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夫郎甚是“软萌”(49)
“我没有....是这姑娘和他们想要绑架他儿子。”秦慕言紧紧抓着陆云琛的胳膊,手心沁满了汗,担心他就此听信这哥儿的话。
“我相信你,别怕,有夫君在,谁也不能欺负你。”陆云琛握紧他的手,掉头就看向那哥儿。
“你说他们看见了?说不定是你家丫鬟联合这几个人,在这糊弄你呢,我家内子从不戏言,再者说了,我们同你无冤无仇,好端端的,在大街上抢你孩子作甚?”
“还真是长了一副伶牙俐齿,这位夫人,我看您应该把他俩都抓起来,一道儿扭送官府去,这一看就是同伙呢。”领头汉子见绑架不成,急于脱身,挑唆道。
哥儿略一犹豫,没有接茬,仆从看看这边,又望望那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方僵持不下,
“陆兄弟,秦小哥儿?”
“沈大哥?”
这出乎意料的变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陆云琛吃惊地望着姗姗来迟的沈昌傅,难不成....
“沈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这俩人?”哥儿对眼前形势越发感到茫然。
“时渊,先别论这个.....你们几个,把这个吃里扒外背信弃义的狗东西给我抓起来!”
沈昌傅指了指此刻还跪在地上哆嗦的碎月,吩咐道,仆从们听令,当即将碎月围了起来。
“老爷,老爷,碎月冤枉啊,碎月一心向着老爷和夫人,何曾有过二心!”碎月哭嚎着为自己辩解,欲上前扒拉时渊的裤脚。
沈昌傅一脚将她踢开,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扔在地上,厉声质问道。
“这是从你枕头下面搜出来的你弟弟的求救信,上面写着,只要将我儿子带出城外,就免去你弟弟的赌债,放了他。你敢说,你没有吃里扒外?!”
碎月歪倒在地,看着散落的书信,脸上血色尽失,她缩着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如若不是自己弟弟好赌成性,被人抓了把柄,她是万万不可能去冒险绑架沈安,赎回弟弟!
见碎月失了势,先前叫嚣得厉害的汉子此时也哑了声,他顿感不妙,趁机悄悄地给自己人打手势,准备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撤走。
“沈大哥,还有这几个人,他们跟这个女子是一伙儿的!”秦慕言从陆云琛身后,探出个脑袋,指认道。
领头汉子拔腿就跑,可没跑出几步路去,就被赶来的捕快抓了个正着,同吓得腿软的丫鬟一起被押去了衙门。
时渊此时也幡然醒悟,方才听信了碎月的一面之词,险些将救了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扭送去官府,这会儿羞愧难当,“这位秦小哥儿,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时某一时情急,处事莽撞,还望小哥儿大人大量。”
沈昌傅更是不在话下,直言陆云琛和秦慕言今日救他儿子一命,如同孩子的再造父母,他日若有难,就报上他的名号,自当竭尽全力。
陆云琛同他客套了两句,便拉着秦慕言离开,今日之事,还是少掺和为妙。看刚才那般情形,便知其中定有隐情,如今孩子已经找到,剩下的是人家的家事,他俩不便多留。
收拾好摊子上的东西,往回走的一路上,秦慕言喋喋不休地同陆云琛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的“英雄事迹”。
“你都不知道,我一发现不对劲就跟着追了过去....”
“没想到她还有帮凶...”
“幸亏我脑子转得快,随机应变...”
“那丫鬟也太没良心了,怎么能打自己主家的主意,那个小童还那么小哩,若是让人带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陆云琛表情淡漠,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秦慕言说着说着,半天等不到他的回应,慢慢地,声音弱了下去。
“我跟你说话呢,我辛辛苦苦地折腾了一圈,你都没有问问我怎么回事.....”
这人刚刚还在那些人面前护着自己呢,怎么一转头的功夫,就不理自己了?
秦慕言很是郁闷,陆云琛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闷着头继续赶路,脚步快得,他要跑着才能跟上。
俩人一前一后回了家,秦慕言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窝了一肚子的火,自己分明做了件好事,不但一句夸奖没得到,反而还被冷落了。
他重重地摔上屋门,兀自坐在卧房的炕头上生闷气。
陆云琛看了眼被摔得颤颤巍巍的木门,叹了口气。他现在心绪乱的很,一方面,见秦慕言独身涉险,既为他担心,怕他一时冲动吃了亏,又生气他行事鲁莽,做起事来,不管不顾,可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去说些什么,干脆就这么闭了嘴。
他在院里站了站,转身进了疱屋。
说好要做姜汁撞奶,总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