还要烦云舒出手。”
“放心,师父说了没事,就一定没事。”
他舅舅医品那是顶哌哌的好,他说他五天后能好,那就一定行。
萧以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你师父临行前给的叮嘱。”
“我瞧瞧。”
展开看,上面全是一些医嘱: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碰到脸,还有如遇突发情况,可往后缓几天拆线。
有他在,能有什么突发情况。
唐云舒收好信塞入他袖口,往后一躺,舒服又自在望向他:“我到京都接祖母归家,你是为何?”
能让他动作前行的,必然是重要商事。
萧以霆侧头对着他,语气有些迟疑:“我有些事情瞒住了你,可否答应我,到时候莫要生气。”
唐云舒靠在车厢,长腿搭上后面小桌,悠闲悠闲笑道:“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什么好生气的。
萧以霆听他意思就明白,他根本没懂自己的话。
算了,待路上再慢慢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吧。
沿着官道走,很快他们就离开了荆城管辖范围,朝着下一个城池前进。
下午时分,风越发的大,马车内清晰可听见外面唿啸声响,似有野兽在后面追赶狂吼,让人听得胆颤。
帘子被吹得翻飞,唐云舒伸手将小窗上的隔板拉下来,将风挡在外面。
萧以霆拍拍身边的位置,笑道:“云舒,躺一下吧。”
云舒向来娇贵,没吃过什么苦,长途坐车总会受不住的。
这话要让唐云舒知晓,指不定会反驳他。
唐云舒就着他的话顺势躺下,抬眸可见他紧绷的下巴,有些好笑:“我说顔兄,你平时在家,是不是也是如此冷的?你的那群小妾,就不怕你。”
“云舒,我说过,我没有小妾。”
之前都解释过的事情,云舒现在为何拿来说。
袖子内的手紧握,萧以霆想到他会误会自己,就心生不悦。
都怪顔商,没事纳那么多妾做什么。
长腿搭上桌,唐云舒伸起手握着他垂下的头发,绕在手指轻轻把玩着。
墨发丝滑如绸,柔软得不可思议,让唐云舒好生羡慕。
“顔兄,你这头发,你这发量,怎么护理的?”
“什么?”
萧以霆低头,白色的纱布垂落在唐云舒手臂。
唐云舒握住他一把头发,笑问:“以你的发量,应该不会秃才是,怎么保养的?”
别说,他的发量都没有他的好。
他的也很柔软,没有他的黑,也没有他的顺。
萧以霆冷硬的嘴角终勾起暖笑:“从小就用何首乌之类的泡水洗,自有一套配方。”
宫廷内,自有专门护理这方面的嬷嬷,十分精通养发,护发。
大手抚上他的发顶,摸着他同样柔软的墨发,萧以霆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的宠溺:“云舒放心,到了京都,我会让人配给你。”
相比他的头发粗些,云舒的更柔软,更细长,摸的很舒服。
他的手带着暖意,不灼热,摸得唐云舒有些昏昏欲睡。
伸了伸懒腰,笑道:“我先睡一会,等下到点叫我。”
“好。”
天色尚早,离下个城池还远,他们还有许多时间。
唐云舒说睡就睡,也不矫情,闭上眼慢慢调整唿吸,让自己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