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媳妇锦鲤身咸鱼心(89)
母亲的身份是一团谜,背后可能是漫天富贵,也可能是血雨腥风。
她只想安然度过一生,偏安一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现代大都市生活久了的人,都有这种想法,而她也不例外。
只想安然度日,为何就这么难呢?
往日里神采奕奕的人,现在就跟霜打了一样。
纪春生听到村民说他闺女掉河里了,丢下一船乘客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掉河里了?”
王天佑无所顾忌,一问便答,“还不是你那个好侄女,那是一心想要纪姑娘的命啊。”
“娇娇?纪年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纪娇娇把妹妹推进了运河。”
“运河?”纪春生倒吸一口气,老天爷!
运河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底下有很多漩涡暗流。
以前他不知道,在河上跑了这么久,对于运河也了解了一些。
“那你妹妹现在怎么样?有请大夫吗?”
“换了衣裳睡下了,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村长媳妇急冲冲的跑来,“这天杀的,人没事吧?”
“大奶奶,妹妹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女娃娃能跟你们皮猴子比,快去熬些生姜水给她喝下。”
推开二愣子一样的纪春生,进了纪月的屋里。
此时纪月躺在床上,身体很乏,脑子却清醒的很。
她不想死,老天给了她一次机会,还能给她二次机会?
那要怎样才能避开未知的血雨腥风呢?
“丫头?”看着纪月苍白的小脸,眼神放空的看着床顶。
村长媳妇眼睛发酸,这老纪家的就没一个是好的。
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
眼珠微微转动,看向村长媳妇,“大奶奶……”
“哎哟,我的乖乖,可吓死奶奶了。”
伸手摸了摸纪月的脑袋,烫的她一哆嗦,“天啊,这么烫。”
“纪老二,纪老二你快来。”
听到村长媳妇的声音,院子里的三个男人,全跑了进来。
“丫头发烧了,快去请大夫啊。”
纪春生吓慌了神,闷头鸡一样在屋里打转。
“大奶奶我去。”
“快去……”
“不用。”躺床上虚弱的纪月弱弱说了两个字。
“你看你都烧成什么样?”
“我会医术,自己可以。”
众人才回过神来,她可是救了纪旺娘和二狗子的。
纪月坐起来,“准备一斤烈酒,库房里进门第二个货架第三层,有柴胡和野薄荷拿一些熬成汤。”
纪月说的这些也只是辅助退烧的药,真正管用的还是储物袋里的药。
但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出来。
纪春生和纪年去准备了,王天佑一个外男也不好一直在女孩子的闺房,便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纪春生找来烈酒,村长媳妇帮忙在纪月的脚心,手心,脚弯手弯,咯吱窝,心口这些地方抹上。
随着酒精的挥发,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一些。
小半个时辰后,药熬好了。
喝了药,“你们不用守着我,我睡会儿发了汗就好了。”
纪年还想守着妹妹,被村长媳妇撵出去。
“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待人都离开后,纪月从储物袋里掏出治疗风寒的药,塞了两颗进嘴里,蒙着头睡了一觉。
这边纪月蒙头大睡,那边容启翎回到船上被叫进一间房里。
房间里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唯有桌案后面身穿绛红色衣袍的男子。
“跪下。”很轻柔的两个字,却像是带着千斤之力一般。
容启翎眉头都没皱一下,跪了下去,身形挺拔。
“你可知错?”
“请都督惩罚。”
男子轻笑一声,“你倒是果决。既然知错那便受着。”
说完,也不知男子从哪里拿出一根长满倒刺的鞭子,抽在了容启翎的身上。
顿时,后背浸出了血,衣衫被抽裂。
而他却不发一声,咬着后槽牙忍着。
“骨头倒是挺硬的。”
说完,又是一鞭抽来。
两鞭……
三鞭……
直到第十鞭落下,容启翎整个后背没一处好的。
血水将月白衣衫染红。
男子一圈一圈卷着鞭子,问道,“为何救她?”
“她曾救过孩儿。”
男子眼眸微眯,好一会儿才道,“成大事者忌多情。”
只有冷血无情的人,才不会被人掣肘。
重重磕下一个头,“孩儿谨记义父教诲。”
“退下吧!”男子挥手。
“是孩儿告退。”
回到自己房间,一个白面小太监,踩着小碎步,手中端着伤药进来。
“翎少爷,奴才给您上药。”
容启翎侧过身,小太监小心翼翼脱下他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