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厢有礼了(189)
心中暗道不好,忙拉开门,望着噙着笑信步而来的唐云舒,脸色渐凝。
唐云舒望着脸色平静的姑姑,笑道:“信姑姑,深夜寂静,打扰了。”
信姑姑扬起淡淡的笑,语气疑惑:“伯爷,三更半夜,如此阵仗,可是府里入了贼人。”
唐云舒冷笑:“姑姑,你的侍女我想见见。”
信姑姑心中一咯噔,面上不显,讶然道:“为何要见我侍女?此时此刻,她早就入睡。”
“见了偏知。”唐云舒随意在椅子上落座,似笑非笑道:“姑姑放心,今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管家立刻给侍卫指向侍女所居的那屋,随后带着他们亲自前往。
信姑姑来到唐云舒眼前,语气不善:“伯爷,不知我侍女所犯何罪,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姑姑何必急,我想做什么,等下偏知。”
他相信,这屋内绝搜不出来人。
信姑姑脸色难看,语气有了三分凌厉:“公子你无礼夜闯女子院落,如若传扬出去,只怕在京都内连头都抬不起来。”
“姑姑放心。”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唐云舒笑的亲切:“我的头一直稳稳立着,没断,抬得起来。”
信姑姑凝视着他满脸笑意,知晓事情真的败露,袖子内的手紧握,心思透着浓烈的不安。
很快,管家和侍卫空手而回。
“公子,那侍女不见了。”
“哦。”唐云舒迎上信姑姑冰冷的眼,笑道:“姑姑可否说明一番,你的侍女去了何处?还是说,让我帮你找找。”
信姑姑冷哼:“女孩子上茅厕久些,很正常的。”
“只怕她是回不来了,今夜过来,是想给姑姑送个人。”
说话间,外面暗卫大步迈入,将手里的女人扔到信姑姑眼前。
信姑姑吓得倒吸口气,往后退了好几步,手微微颤抖,心中终于有了慌乱。
“姑姑可认得?”
“我如何认得是谁?”信姑姑深吸口气,瞳眸透着怒意:“伯爷如若看我哪里不顺眼,可直接表明。三更半夜如此作为,是想如何?”
好一个想如何?
唐云舒笑了,笑得如沐春风。
凝视着眼前的信姑姑,唐云舒笑道:“你的侍女不见,而巧的很,这个染有花柳病的女人就出现在我屋内。用**迷晕我,想与我欢好。姑姑你觉得,如若我真睡了她,这辈子是不是就完了。”
这个女人刚染病,没把脉根本探不出。
“这与我何关。”侧过身子,信姑姑掷地有声道:“伯爷不走,好,那我走。”
说罢,竟转头真的朝着门外走去。
大乘执剑上前拦住她去路,不许她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信姑姑气极,转头满脸怒意瞪着唐云舒:“庆阳伯,你是什么意思?”
唐云舒笑道:“姑姑何必再装,从你入了玖亲王府开始,就在寻找机会给我下手。当时我就在想,你的目地是什么,背后之人是谁?后来又想,与其自己乱猜,不如等你动手,看,这不就等到了。”
信姑姑微昂下巴,神色难看指着地上晕迷的女人:“玖亲王府戒备森严,我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将人带进来。伯爷,想要害我,也不必用如此拙劣的法子,实在可笑。”
唐云舒懒得和她争,微眯眼闭目养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信姑姑望着气定神闲的唐云舒,眸色渐深。
没过多久,暗卫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递给唐云舒。
唐云舒轻轻抖开,竟是一个人皮面具,做得十分逼真,唯妙唯肖。
抬头,望着脸色霎白的信姑姑,笑道:“姑姑,我们试一下这人皮面具戴在脸上,会是谁的模样。”
话刚落下,大乘上前接过,蹲在晕倒的女人眼前,为她戴上人皮面具。
没到几分钟,地上的女人俨然就变成了信姑姑的侍女。
“姑姑可有什么好说的?”
信姑姑深吸口气,语气淡淡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关我何事。伯爷,这是不是我的侍女我都不知晓,你让我说什么。”
这下子,连奴婢二字都没有再提。
唐云舒手轻叩着椅把,冷笑道:“姑姑何必故作姿态,咱们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信姑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会放过你。”
指了指地上晕迷的女人,满脸自信:“你猜,她能扛住多久不把你供出来。”
信姑姑脸色微变,唿吸不由得凌乱,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唐云舒根本不似表明上只有一点小聪明,他小小年纪城府高深,非常人能比。
太后,您失算了。
信姑姑霎地冲到梳妆台前,用力抽出抽屉,拿里面的药瓶,打开就想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