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靠直觉拯救世界(179)
霍准很少允许盼盼吃外卖,但现在他被自己关起来了,所以她想吃什么吃什么!
被关起来的丈夫:“啊,我要酸辣粉,加荷包蛋。”
盼盼:“呸!被拷起来的人还敢点菜!有吃的就不错了!”
——然后她气愤的点了大份酸辣粉,加荷包蛋加双倍辣。
等外卖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的,盼盼在这段时间里总算想起自己一回家时就准备对他提出的要求——啧,霍准太擅长转移话题了。
“霍准,我严肃的通知你,我今天下午联系了赵芝于局长。”沈畔清清嗓子,“她告诉我了一切。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想着说谎,或者隐瞒我。”
霍准却是笑出了声——在赵芝于与沈畔见面的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属下的报告,但那时已经错过了阻止她们的时机——剩余的时间足够霍准想出一个对策:“天呐,盼盼,你怎么会认为赵芝于所说的是实话呢?”
沈畔一愣:“什么?”
“你看,你不相信尚静。”霍准悠哉的靠在床柱上,沈畔觉得如果他没有被麻痹的话也许会用说笑话般的姿态耸耸肩膀,“那赵芝于所说的,就一定是事实?”
沈畔皱眉:“霍准,都这种时候了,你不要再想着狡辩——”
“狡辩?不,盼盼,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可能性而已。”霍准的神色很认真,“她对你说了什么?我想想,关于禁外国会我和她相遇的部分,嗯,还有那所谓的故事背景,对吗?”
沈畔喃喃:“你怎么,不,你……你知道她说了什么?”
“不是我知道她说了什么。”霍准露出温柔的微笑,这个笑容一如既往地充满着阳光,温暖,善解人意,“是我知道,她大概会对你说什么谎。”
“赵局长她,说谎?”
在沈畔的内心深处,霍准一向是可靠的,可信任的,可依赖的,遇到危险后第一时间求助的对象。
就像三年来每一次不解于同事之间交流的潜台词,上司看向某个文件的眼神时,沈畔会第一时间将所有事告诉霍准,然后搬把小板凳,静静的听他分析。
所以她被霍准带走节奏太容易了。
“姑且不提相遇的那部分。”霍准说,“是的,我九岁在禁外国会遇见了赵局长,她当时还是个小警员。这点是真实的。”
“但是,盼盼,你怎么会相信,九岁的我,会通过假装哭泣哄骗一个二十岁的经验丰富的警员,从而闯入戒备森严的警察局呢?”
沈畔皱眉:“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霍准摇摇头,“也许有点不可思议,但联系那个所谓的‘故事背景’就可以解释了,不是吗?”
“嗯,的确如果我出生就是不正常的怪物,继承着某种非人的天赋,没有同理心,擅长犯罪的话,实施这点是很容易的。”
霍准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心跳与真实的心情维持着两个相反的极端完美表演着:“但是,这也太可笑了吧。”
沈畔张张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霍准在十分冷静的剖析这一点,而且他所说的好像有道理。
“现实中,真的有这种设定吗?”接着应该运用轻视而嘲讽的语气,这里可以举例几个影视里的设定,加深盼盼的不真实感,“恶魔之子,坏种,生而扭曲,病态的血。恕我直言,盼盼,如果我是这种人的话——那么,出生时应该就被烧死才对啊。”
霍准冷漠的总结:“这个设定太可怕了,这种人不应存在。出生时他们就应该去死。”
【出生时我就应该去死。】
“就算那个所谓的‘刑讯制度’真的存在吧,盼盼,你真的能找到证据吗?这可不是仅仅一个人的扭曲,这理应是有历史记载的政策,是A国的一部分——但除了赵芝于的口述,你能找到这个制度存在的证明吗?”
当然不可能找到,调查到最终的背景后我花了三年将那些败类们毁灭殆尽,所有的试验资料,包括那女人的骨灰,都消失在一场无名的大火里。
“等等,霍准,你等一下——”
“再退一步,假设所谓的‘刑讯制度’真正存在。”霍准说,“身为政府维持某种制度的精英部队,他们会这么容易就出现断层吗?难道高层领导们都是一帮躺在民脂民膏上的蠢货败类?出现了断层后,会沦落到‘只剩一个人’的情况?在‘只剩一个人’的情况下,还会有败类试图延续这个制度?他们怎么能保证这个人的后代能完美被控制为兵器?创造出失败品的概率是99.9%。而无法被控制的疯子自然需要抹除,以上,得出相同结论——那所谓的‘恶魔之子’,应该早就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