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39)
杜师傅想了想,答应了他,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帮他送个信了。
自打杜师傅走后,又没人理他们了,直到第三天下午,何兴家开始觉得焦虑不安。按说拖得时间越久,对他越有利,可他就是觉得有事情不在预期,脱离了掌控的感觉。
赵全看他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实在忍不住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走了,你走得我头都是晕的。没人管咱们不是刚好,难道你还想立马被判个投机倒把。”
“你懂什么,咱们俩的情况不一样。”何兴家瞪了赵全一眼,赵全一直在这儿待着很正常,他毕竟上面有人,两方没准儿正在拉锯呢,不会轻易给他定罪。
可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按说孙远超应该立即给他定罪关起来,才是正常的,不应该拖这么久。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早上时突然说又有人来看他了,直接把他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何兴家一进那个房间,先看到了程茵,她正一脸着急地望着屋门口。
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何兴家一下子想通了所有的不对劲儿。孙远超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他之所以迟迟没对自己动手,就是在等程茵。也是,他都能找到畜牧站去,找到自己的生产队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还听到孙远超在不远处说道:“怎么样,人你见到了吧,投机倒把可不是什么轻的罪名。”
思绪电转间,何兴家看自己旁边的人没防备,直接上手给了他一拳,又把门口的桌子踹翻了,制造了小范围的混乱。而他趁着这个机会,迅速走到程茵身边,小声说道:“不管孙远超和你说什么,你都别答应,也别拒绝,就说要考虑一下,尽量拖延时间,我自有安排。”
不等程茵说什么,孙远超就让人过来拉住了何兴家,他似乎对何兴家这种反应并不意外,只是吩咐把人带回去。
回去之后,何兴家琢磨了一下,程茵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别看她外表柔弱,人还是很能经事的,短时间内应付孙远超大抵没什么问题。
两天之后,就在何兴家担心孙远超会不会不耐烦对程茵做什么的时候,他想等的结果终于来了,市里的调查组到了,专门针对举报信的内容来调查孙主任的。
他和赵全都被分别带走了,调查组的人询问他是因什么罪名被抓来的。
何兴家大喊冤枉,分辨道:“孙远超非说我是投机倒把,你们去畜牧站问问,我下班刚刚十几分钟,就是从那儿路过,就被抓起来了,再说我空着两只手,我能倒什么,要给我定罪也得人赃并获吧。”
“那他怎么不抓别人就抓你?”
“他就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夏天的时候有一次我碰到他在大街上调戏我们村的女知青,那我要是不出头我还是个男人吗,他就是因为这对我怀恨在心的。”
“你告诉他你叫何爱党,旗山公社前庄村的?”
“那我骗他的,不是怕他打击报复吗,我一个普通农民,这不犯法吧。”
“据孙夫人所说,有一个叫何爱党的曾经去她家里抓过老鼠,那人是你吧,你既然得罪了孙远超,应该躲他还来不及吧,为什么要主动跑他家里去抓老鼠?”何兴家所说的其他方面都没什么问题,这是唯一让调查组感到迷惑的地方。
“我……我不是想学兽医吗,就想从研究老鼠做起,抓老鼠也算是做好人好事了,帮群众解决烦恼不是。我去那儿的时候不知道那是孙主任家呀,我不光帮他们家抓了,我还帮他们家对门的胖大婶家也抓了老鼠,不信你去问。”
问他话的是个姓关的年轻小伙子,此时正充满怀疑地看着他,怎么可能那么巧,抓老鼠刚好抓到孙建新家。
然而不管调查员怎么问,何兴家都是这套说辞。他知道这么说站不住脚,可他总不可能告诉他们他抓老鼠是为了套取信息吧。
最后那个调查员分别去找杜师傅、程茵、胖大婶询问了一圈,说辞都和何兴家所说的相符合,尤其是那个胖大婶,还一个劲儿地夸何兴家抓老鼠抓得又快又好,一副要推荐何兴家去他家里抓老鼠的样子。他是没找到什么破绽,可他就是觉得有问题。
他向调查组组长诉说了自己的怀疑,组长看着他说道:“小关呀,你就是太爱较真儿,我们是来调查孙建新的,这个何兴家只要确定他没有投机倒把就行了,至于他为什么跑孙建新家里抓老鼠,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不用太在意,兴许人家就是有抓老鼠的爱好呢。”
调查员小关听组长这么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把何兴家放了。
何兴家被关起来前前后后也一个星期了,总算是平安出来了。他先去了畜牧站跟高站长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换作之前高站长知道他得罪了孙远超,没准还会有些顾虑,可这会儿眼瞅着孙主任要倒台了,也就无所谓了。高站长还安慰了他两句,让他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