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32)
胡斌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摸着自己一直在疼的肋骨,看着毛驴抬着前蹄的样子,生怕它真的再过来踢他,哭喊道: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驴生病,没想到驴会死。”
人群里一片哗然。
原来胡斌前两天来村里时,看到毛驴就想去骑,但这毛驴不是个好脾气的,不愿意让不熟悉的人骑,把他给晃下来了。胡斌自觉在小伙伴面前丢了面子,听村里人说驴吃了半干不湿的红薯藤会积食,就拿去喂了驴,想让驴生病给自己出口气,没想到拖来拖去的母驴死了。他今天晚上就是想去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红薯藤,想消灭证据,然后让公驴踢了。
胡斌害死了母驴,公驴又踢伤了他,他们这场官司最后要怎么处理,何兴家没再关注,他自觉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事。
不过何兴家觉得这驴子大概真是有些灵性的,不知道是不是看他之前在胡斌娘面前护了它,他们离开石磨村之前,那头公驴还亲昵地蹭了蹭他。
杜师傅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见毛驴的样子,还多看了何兴家好几眼。
走的时候何兴家回望了一眼石磨村,突然觉得有些伤感,石磨村从此以后只有石头,没有磨磨了。
第16章 .考核
回到县城后,他们正准备直接回畜牧站,路过一条街上,看到有好多人聚在一起看热闹,把路堵得水泄不通。没办法何兴家他们三个只好从自行车上下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用不用绕路。
何兴家冲旁边一个一脸八卦唏嘘之色的大婶搭话道:
“婶子,您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大婶听到有人询问,立刻兴致勃勃地给何兴家几人转播道:“后巷老王家被人举报家里藏得有四旧,好像是他媳妇以前的嫁妆,孙主任亲自带着人来搜的。”
说着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补充道:“你知道是谁举报得不?”
何兴家配合地摇头,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询问道:“是谁呀?”
“就是老王的弟弟,他想让老王家分给他一些,老王没答应,他就去举报了……”
这大婶很有讲故事的天赋,把老王怎么和他兄弟闹矛盾的,他兄弟怎么带着搜查的人来的,说了什么,抑扬顿挫地给他们讲了一遍,活像她就趴在老王家床底下,现场目睹了一样。
何兴家谢过了这个大婶,等聚集的人群散了,何兴家三人重新骑上车往畜牧站去。一路上何兴家心情都不怎么好,本来石磨村的事就让人不怎么爽利,回来又碰到这档子事。
何兴家寻思着按说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当初他送走那两只老鼠后,回去就写了封匿名举报信。他看过原身以前的书,原身字迹勉强算工整,而他上辈子有练过书法,索性直接按照自己的笔迹写得。
举报信他总共写了三份,为了以防意外,他往市里寄了一份,又往省里寄了一份,至于最后一份他寄给了赵全的姑父,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
那三封信他寄的有一段时间了,先不管赵全的姑父会做些什么,他自己寄的那两封信照常理推断应该是快该有回信了,如今他也只有先放下这件事等结果了。
回到了畜牧站后,杜师傅让他们先回去,他自己则去找了畜牧站的站长。
“听说畜牧站最近打算招几个人?”杜师傅向高站长询问道。
“是有这个打算,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高站长有些诧异,小杜以前都没关注过这种事。不过他还是挺看重杜师傅的,他们这儿说是畜牧站,但真正懂牲畜的人并不多,好些都是行政人员,所以杜师傅作为专业人员,平时说话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既然都是要招人,那我推荐一个吧,这次南平公社来培训的何兴家,我觉得他就不错。”
“怎么这小伙子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让你对他另眼相看了?”高站长回想了下,来培训那几人他也见过,但没怎么关注,此时也没想起来何兴家是哪个。
“这小子脑子灵活,观察力强,很有动物亲和力,好好学学是个吃这碗饭的人。虽说现今很多学科都停滞了,但不会一直这么下去的,总要有人不断推进才能把兽医这门学科发展下去。”
从石磨村出来时,他问过何兴家怎么判断出胡斌和母驴的死有关的。何兴家当时回道:“我就是看赵二言辞闪烁,觉得他肯定没说实话,公驴从没伤过人,却伤了胡斌,就想着诈一诈他们,说起来也是我鲁莽了。”
想到这里,杜师傅越发觉得何兴家是个有天赋的人,再说了站里就算招人,也未必有懂兽医的,到时候还得从头教起,还不如这已经有基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