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她野心勃勃(49)
果然,女人的心思真可怕,上了年纪还有阅历的女人心思更可怕。
入夜后,灵堂出奇的安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烛火摇曳,陆菀听丫鬟们说,杜若爱吃糖果子,便给她带了些。
陆菀将食盒中的东西一一摆好后,便站在棺椁前,恭敬地 * 给杜若上了一炷香。
“王妃真是可怜,不过花样年华便薨了。”皎月站在一旁惋惜说道。
“人世浮沉,不过镜花水月一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我们掌控不了。”陆菀将香插进香炉,淡淡说道。
她不是没有感情,她只是觉得人已经死了,惋惜和可怜都是没有用的,她能做的便只有给她上一炷香罢了。
就像如是的死后的几日,她悲痛欲绝,日日以泪洗面,可这些情绪越深,她便越觉得自责和无力,而且除了自责和无力,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皎月:“听丫鬟们说,今日杜老将军和将军夫人也来了,老将军满头白发,看起来沧桑了许多,夫人直接在灵堂哭昏了过去,最后还是刘嬷嬷用马车将他们送了回去。”
陆菀:“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人父母,心里定然是有许多苦的。”
自打杜小将军死后,先帝就以杜老将军年老体迈为由,收了杜家的兵权,如今的杜老将军只是有个空职,没有实权,若不是杜若嫁给了王爷,这杜家还不知道有多没落。
只是现在,他们唯一的女儿也死了……
两次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二老定然痛心,为人父母哪个不心疼孩子。
陆菀想起上一世自己不顾父亲劝阻,执意要嫁给元邺的事,便觉得十分对不起父亲,那时的父亲应该也是痛心的,可能还对她有些失望,但为了自己的幸福,父亲又没办法。
皎月见小姐上个香搞得心情十分复杂,便开口说道:“侧妃,香也上了,该回去了,夜里风凉,别再受寒了。”
“嗯。”陆菀点了点头,随后左手挽着袖子将杯中酒浇在了地上,诚恳说道:“姐姐,一路走好。”
这是目前来说,她能对杜若最好的祝福,至于别的,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日还是暖和的,可到了晚上,风一吹,确实有些发凉,不过倒是不冷。
陆菀扶着腰慢悠悠地走回寝宫,却见卧房中灯火通明,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了皎月。
皎月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出来之前确实将灯火都熄灭了……”
陆菀以为是顾川来了,便让皎月候在了门外,毕竟川儿是玄诡城城主,若他身份暴露,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不是不信任皎月,只是凡事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川——”陆菀推门而入,抬眸却看见元祁面色阴沉地坐在屋内。
“王爷。”陆菀微微欠身行礼道。
元祁只是看了一眼陆菀日渐明显的孕肚,并没有说话。
陆菀关切道:“王爷怎么回来了?你私自回京,怕是要被皇上捏了把柄……”
“本王已经给皇上递了折子,王妃薨逝,本王也该回来看看。”元祁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陆菀:“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本王说的吗?”
陆菀一脸诧异:“说什么?”
元祁一把将杜若的血书丢在了地上:“你好好看看王妃临终前的血书!”
陆 * 菀身子不便,只得侧着身子将那沾着血的帕子拾起,她仔细看着血书上的字,眉头不由紧皱。
“佟嬷嬷死了,临死前她说是你害死了若儿。”元祁冷冷说道,他低沉的声音中没有任何感情。
“妾身没有。”陆菀驳道,她怎么也没想到,杜若会临终前写封血书指证自己,更没想明白佟嬷嬷为何会说那样的话,毕竟她自以为她同杜若无冤无仇,二人的关系也还算过得去。
“那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你为何会通敌?!”元祁强忍着心中的怒意。
若解释了此事,那她之前的谋划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所幸那血书上只是说了她通敌,并未说她是如何通敌的,她不能让元祁知道自己与挞喇郡主相识,更不能让他知道她们为何相识,退一万步讲,若是佟嬷嬷已经说了她是与挞喇郡主互通书信的,那也不能让元祁知道她们在谋划些什么。
自己若说自己给挞喇郡主送信只是为了不让挞喇军队伤他,他定然不信,就算相信了,他也会疑惑挞喇郡主为何会听自己的话,以他的才智,一琢磨,个中原委他也能猜个七八分。
如果他真的猜到个中原委,他身为元家人,又会帮自己吗?
陆菀真的拿不准元祁的心思。
不行!绝对不可以让他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陆菀正色道。
第25章 人心叵测(二十二)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