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少爷还没洗漱呢,煮完酸梅汤你就帮少爷烧锅热水。如今天气也热了,我直接用井水刷碗也合适。”
厨房这边井井有条,卧房里却很有些兵荒马乱。
陆时寒将颜芝仪径直抱到了榻上,计划在这里帮她洗漱换好寝衣,再抱去床上休息。
在等待百叶打热水来的时间,他还准备去箱子里翻找寝衣,也不是单给颜芝仪准备,他自己也要洗漱换衣,正好一起处理了。
总之,颜芝仪喝醉这件事,陆时寒起初并没有多么困扰,他觉得自己可以把她照顾得很好,毕竟新婚当夜就有一回经验了,再如何也不会比那天更让他手足无措。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重点,新婚夜颜芝仪都睡得不省人事了,但凡他道德底线低一点,都可以随便摆弄了,而现在的颜芝仪是一个有行动能力的酒鬼,比熊孩子还难缠,跟她讲不通道理,只要她想,随时可以给他捣乱。
于是陆时寒第一个计划就泡汤了,才把人放在榻上,他别说去找寝衣了,连给她找个薄被盖上的机会都没有,一双玉臂在他离开之前及时缠了上来,清丽少女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吐词咬字却依然清晰:“寒哥要去哪儿?”
听这条理清晰的问题,陆时寒还以为她只是微醺,神智仍然清醒,眼神朦胧又迷离的样子也像极了他想象中的狮子猫,还是那种温顺可爱又无害的小猫咪,让他心头蓦地一软,声音也不由柔和下来,“我去给你找个薄被披上,别着凉了。”
颜芝仪乖巧的点头,“哦。”
陆时寒以为她该放开手了,然而等了半晌,才发现她非但没有放手的意思,脸反而越来越靠近了,竟是攀着他要坐起来的架势。他还不得不伸手扶住她的腰,毕竟她要是小手一松或者一滑,就这么摔回榻上,就算有软垫不至于摔疼摔伤,把她吓着也是不好的。
陆时寒一边扶着颜芝仪,出声提醒道:“仪儿,可以把手放开吗?”
颜芝仪:“哦。”
陆时寒:……
看着自力更生、随着他的搀扶已经熟练坐进他怀中的人,他终于意识到,看起来再乖巧温顺的醉鬼也是醉鬼,没有理智可言的。
可此时发现真相也晚了,颜芝仪已经像蜘蛛精一般紧紧缠在他身上,除非强行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否则怕是无法脱身了。
陆时寒又怕用力不当伤害到她,便只能选择妥协,放弃起身离开的打算。索性两人靠在一起还能依偎取暖,倒也不是非要拿薄被过来——此时的陆大人已经完全忘记睡衣的事情了。
但他决定妥协,有人却在得寸进尺。
喝醉的颜芝仪就像解开了某种封印,都自力更生把自己塞进寒哥怀里了,当然不会只搂搂抱抱啥也不干,垂涎腹肌已久的她在陆时寒不知不觉间,悄然把小手伸进他的里衣,肆意感受着那光滑细腻又富有弹性的手感。
陆时寒白皙如玉的面颊瞬间红成了包公像,做梦也没想到她醉后竟会如此大胆,一时不知所措、语无伦次:“仪、仪儿,不可……”
颜芝仪自然不听他的,小手还在衣料底下肆无忌惮的游走,感受着渐渐上升的温度,让她略微冰凉的手倍觉温暖,感受起来也就越发幸福满足了。
可是还没满足两秒,就发现手底下年轻的身体开始轻轻颤抖,甚至还在往后闪躲,她很不高兴,索性将整个掌心都贴了上去,这样他怎么闪躲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手上这般毫不客气,嘴里也还要牢骚嘟囔,“寒哥好小气哦,让我摸摸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大不了让你也摸回来。”
陆时寒:……
他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夸她这个时候还能有理有据了,甚至还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借酒装疯。
但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就烟消云散了,因为下一秒,颜芝仪很公平的用另一只手抓着他去摸回来,因为衣裳未解,一时没办法探到里头去,心急的她几乎要直接撕衣领了。
陆时寒再一次被弄得手忙脚乱,也顾不上她右手还在自己衣襟中事实,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不用不用,我们之间不必如此计较……”
只听这话不看此时的情形,还以为他们在谈什么积极健康的话题。
颜芝仪一句话又把画风拉回了现实,她还有些遗憾和不满的样子,“寒哥不想摸回来吗?为什么?”
陆时寒:!!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关公像,而是猴子屁股了,浑身热得感觉头顶都在冒烟,除此之外,好像还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只会怔怔看着她。
她的脸也很红,却不是害羞,而是带着几分得偿所愿的兴奋和意乱情迷,布满潮红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宛如璀璨星空的眼眸,此时这眸子中倒映着他最熟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