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每天都在想和离(29)
“玉鸾郡主。”景佑陵等她说完,抬了抬眼。
“我记得我早就和郡主说过,我对郡主,并无私情。所以郡主越过乌使直接来和我谈我的私事,这原本就是于理不合。”
“私事?”楚月珑捏了捏帕子,“这怎么会是私事?月珑这也是为将军的名誉着想,原本将军娶了表姐就已经是受了委屈,若是还被表姐平白无故辱没声誉,这样的事情月珑怎么可能看得过眼?”
景佑陵眼睫低垂,顿了一下,“大概是我以前说的还不够清楚。”
楚月珑和乌使一时都愣住了。
“我当年将郡主从青州接送回陇邺,是因为陛下谕旨,并非我对郡主有意。郡主三番两次会错意,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困扰。”
他敛容,“我与长公主的婚事我事前知情,并无陛下强迫一事。”
“郡主妄议公主的清誉,就已经是僭越。”景佑陵顿了顿,“况且……陇邺传言不可尽信,我娶长公主殿下,从来——”
“都不是委屈。”
公子什么时候对玉鸾郡主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怕真的是被烦得狠了。乌使朝着前面悄悄看了一眼,只看到楚月珑站在原地,泪盈于睫,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当真是断绝了念想。
楚月珑从来没想过景佑陵居然是现在这番反应,她以为至少,至少会让景佑陵对谢妧生出厌恶之心!一个得了夫家厌恶的新妇,就算是公主,谢妧也没有丝毫办法。
怎么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郡主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告辞。”
景佑陵转身欲走,乌使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楚月珑,略微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前面的景佑陵,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先等等,我还有句话要问。”楚月珑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那谢妧说的,你自幼心悦她的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景佑陵顿步,略微蹙眉。
乌使也没想到玉鸾郡主能问出这样一番话,不过这问题其实他心中也实在是想知道,便也停下了脚步等景佑陵回答。
“嗯。”
景佑陵顿了顿,缓缓开口,“……殿下贵为金枝玉叶,我自幼心悦殿下,也是人之常情。”
楚月珑呆站在原地,这个她从青州初见时就一直放在心上的人,现在,在自己的面前亲口说他的心中有个自幼就心悦的人。
还偏偏是……谢妧。
呆住的人何止是楚月珑一个,就连乌使手上的剑都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什么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
阿妧:啊?什么?我瞎说的啊!?
柚柚:【瘫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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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陇邺四月的暖风一向带着些熏人的花香味,早朝之上要站着的时间不短,有些站在后面的官员左看看,右看看,在冗长的早朝之上悄悄地打了个盹。
近日风调雨顺,最多就是有些官员春季考满的事情,在场的人大多是人精,走的是中庸之道,自然也没有多在意。
不过真的要对上御史台那群疯狗,那也确实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有些消息灵通些的官员抬起垂着的眼皮,在后面觑着林行舟的神色,心中暗暗咂舌。
这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还是个心肠歹毒的种儿。
不过要说御史台,真的让这种疯狗都没办法下口的,就应该是景家了。御史台还没来得及找到他们家点可参的,通常就被景家给逐出门楣了。
纳妾不可,狎妓不可,就连伺候梳洗的丫鬟都不可,有些人心里琢磨,这要进景家的大门,怕是非得六根清净了才能进去。这在场的人之中,哪个人能恪守这样严格的家训?
今日上朝,谢东流都难得听得有些困倦,他用手支头,就看到站在前面的景佑陵身姿挺拔,站在这一群年纪起码大他一轮的官员之中,格外的显眼。
谢东流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众爱卿还有什么事情要奏吗?若是没有,就先下朝吧。”
后面一溜的官员打了个激灵,又听到谢东流坐在龙椅上顿了顿,接着道:“旁的人就先回去吧。佑陵下朝之后,随我去一趟崇德殿。”
众人心中也是了然,景三公子和长公主的婚事就定在六月,到现在也就是不足两月的光景,有些事情要商议也是在所难免。只是嫁入他人家的姑娘,就算是公主,做人媳妇的,难免要受到些委屈。
关上门的事情,别人也都管不着,只是这热闹,不看也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