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知道师徒恋不好，可沈如墨仍然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对真的很般配。

“好了，你来找我是想问什么？”陆星拿起茶杯，旁边的顾衍辞就帮忙倒水，两个人不用任何言语，就那样配合的自然无比，一看就是神仙眷侣。

为什么他以前没发现呢？

“如墨？小墨？”陆星看他傻傻愣愣的，就又叫了他一遍。

沈如墨这才回了视线，可仍然处在震惊和惊愕里没法说话。

最后还是段念开了口，把沈如墨的来意给表明了。

“想问那证人的事吗？”陆星随手捏了个结界，保证这里不会被监听，才开口说话。

沈如墨这才想起来点头：“对，对。”

陆星就把自己保护了证人，来了一招移形换位的事给沈如墨说了。

沈如墨松了一口气：“没出事就好，要不然我真的要自责了。”

顾衍辞突然道：“现在已经确定盗贼就来自玄天宗了，但我们下山的这一行人之中，也有鱼目混珠偷窃情报的奸细。”

沈如墨并不傻，仔细想想这一路上的事，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们的进程一直受阻挠。”

沈如墨：“可是会是谁呢？”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智商却又丢了回去，还问陆星和顾衍辞：“会不会那奸细就是你们俩？”

顾衍辞：“……”

陆星倒是好脾气的解释：“如果是我们，我为什么还要转移证人，跟你过来交流信息呢？我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吧？”

沈如墨：“或许是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

陆星好笑道：“我想达成目的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这倒也是。

陆星的修为在他们所有人之上，想达到手段确实不需要这么迂回。

“好吧，师叔，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会跟着下山呢？”

沈如墨说完这话，顾衍辞也看向了陆星，想知道这件事的不止是沈如墨一个人，他也想知道陆星的目的。

陆星那一向白皙的脸庞刹那间就染上了绯色，他不自在的轻咳，然后才小声道：“当然是因为担心阿辞，要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沈如墨不再傻乎乎的怀疑陆星，可是他被陆星喂了一嘴的狗粮，也不是那么好过。

而顾衍辞看着陆星低垂头时露出的白皙纤细脖颈，眼神一点一点的变暗了。

担心他。

陆星说他下山是因为担心他。

等送走了沈如墨和段念以后，陆星就绕过屏风要回床上歇息，结果顾衍辞却在这个时候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给推到了墙壁上。

“是真的吗？陆陆？你是因为担心我，所以才下山的？”

“嗯……”陆星还要装矜持：“别叫我陆陆，你叫我师父。”

“陆陆……陆陆……我不会再叫你师父？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由着我亲，由着我弄，还由着我欺负，你不是喜欢我是什么？陆陆，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陆星确实是如顾衍辞所说，由着他各种乱来，不过就算再由着他，陆星也没明确表示过他喜欢顾衍辞。

有时候缠绵到了最后，顾衍辞甚至会想，难不成这事真的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陆星不拒绝他也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他是他唯一的徒弟？

陆星还在反驳：“哪有喜欢你，为师从来就没有……”

顾衍辞紧紧盯着他：“你担心我，为了我下山。”

陆星：“我……那我作为你师父，关心你一下不可以吗？”

顾衍辞：“你为了保护我，不惜自己受伤。”

陆星：“这自然也是因为你是我徒弟。”

顾衍辞：“你甚至帮忙隐瞒了我是妖的身份，哪怕明知我与玄天宗有血海深仇。”

陆星：“这……我心地善良。”

顾衍辞：“你昨天夜里偷偷亲过我，我感受到了。”

陆星：“！！！”

眼看着没法再嘴硬，陆星就闭着眼，呼了呼气，开了口：“我确实喜欢上了你，你满意了吗？”

顾衍辞依旧看着他，没有回答。

“但这也不是我的问题，顾衍辞，我一个人很多年了，你模样好，对我体贴，还趁着自己醉酒对我做了那样的荒唐事……我、我本应该对你生气，将你身份揭露，再把你逐出宗门，可是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

顾衍辞抱住了他。

一开始只是个用力的拥抱，后来随着手臂收紧，就像是要把陆星给揉到骨子里压到骨髓里一样。

“你太用力了……唔……”

顾衍辞略松了松手臂，却并没有放手。

“我也喜欢上你了，陆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缘由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告诉过自己，不能喜欢上你，可警告没用，我还是没法不对你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