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13)
江宴心脏像是被划开了一道伤口,又疼又痒。
就像是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终于有人瞧见里头野蛮生长的植物,朝他递了一束光进来。
他伸手揉了下余夏额头黏在一起的头发,笑得恣肆:活着呢。
那些落下的泪,让他觉得,这世界原来并不那么糟糕。
那时候的江宴,并不知道该怎么对女孩子好。
甚至,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是那么激烈的喜欢她。
有一天,几个兄弟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江宴输了抽中大冒险,有人瞎起哄道:“老大,那你去跟喜欢的人表白!”
江宴在兄弟们一番撺掇下,走向了正在垃圾桶旁边削铅笔的余夏,一脚踩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垂眸看着有些惊愕的女孩,一句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你,以后当我跟班。”他口不择言,将招小弟的话脱口而出,就差一句“以后我罩*你”。
只是,他没想到余夏讷讷应了一句“好”。
于是,她真成了他的跟班。他不知怎得就该欺负她,让她帮他买饮料,打篮球、登山、游玩时总是将她挂在身边。
他会不管不顾将计划好多卖的饮料硬塞给她,只喝她准备好的矿泉水,登山亦或是骑行时,会因为她吃不消到了半路就取消计划。
后来,由于余夏成绩下滑被安置坐在他前面。
她坐在前面时,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他伸手刚好能够着余夏的头发。
那天,兄弟们不知道是谁起了头,谈论起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轮到他的时候,江宴飞快瞥了眼正在埋头看书的余夏,笑道:我喜欢长头发的。
少年时期的江宴,说不出甜言蜜语,羞于将心思展露在旁人面前。
在起哄声里,他眼睛望着八卦的兄弟们,脑子里却装的满是余夏从江水里出来湿漉漉的脸。
口是心非的少年说:就像余秋秋那样的。
余夏,到底听到没有呢?
江宴既希望她听到,或许吃醋,不理他呢。
江宴又不希望她听到,具体原因不明。
这个答案,像是悬在脖子上的刀。
即便是高三毕业,他也不知道结果。
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下来那天,班主任亲自发放了成绩,递给余夏时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在余夏落座后,老妖婆双手撑在讲桌上,面色肃然道:“有的人成绩差是有原因的,不努力,就知道跑出去玩儿……”
江宴皱眉,从后面看着余夏的背影,她捏着成绩单,额头趴在桌子上。
他观察了她很久,余夏不是不努力,相反她太努力了。
每天第一个到教室看书,做题,经常最后一个走。
即便是下课,别人在玩闹的时候,她也在做作业,在看书解题。
她,并没有不努力。
纵然江宴笨拙,可他也知道,这时候的余夏是需要安慰的。
他又伸手揪了揪她的头发,措辞了半晌。
想告诉她:不就是考差了么?下次再来。
可江宴没想到,余夏蹭的站起来,拉动得课桌课椅哐当作响,转头死死盯着他,眼圈发红,摇着下唇。
第7章 07顾凉
翌日,早晨七点十分。
餐桌旁摆放着草莓、精致的糕点、煎蛋以及蔬菜,余夏慢条斯理吃着早餐,喝了口牛奶。
余秋秋穿着睡衣从二楼下来,揉着眼睛道:“陈妈,陈妈……”
迷迷糊糊,显然是没睡醒的模样。
昨晚,夏之荷进房间训斥了她半晌,将火气悉数洒在她身上。
口口声声让她说话做事收敛,顺便想办法调解斡旋夏之荷和余夏的关系,争取将年级第一从程斯年手中抢回来,多拿几个奖杯,顺带为余夏补习补习,讨好一番。
余秋秋不耐烦,哪儿肯替余夏补习。
做梦。
陈妈是余家的女佣,此刻站在余夏背后。
她连忙谄媚“哎”了一声:“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想吃煎蛋、牛排、还要草莓。”余秋秋抓了*抓头发点餐,走下楼梯瞥见饭厅里的余夏,欲补充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
余夏,这么早?
此刻,余夏穿着白蓝相间的校服,长发用皮筋扎了起来。
她站起身来,淡淡瞥了一眼余秋秋,“早。”
余秋秋压下诸多不自在,扯了抹笑关切问:“夏夏,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上学,陈叔在外面等我了。”余夏应了声,背上书包欲走。
“你等等,我马上就好。”余秋秋难得慌了起来,转头蹬蹬瞪上楼,生怕她离开叮嘱道:“十分钟,就十分钟……”
家里雇佣的司机只有陈叔,若余夏用车离开,那她此时就得找余向城,或者夏之荷载她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