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六零年代创业史+番外(42)
月光下,他们的手,再也没有放开。
夫妻俩敲响老校家的大门。
意外的是,举着煤油灯出来开门的,不是自家人,竟是梁高峰。
校嘉华瞪大眼:“梁知青,你怎么在这里?”
“这,这不过年嘛,赵村长怕知青们孤单想家,所以安排我们去几个老乡家,一起吃年夜饭。我就选择了校大叔家……”
梁高峰解释着,眼睛却一直在打量白恪言,“笑笑,你怎么没跟李会计他们一起回来?还有,这位男同志是谁?”
校家人听见动静,都从堂屋走了出来。
“白,白同志?”校老栓和崔丽芬认出白恪言,激动得忘了称呼。
白恪言收回看向梁高峰的目光,向二老行礼,“爹,娘,您们叫我恪言就好。”
二老还没回应,一颗小炸/弹就冲出来,扑到白恪言身上。
“爹,你可算回来了——”
童声稚嫩,所有人,尤其是梁高峰,都愣在当场。
瞧见哥哥的动作,小石头也跟着跑过去,抱住白恪言的大腿,鹦鹉学舌:“爹,回家——”
小石头毕竟年龄小,只记得自己爹爹是个穿绿军装的男人,直接这么叫,也情有可原。
问题还在于年龄大的那个。
难道,校大宝和白恪言,以前就见过?
校嘉华简直没眼看。
校大宝,请问出息呢?
有你这样,有糖就是爹的吗!
第21章 爱人
校嘉华猜的没错,校大宝还真见过白恪言。
半年前,校嘉华婚事说定,小男孩为姑姑打抱不平,跑去劳动棚砸玻璃,被老爷爷们安抚了一番,一出门,又被白恪言逮了个正着。
那时,校大宝护着裤兜里的果子,心虚得不行,就怕这位解放军哥哥去告密,把他也关起来。
“我是你姑姑的……对象。”这是白恪言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呸,那岂不就是他新爸爸!
校大宝不乐意,又不敢回怼解放军。正纠结着,却见白恪言掏出了一把水晶糖。
水晶糖被红纸包着,上面印着小小的“囍”字。
校大宝咽了一下口水,口袋里的野果瞬间就不香了。
本能驱使,他没骨气地接下,嘴上却很硬气:“坏分子,就算你娶了我姑,也别指望我喊你爹!”
白恪言面无表情:“你怎么喊我都行,但我不是坏分子,我跟你父亲一样,也是解放军。”
说起亲爹,校大宝眼眶红了。
解放军的称号虽然光荣,却往往伴随着危险和牺牲,他宁愿自家爹爹还活着,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
白恪言出现在这里,是想在结婚前,再见一面父亲。
奈何白忠实怕连累他,坚决闭门不出,他便在烈日下站了一天。
面对又倔又怜的小继子,白恪言不会安慰人,只是说:“男孩子不要哭。很多人,包括我,都会把你父亲的精神传递下去,保家为国,无惧牺牲。”
一句话,校大宝就不那么讨厌这个后爹了。
临走时,校大宝喊住他,“喂,你可别让我姑当寡妇啊……”
白恪言愣了一息,才反应过来,孩子说的是自己的结婚对象,校嘉华。
“嗯,帮我照顾好家里的女同志。”
校大宝回到家,把硬糖化成甜水,喂给弟弟喝,记住了男人之间的秘密约定。
眼下,校大宝抱着新爹爹的大腿,很想告诉他,自家老母亲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前面刚走了个村长儿子,后脚就来了个梁知青。而且,人家都打着过年送礼的旗号,登堂入室了。
白恪言安抚地拍拍两个小男孩,撒了一把软糖,让他们继续和铁柱铁蛋、招娣玩儿。
自从喜当爹,他就有了在口袋里备糖的习惯。
他取出西凤酒,捧到校老栓手上,又掏出几张过年发的布票,送给崔丽芬。
他向二老拜年:“爹,娘,过年好,谢谢你们平时,对笑笑和两个孩子的照顾。”
“女婿见外了,笑笑是我闺女,大宝、石头是我孙子,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照顾不照顾的。”
校老栓盯着好酒,心里很受用,对这温和有礼的女婿越看越顺眼。
崔丽芬却没接布票,“恪言,你在部队挣这些奖励也不容易。我和你爹有工分,不缺吃穿。心意我领了,布票你拿回去,你们小两口日子还长。”
白恪言转身看着校嘉华,像是商量:“那,先请大嫂保管?”
正合她意呀,缝纫小白校同志连连点头。
张红娜又惊又喜,被校大哥扶着,接过布票信誓旦旦:“笑笑,等四娃出生了,嫂子就和你一起去供销社选布!”
这位小姑子出手大方得很,哪怕分她一些边角料,也是超值的。
想到这里,张红娜气呼呼瞪着一年到头死命种地、却挣不了几个工分的校国伟。都是男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