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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谢慈胸口痛的厉害,脑子痛的厉害,他从来不知伽林的过去是这样的。
从来不知,她在合欢宗这样的长大。
从来不知,白玉奴对她来说是这么刻骨铭心的存在……
为什么?她在经历这些痛苦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去……看护她,带走她,救救她?
胸口真痛啊。
他在那痛楚之下,呼吸也是灼烧疼痛的,他以为自己要结束这一次的重生了。
却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在轻轻抚摸他的脸。
“他怎么又哭了?”有个声音在他的脸前,那声音那么那么地熟悉,她说:“谢慈,你很疼吗?”
是司迦,是……伽林。
那双冰冷的手捧着他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哭,只觉得那双手那么凉,凉的让他握住。
“他为什么还不醒啊?”司迦捧着他的脸问:“不是说无上菩提心可以救他吗?”
他又听见了另一个声音,是空世大师的声音:“那一剑彻底损伤了谢仙师的心和脏器,就算有无上菩提心恐怕也需要时日才能转醒,就算转醒日后恐怕……”
“阿伽,你再将无上菩提心渡给谢慈试试。”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是天枢阁的展飞鸿。
他们……都没事了吗?离开了秘境吗?
谢慈想要睁开眼,一张脸朝他贴下来,一双柔软的唇轻轻贴近他的唇,离得那么那么近,却又没有触碰到。
他闻到月亮的香气,感觉到睫毛眨动在他眼睑间的触感。
那是……
他浑浑噩噩的动了动眼睑,从睁开的缝隙中看见一双孤月一般的眼,那么美。
那双唇微微张了开,一股沁凉的灵力吞吐着涌入他的口中,顺着喉咙灌入他灼烧的胸口,渐渐的胸口的痛楚被镇了下来,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扯着疼一下,可那痛感让他没有知觉的手指一点点有了知觉,喉咙里也有了呼吸……
“一时之间也不知该羡慕谢慈,还是同情该谢慈。”姬玉的声音慢悠悠的响起。
朱玑又道:“不要开这种玩笑,阿伽姑娘只是为了救谢慈,这个时候就不必在意男女之别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触摸到她缎子一样的黑发,他越来越清醒,眼前的她越来越清晰,司迦。
司迦……在救他吗?
为什么要救他?她不是,很讨厌他吗?
门外突然传来许多声音,脚步声、人声,似乎有许多人走了过来。
“是太初宗的掌教谢元真赶来了。”姬玉道。
“接一个弟子,掌教竟亲自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朱玑开口说:“劳烦空世大师让他们在外等着,别干扰了阿伽姑娘。”又说:“这群太初宗的老古板,我最烦和他们打交道。”
空世应了一声,有开门的声音。
之后传进来谢元真和太初宗一众弟子的声音——“空世大师、展副掌教,诸位竟都在此地。”
丹彤的声音紧跟着传进来,“可是诸位前辈传的信给太初宗,说太初宗的弟子谢慈在秘境里受了重伤?”
“是我传的信。”展飞鸿道:“太初宗的弟子谢慈,与我们一同在秘境里受了伤,现下阿伽姑娘正在以无上菩提心救他,你们暂时不便打扰。”
“阿伽姑娘?”丹彤困惑地问:“是哪位前辈?竟然找到了无上菩提心?那无上菩提心不是被魔女伽林夺走,下落不明了吗?是空世大师找回了无上菩提心?”
“并非是我。”空世耐心的道:“无上菩提心被魔女伽林镇在了她的剑鞘秘境之中,是阿伽姑娘破解了秘境,找到无上菩提心,救了我们和谢慈弟子。”
“原来如此。”掌教谢元真忙说:“那该多谢那位阿伽姑娘,和诸位前辈,不知谢慈如今还好吗?”
他刚问完,丹彤便问:“能够破解魔女伽林的秘境,找回无上菩提心,不知那位阿伽姑娘是哪一宗门的仙师?太初宗门定当好生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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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朱玑忍不住嘟囔:“好生啰嗦,赶走了便是,还要一一解释。”
谢慈感觉到,正在与他渡气的司迦突然收回无上菩提心,离开了他的脸前。
谢慈吃力地掀开一线眼帘,看见司迦侧头看着门外,听着外面的对话,她是不是……怕太初宗门、怕丹彤知道阿伽姑娘就是她,会拿走她得来的无上菩提心?
“阿伽姑娘。”姬玉朝她走了过来,在她身侧低声的说:“你若不喜欢回太初宗门,不如随我回无极宫吧,去无极宫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司迦惊讶的看向姬玉,“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初宗……”弟子二字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