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误入狼窝了(41)
唉,到底去哪儿了啊?谈晚星郁闷的呜咽一声,以后没有谁陪他一起做坏事了。
厄里斯用脑袋蹭了蹭好兄弟的脑袋,示意别太难过。
谈晚星轻轻地“嗷呜”了一声,把脑袋埋了起来。
这一晚,柏沅清坐在洞口守了一夜,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抑或在等待什么。
一直到天际出现了一抹漂亮的鱼肚白,大地上万物慢慢被唤醒,他才垂着脑袋,回到了洞穴,慢慢卧倒,下巴垫在前肢上,一双金瞳固执而执着地盯着洞口的那一抹晨光。
在柏沅清的记忆中,如果天气很好,他的小Omega会起的特别早,出去溜达一圈又蹦蹦跳跳的跑回来,还不到家就会“汪汪”地叫。
跑进来时一身的毛毛沾满了露水,但柏沅清不会嫌弃,很自然地就把他的小Omega拢在怀里抱着。
楚俞也很乖的靠着他,就是有些不规矩,喜欢玩他的尾巴。
“嗷呜……”柏沅清难受而压抑地叫了声,感觉当年离开家族时也没有如此悲伤。
他偏过脑袋缓缓闭上眼,不愿再看洞口的方向。
这一打盹的功夫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半小时不到,柏沅清就听到几声激动的嗷叫,是他的狼群发出来的。
还没怎么清醒的他凭着动物本能站起来,跑出洞穴。
便见狼群站在河道里,朝着他不停的叫。
柏沅清仔细嗅了嗅,很腥,空气中夹杂了一丝血气。
很熟悉。
柏沅清眼眸瞬间亮了亮,一阵风似的朝着狼群奔去,埋头舔了下河道里的水。
有血,是楚俞的血。
从河道上游流下来的。
狼群们显然也发现了,正开心地望着狼王,等待他的指示。
柏沅清望着河道上游,被楚俞的血刺激的呼吸都快了些,下一秒,率领着自己的狼群就往河道上游的方向狂奔。
“嗷呜……”谈晚星边跑边兴奋地叫了声。
“嗷呜——”
“嗷——呜——”
阳光下,健硕高大的狼群奔跑在河边上,河里倒映出他们的身影,画面震撼而美丽。
柏沅清能感觉到里楚俞大概位置了,饶是如此,也跑了大半天。
他们顺着河流一直往上,累了渴了喝点水,继续跑。
大概只有三十公里了……
二十五公里……
二十公里……
越来越近了。
柏沅清按耐不住兴奋嗥了一声,希望楚俞能听见。
等双方距离缩短到了十公里时,正可怜巴巴的在河边洗脚脚的楚俞突然感受到了风里熟悉的气味。
他把受伤的脚脚缩回来,使劲嗅了嗅。
这味道,是狼。
熟悉的狼群。
楚俞简直不敢相信,他站起来,连忙往河道下走。
他的后脚还在流血,是他过河时不小心刮到了碎玻璃尖。
但他万万没想到,幸好是刮到了腿,才引来了柏沅清。
“嗷呜……”我在这儿。
声音一出,楚俞都不愿承认这是自己的声音。
他现在的脸肿得像猪头,左右还不对称,就连身上的毛毛也不干净了,总之像个捡破烂的小狗狗。
要不……先洗个澡吧。
楚俞犹豫着要不要拾掇拾掇形象再见面,下一秒,一头英姿飒爽的狼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楚俞立刻兴奋起来:沅清哥哥!
啊啊啊!沅清哥哥。
还有谈晚星厄里斯陈老紫沙兰森他们。
呜呜呜……
楚俞顾不得自己是不是猪头了,也顾不得自己脏不脏了,喜极而泣地朝着柏沅清奔过去。
沅清哥哥,沅清哥哥~
跑近时,直接扑到了柏沅清身上,一贴住熟悉的毛茸茸里面,楚俞嘴里克制不住地发出“噫呜呜”的委屈声。
因为长时间蹦跑柏沅清呼吸急促,但他此刻很兴奋,前爪搂住楚俞,低下头也不嫌脏,用力舔着楚俞的脑袋。
似是一种安慰,说没事没事了,我们来了。
狼群也纷纷凑上前,闻了闻楚俞,确认是小狗崽的气味。
便纷纷松了口气:总算找到了。
楚俞完全忘记了自己抱着的是一头狼,眼泪汪汪地抬起脑袋,欲要对柏沅清吐诉这几天吃了多少苦时,也不知道谈晚星瞧见了什么,忽然退开几步,冲着楚俞的脸一阵龇牙咧嘴。
谈晚星凶神恶煞:你他妈是谁?
楚俞吓得一抖,连忙紧紧贴住柏沅清,胆战心惊地想现在就要吃狗肉吗?能不能先让我饱了再吃。
谁知连柏沅清看见他的肿脸都露出了疑惑:???
“………”楚俞下意识用爪爪碰了碰脸蛋子,瞬间明白了他们为何如此反应,忙自证清白地“汪呜”了一声:是我是我,我不是冒牌货。
*
回去的路上,狼群对楚俞友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