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每天都在想和离(133)
燕绥的骑装也是绯红色的,朝着谢妧看过去的时候,甚至还略微挑着眉朝着她笑了一下。
燕绥的骑射相当出众,每年几乎都是他和谢允两个人拔得头筹,他又生来都是这样张扬的性子,在旁人眼中看来,恐怕就是带着一点胜券在握的意思了。
不过比起燕绥,恐怕更为出众的是景佑陵。
景家那位盛名在外的三公子坐在一匹棕红色的马上,他在骑装以外,外面还披着一件鹤羽大氅,手上拿着辔绳,面色看着有些冷淡。
在这场秋猎之中,其实也有不少世家官员是带了些女眷过来的,所以有些还未定亲的贵女也难免将目光多流连在场中那些相貌出众的勋贵子弟之中,其中获得关注最多的人,恐怕也就是景佑陵。
毕竟他几乎很少参加秋猎,声名又极盛,所以引得些瞩目也是难免的。
谢策看谢妧的目光在外面的人之上一一流转过,却没答,接着问道:“以往的秋猎,大多出彩的都是燕小侯爷,或者是三哥,这两个人难分伯仲,今年景三公子也来参加,长姐觉得今年的头筹到底是谁的?”
谢妧撑着下颔,“我觉得——”
她的手上顿了一下,然后看着谢策,“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要去当大侠吗,怎么现在连头筹都不敢争?”
谢策听到谢妧这么说,还以为谢妧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可以胜得过这三人,顿觉受宠若惊,就连自己手上的鸡腿都没有再啃,几乎要眼含热泪。
“长姐……长姐的意思是觉得阿策可以夺得头筹吗?”
谢妧难得默了一会儿,想到往年别人猎的东西,再想了想谢策往年猎得的几乎都是官员放生的家兔,轻咳两声,“这……倒也不是。”
“我的意思是,你到时候可以好好争取争取,别到时候让我也脸上无光。”
谢策原本双眼之中还满满都是期待,听到谢妧这么说,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
他哼了一声,然后赌气一般对着谢妧道:“长姐再这般取笑我,我就将长姐之前在上书房在景三公子的书上乱涂乱画的事情告诉他。还有你之前装病,让他给你去买樱桃酥的事情,还有之前糖葫芦的事情,这桩桩件件,我可都是记着呢。”
谢妧没想到谢策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她连忙在下面踢了谢策一脚,“你若是把这件事说出去,谢策,你看我到时候扒不扒了你的皮。”
见谢策还是心情不见好转,谢妧才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呐,不如这样。我和你一起前往围猎,就只在外围,我之前让倚容给我带了一匹小马驹,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骑射之前也是学过的,我到时候猎得的猎物,全都给你。怎么样?”
秋猎之中也是有学得骑射的世家贵女前去一同狩猎的,亦有不少姑娘家有相当出众的成绩,但是因为姑娘家大多体力不济,况且在狩猎一事上太过出风头,对于世家来说算不上是一件面上有光的事情,所以就算是相当出挑的贵女,也只会止步外围。
所以谢妧这么请求的话,自然也不会是有人不应允。
只是谢策在这个时候却又犹豫了,“可是长姐,你又不懂武功,到时候若是受了伤怎么办?”
林场外围大多都只是一些家养的兔子,要么就是山鸡和麂子,谢妧虽然从前来秋猎的次数不多,但是心中也是大多有了解的,所以朝着谢策摆摆手,“林场之中早就被官吏给清过,更何况是林场外围。到时候长姐捉几只仔兔给你带回宫,你不是一向都很喜欢养这些的吗?”
谢东流听到谢妧也要前去林场,虽然脸上还是有些担忧,但是他也知晓林场外围大多都是些毫无伤害的猎物,想着谢妧也是难得能来参加这次秋猎,倒也是应允了。
只是大概还是担忧谢妧的安危,所以招来几个侍卫,交代他们务必保全公主殿下安危,还有将自己之前用来驱蚊蝇的香囊也一并交于了谢妧。
谢东流比起对谢策,对于谢妧,就算不上刚刚那般温声了,面色带上了一点儿严肃。
“之前在宫中,你学的骑射不过就是皮毛,你又不像你弟弟还有武功傍身,在林场外围猎些野兔,爹爹就很开心了,千万不能一时意气前往深处,知道吗?”
谢东流将自己手上用来驱蚊蝇的明黄色的香囊交到谢妧的手上,握着谢妧的手指收好,“林中就算是冬日,也难免有些蚊蝇,这个香囊你带在身上,可以用来驱除蚊蝇。”
他说着,又压低了一点儿声音,“这场秋猎的头筹这么多人看着呢,况且奖赏是一把金弓,就算了。但是阿妧在爹爹心中才是唯一的头筹,滦州之前来报说打捞到了一颗夜明珠,等到年前上贡,爹爹就将这个作为头筹的奖励,送给阿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