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128)
卫殊问她,“困不困?“
岁岁摇着头说,“不困,是娘亲累着了,带孩子很累的。”
卫殊挑了挑眉,“这你都知道。”
“要是都像苏乞儿那样省心就好了,一个个地像串串那样闹腾,娘亲不得操碎了心。”岁岁小大人似地犯了愁。
卫殊:“那你呢?”
“我比苏乞儿还省心,还会为娘亲分忧,你不知道娘亲见了我,笑得有多温柔。“
“那是你没见过她对我笑的时候。“
卫殊低头瞧着她阖起的双目,想起她每次冲他笑的时候,那明晃晃的笑意,如同光风霁月,倾斜下万丈光芒。
岁岁扭头不理他,爹爹又在臭屁了。
马车疾驰地回到了卫府。
卫殊打横抱着楚兰枝下了马车,直直地走进了西厢房,他把人放到了床榻上,拿过一旁的被褥给她拢了个严实。
“爹爹,你怎么还不出去?”岁岁拖鞋爬到了床上,拿过她的小被子要吹灯睡觉,见他爹还坐在床榻上,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她赶人了。
“你娘的手冷,我给她捂热了再走。”
岁岁拿起灯罩,一口气吹熄了烛火,拢着小被子靠了过去,她一把扯过娘亲的手揣进了怀里,一边钻进了娘亲的被褥里,“爹爹,夜里风大,你出去了记得关门。”
她在一片漆黑中看不清爹爹的脸,但爹爹想和她抢娘亲,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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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青稚伺候太子
云釉没想到卫殊会在太子面前,数落她的三宗罪。
一是她假公济私,擅自使用迷春香对他意图不轨;二是她打草惊蛇,宋承恩对她起了疑心,私底下调查了青坊,很快就会怀疑到太子头上;三是树大招风,青坊行事颇为高调,越是赚得盆满钵满,越是成为了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树敌太多,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殷辞看着跪在地上的云釉,冷了声道,“你可知罪?”
“奴婢知错,请殿下责罚。”云釉伏身在地上,长跪不起。
“你要掂得清自己的分量,”殷辞看了眼窗外无尽的夜色,凉薄地开了口,“若你和卫殊要舍弃一个,我会毫不犹豫地扔掉你。”
云釉藏于广袖下的纤纤手指,紧紧地攒在了一起,“殿下,奴婢发誓,以后再不会和卫殊作对。”
“起来。”殷辞这几天舟车劳顿地赶路,身体有些乏,他靠向了椅背,慵懒地掀着眼皮看她,懒得多说一句话。
云釉以前近身伺候过他,他一个眼神扫过来,她便知晓该如何行事,“殿下,我去寻人过来给你松筋解乏。”
殷辞挥退她下去,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起了神。
青稚和禾溪早早地在门扇后面候着,见坊主出来,俩人屏声敛气地低了头,听着她的差遣。
云釉看了眼禾溪,又看了眼青稚,论捏肩捶背的手艺,禾溪更胜一筹,但她还是点名叫了青稚,“你进去给男客松肩捶背,切记三条,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要问,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青稚卖艺不卖身,坊主以前从未如此要求过她,不免惊慌道,“若是男客要我从了他——”
云釉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那是你的福气。”
青稚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啪”地一下扯断了。
她一直觉得坊主待她们和外面那些青楼红馆的教习娘子不一样,坊主是苛责了些,但她不会强迫她们卖身赚钱。
可惜她看错了人。
只要官阶足够高,为了迎合上意,坊主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不愿意?”云釉冷眼扫过她的脸庞。
“坊主,我能不愿意么?”
青稚凄然地笑了起来,眼里泛起了湿意,她这次是真的看透了,这漂泊无根的命运既然无法反抗,她便从了这个命。
她走过回廊,轻轻地推开那扇门,走进了厢房里。
禾溪不知里面那人是何身份,但见坊主对那人卑躬屈膝的迎合姿态,她便知晓里面那位公子,是她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坊主为何选了青稚,而没有选禾溪?“
云釉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青稚身上有你没有的香膏味。”
青稚轻手轻脚地进了厢房,见那位华衣锦服的公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用温水洗净了双手,擦拭干净,走到椅背后面,将纤纤十指搭在男客的肩膀上,轻缓地揉捏着他的筋骨。
“用点力。”
这声音低沉喑哑,没有一丝情绪,也不见半分不耐,只是命令而已。
青稚手里加重了力道,不敢有一丝怠慢,按了一炷香时间,就在她以为他睡过去之时,又听到了那道令她生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