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小夫郎甚是“软萌”(30)
“哦...”小家伙摸摸被敲的地方,老老实实地听从命令去和面。
陆云琛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炕头上未解开的包袱格外醒目,他闭上眼睛,用力的掐了下眉间。
鸡块在锅里噼里啪啦地作响,他手忙脚乱地将土豆捞出,扔进去,只听“嗤啦”一声,锅中冒出缕缕白烟,飘飘然登上烟囱,白胖胖的土豆在锅中翻腾,陆云琛拿着锅铲煸炒了一会儿后,土豆和鸡块都染上了金黄,他加水没过,然后把一应调料纷纷丢入锅中。
闷煮了小半个时辰,秦慕言的面条也擀好了。
陆云琛掀开锅盖,香气扑鼻而来,他将面条平铺在锅中,加大火候,没一会儿,不是特别正宗但是味道妥妥的新疆大盘鸡出锅。
俩人从早上起就没消停,忙活到此时,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陆云琛洗干净两个大瓷碗,将面先盛出来,铺在碗底,浇上鸡块和土豆。
秦慕言拿着筷子,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下手,他先挑起一丝面条,宽薄劲道的面条被浓郁的汤汁包围,一口下去,满口/爆香。
这汤汁收得粘稠又醇厚,挂在皮焦肉嫩的鸡块上,鲜香中夹着些许麻意,他嗦了嗦筷子尖尖儿,又夹了块土豆,软糯甜润的口感瞬间涌上舌尖。
陆云琛看这家伙扒着碗,头也不抬地埋头苦干,庆祝新居的话语默默地咽了回去。
不光没心没肺,还是个吃货...
一顿大盘鸡吃得二人微微冒汗,五脏六腑被熨帖得舒舒服服。
倦意袭来,收拾好碗筷后,他俩同平时一般,上炕蒙头就睡。
翌日,秦慕言醒来时,身侧早已没了人。
炕边的木桌上放着一个黛青色包袱,包袱下平平整整的压着一封书信。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吃新疆大盘鸡了~~
注:南充锅盔的详情介绍取自百度。
第016章
他蹑手蹑脚地从炕头上下来,拎起黛青色包袱,打开来看,里面装的是碎银子和铜板,他颠了颠,约摸着六两银子。
陆云琛放在自己这里的钱,是有数的,除去修缮房子的花销,剩下的没有多少,这包袱里,竟然就放了六两。
他颤着手拆开书信,是一封和离书,陆云琛说到做到,当真将银钱同和离书给他准备好了。
秦慕言拿着这两样东西,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儿,明明从出嫁时便盼着这一天,等了这么久,可真拿到手里,他反而慌张起来,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更甚。
到底...是怎么了。
陆云琛推着四轮小推车慢慢悠悠地往老屋走,不晓得秦慕言醒了没,他放在桌上的东西,也不知他看没看到。
特地起了个大早,将原先便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就溜了。
磨磨蹭蹭了大半天,这会儿回去,想必炕头都凉了吧。
他将车停在路沿儿,自己盘腿坐在树荫下。
还是...晚点再回去吧。
自己穿来这异世,第一眼见到的人便是秦慕言,个子不高瘦瘦的,一双杏眸,黑溜溜的瞧着人看。
讨巧的时候笑得眉眼弯弯,同自己撒娇,受了欺负也不肯吃亏,假模假样地诉苦,实则为告状,整个一小戏精。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陆云琛反而并不反感,有时见他下意识地靠近自己,因着被依赖而感到安心。
唉,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了,秦慕言估计背着包袱都走出二里路了吧。
他薅起一把野草,泄愤似的往远处丢,一阵风袭过,裹着连沙带土的,又送了回来。
“咳咳咳...”陆云琛眯着眼睛,甩了甩脑袋,轻咳了两声,精粹的国骂咽回肚里。
......
往回走的路上,一段比较陡峭的上坡,这小车,陈岩拿实木打得结实,陆云琛推着走上两步,就得停下来歇歇。
日头升得更高,火辣辣的阳光打在身上,如同蒸笼一般裹挟着全身,远处的花花草草都变得模糊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淌到眼里,痧得睁不开。
他卷起袖子想抹一把眼睛,不料汗液浸在手中一滑,推车不受控制得往下溜。
哎哎....正当他打算拿脚别住车轮,意图力挽狂澜时,一双手搭了上来。
推车在阻力下稳住,陆云琛松了口气,这是哪来的好心人?
他扭头一瞧,当即愣住,秦慕言身子微微前倾,两手死死地握住车框。
“愣着干嘛,快推上去,没劲儿了。”
陆云琛陡然回神,顾不上惊讶,连忙同他一起,一鼓作气,将推车推上了坡。
俩人站在坡顶,弯着腰,手搭在膝盖处大口喘气。
“你..你怎么在这?”陆云琛喘匀气,展颜笑道。言外之意,这家伙怎么没扛着包袱跑路,惊喜如同决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地涌上心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