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269)
“娘子这地方挑得好。“卫殊选了张藤椅坐上去,看着她将酒壶放进了温泉里熨烫,银色的酒壶在水面上下沉潜,他感到了无边的惬意。
“郎君,你们文人赴会,是不是有个仪式叫曲水流觞?“
“见过,”卫殊看着她将盛着酒樽的盘子放在了泉水里,目色幽幽地看着她,“可惜没参与过。”
脚下的地灯散出昏浅的微光,楚兰枝将手伸进泉水里,将手洗净。
“娘子,泡温泉不宜饮酒。”
“酒壶里装的是清水,我向来不饮酒。“
楚兰枝站在水池边,轻巧地蹭掉了绣鞋,她侧身对着卫殊,抬手解下发间的金钗步摇,随手扔在了四方桌上,又低头去解耳垂上的吊坠,玲珑的身段在动作间若隐若现。
她这是放大招了。
卫殊的喉咙口干得冒火,终是知晓她为何会在温泉里放壶清水了。
楚兰枝褪下披帛,松解开藕色的腰带,解开一粒粒盘扣,将梨花白的外衫扔到桌上,落下玫红色的百褶裙,她只着中衣地走到池水边,用脚勾了下水,试了试水温。
就是这足趾勾水的动作涤荡得卫殊的胸中惊起了惊涛骇浪,他差点就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到底是理智尚存,他家娘子都还没下水,他就输得一败涂地,这面子上委实挂不住,他的双手抓握着藤椅扶手,硬是偏过头没再看她。
楚兰枝下到池水里,浸在温泉水里的身子暖煦了起来,她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烫红的脸色在氤氲的雾气里分外妖娆。
卫殊余光瞥过去,见她泡在水里,欲拒还迎地冲他笑得嫣然怒放。
“七郎——“
不是卫郎,也不是郎君,这一声七郎让卫殊的脑子炸开了花,他从藤椅上扑进了池水里,涉水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输了。“楚兰枝俏皮地冲他乐着。
卫殊看着水下那通透的身段,声音喑哑地说,“我把命抵给你。”
他揽过她的腰肢,就将人抵在山壁的青苔上,倾身覆了上去,低头将人牢牢地吻住。
原始的,野蛮的,冲动。
尽兴。
有那么一刻,她在极度的渴求中被消磨着,他没给。
又有那么一刻,她在哭诉中承受不了这一切,他没停。
楚兰枝事后仅剩了一个余念,若这样都怀不上,那她这辈子都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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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各自心动
京师的上元节较之于临安,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里的小郎和娘子崇尚着戴面具逛街,这让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卫氏三门生”和兄妹俩激动不已。
岁岁看着来往行人皆带着面具,有黑白无常,有齐天大圣,也有狰狞野兽的,她站在摊位前,让年年给她在脸谱上画一只花猫脸出来。
“哥哥,胡须三撇你给我画上。”
“额头上要皱出一个‘王‘字,这样显得有气势。”
“哥,抹一笔彩色上去,我这只是母的花猫,你别给我画成公猫了。”
听着岁岁在面前一通瞎指挥,年年很想甩手走人,撂笔不画了,但看着苏世卿杵在岁岁身边,他就是挪不开脚步,压下心中的不满,他一一地应了她的要求,把花猫脸给她画上。
“就你多事,串串和秧子就什么要求都没有,一下就画完了,早不知溜到哪里去玩了。”
岁岁听着年年的嘟囔,不服气地顶了回去,“那你就去找他们玩去啊,又不是我让你跟着我的。”
年年被她说得没脾气了,给她将花猫脸谱涂成了彩色。
“苏乞儿,你要不要买一个面具戴着?”岁岁仰视着他道。
苏世卿只想守住她在身边的这一份安宁,“不用。”
“我给你买一个。”
“岁岁,我不能用你的银子。”
“那你也给我买一个不就成了?”
苏世卿被她说得无话反驳。
“许多小郎和娘子都定了上元节来私定终身,本来看着大街上成双成对的行人便让人艳羡了,如今买面具还要自个儿掏腰包,就更可怜了。”
苏世卿当即应了她,“我给你买面具。”
岁岁走到他身边,拍了拍她的衣兜,悄声告诉他,“我在临安有帮娘亲打理胭脂作坊,赚了好多好多银子,我有一座小金库,苏乞儿,我可以给你买面具。”
年年听到这里,搁下了毛笔,再也画不下去了,“岁岁,你矜持些,别和人凑这么近乎,不许往外贴银子。”
“哥,你太刻板了,知道为何京师的上元节会流行戴面具么?”
岁岁说教了他道:“戴上面具后谁也不认识谁,你看大街上这么多人牵手,也就是在面具的遮掩下,他们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偷情,你太不开放了,还留着临安的老旧思想,一点都跟不上京师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