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兄有胸(互穿)+番外(65)
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能用糖葫芦棍插人,怎么听怎么像说书先生的段子。
大家忍不住频频去看驿丞那缠着绷带的手。
门外几个衙役见一位腰带系歪了的纨绔公子,手里捏着块糕饼溜达到门口,急忙伸出刀来,拦住了他,“知县老爷在此办公,闲杂人等滚一边去。”
轰——
潘春正对着那衙役面门就是一拳,这位虎背熊腰的大汉仰头倒地,爬来后捂着满嘴的血,嚎道:“我的门牙...你!你!”
潘春不理他,转过头瞪了另一边把门的衙役,“给老子开门!”
衙役颤抖的把刀放下,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位小白脸会有这等力气,急忙把门推开,拉着满嘴是血的兄弟躲到了一边。
“哟!竟是我来晚了!”
潘春抬脚迈进雅间大门,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陈书泉是见过梅子渊的,前年进京述职的时候远远的看过他那么一眼,虽说猜不明白那位风度翩翩的儒雅公子什么时候学的武功,但是脸还是那般俊美,让人过目难忘。
于是潘春话音未落,知县就带头跪了下来,“下官陈书泉拜见总督大人!”
众人一看知县跪了,那这人必是梅子渊没错了。
顷刻间,整个屋子噼里啪啦跪了一地。
第24章
“哎呀呀!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潘春嘴上客气着,心里则是爽的不行。
想不到昔日这些‘摇头老爷’,也有反过来跪自己的一天!
“坐!坐!大家都坐!”潘春一把将知县从地上揪起来,笑着摁到自己旁边坐下。
她扫了一圈桌上的人,果然没有发现姜文修,“姜漕务呢?”
知县陈书泉恭恭敬敬答到:“禀大人,姜漕务并非县衙官员,下官并不知晓他的去向。”
一旁垂头缩肩的王贵突然听懂了,知县已经在冥冥之中与姜文修划清了界限。
潘春那阴恻恻的目光一扫过来,王贵登时就慌了,“启禀总督大人,下官昨夜亲自去姜漕务府上传达您的命令,只是姜漕务他不在临清。”
“哦?他去哪了?”
潘春越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王贵越是害怕,“回、回禀大人,姜漕务在南旺,迎贡船去了。”
“哦~辛苦、辛苦!”潘春将脸转回来,坐上主位,抓起酒壶,拔高了声调,“今日我梅子渊第一次与兄弟们见面,我的心意都在这瓶酒里,我先干了!”
众人想了无数种开场白,却没想到这位总督大人说话办事一点也不像个状元。
知县熟知各种酒场潜规则,这种一上来就对瓶吹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别人可能还不知晓,他陈书泉可是听京里的人说过,这位梅大人几日前当朝暴打了漕运总兵陈轩,险些闹出人命。
陈轩在漕河呼风唤雨了三十年,梅子渊这尊菩萨一来,临清官场定要腥风血雨。
知县陈书泉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努力让自己笑得真诚,“那下官也干了~!”
众人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桌旁竞相喝酒。
僧会司和道会司那两人,相视一眼,也默默举杯迎了上去。
潘春扫了一圈,发现县学的教谕面前摞的书册最多,便多看了他两眼。这位教谕想着梅子渊毕竟是状元,就连夜整理了一册当地进士名录和致仕名单,甚至背了近三届科考的试题,以防本朝第一才子梅大人训话。
结果“梅大人”一张嘴,问的却是:“你有儿子吗?”
县学手里酒杯端的颤颤巍巍,“禀大人,犬子十八,打算明年参加科考。”
潘春继续问他,“在哪念书?”
“就在咱们临清的明远堂。”
潘春琢磨了一下,问他,“那跟国子监比,哪个科考成绩好?”
教谕当下就呆在那里不敢说话,这位总督什么意思?
国子监那可是全国最高学府,有银子都上不了的太学更是所有寒门书生心中的天宫。
跟一个县里的破学堂有什么可比性?
潘春冲他笑笑,“要是国子监教的好,就让你儿子去国子监念。那儿我有熟人,好办!”
教谕手里这杯酒都不知该端还是该喝,他只好向县丞投去求助的目光。
县丞是知县陈书泉的副手,他在临清十几年,伺候了不少知县,也见过不少上官,像梅子渊这样的不按套路行事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县丞摸不准这人的脾气,只好岔开话题,拿起面前一本税册道:“梅大人,您初来临清,县里的情况可能还不了解。咱们临清啊,可是位列八大钞关第一,每年缴税接近四万两,征收船料...”
“这些话留着日后再说。”潘春打断他,“我要是问你这些个,就去县衙了,今儿个请你们来豹子楼,咱们不谈公务,只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