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99)
原是这么个玩法。
“学得挺快。”
温青峰仍瞧着他,堂春见状不甘示弱搬了个椅子挨近苏清和另一面,不忘将苏清和的椅子强行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二爷不在,他得将人看紧了。
苏清和弄明白规则、玩法也心不在焉,他志不在此,只想着快些结束了。反正钱不是他的,输起来半分不肉疼,小半时辰,托盘里的黄金少了大半。
纵使这样,苏清和仍旧玩得累,一局结束他便锤锤胳膊要起来。
大胡子笑道:“温老板,你怎么也不教着他点,瞧人家都输烦了,哈哈哈...”
“怎么了?”温青峰饶有趣味问他,“若觉得不尽兴我再借你一千。”
苏清和摇头,“不借,饭都吃不起了,你们元安城,吃一顿饭好贵。”
大胡子接话道:“这不有温老板嘛,他能让你饿着?”
另一人接话,“你刚来不懂,元安官家水浑,温老板最清楚,夜里让他当故事给你讲讲。”
苏清和这才将视线落到温青峰身上,早知这人知道的多,那他浪费那些钱做什么,存下来当给霍池渊的聘礼多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温青峰道:“酒楼里列细账我就觉察出来了。”
苏清和闻若未闻,起身预备走,被拦住后才道:“一千两输赢也有了,怎么?温老板不许下桌?”
“不,是带你再去个地方。”
苏清和有疑,戒备着同他又进了一处空厢房的暗格,听他道:“小美人定是来查元安盐案的,最近风声紧,张嘴问铁定是问不出实情,看你好看的份上,我帮一帮你。”
“如何帮?”苏清和观察着这处暗阁,真就是处听墙根的地儿,连个椅子都没摆,唯一的亮来自缝隙漏进来的残光。
不待温青峰回答,外边有了声音。
“你想好了,这可是个好差,盐差一年一换,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男人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去,顺手倒了杯茶水。
另一人随后进来,不乐意道:“一万两一个盐差,你说我划不划算?况且仓庆来的官查得这样紧,说不定就栽了。”
“欸,”男人不赞同,“查过这股热乎劲儿,谁还管,一看你就不会看事,这每年年初来元安的督察官不在少,哪年出过事儿?”
买官的人有些动容,再问:“那你说,我投这一万两何时能回本?”
男人给他竖起一巴掌五个指头,笃定道:“半年,半年后就是净利润,是个短差担不了大风险,后半年足够你盆满钵满!”
暗阁里,苏清和不由蹙眉,半年之内得一万两的本,那元安的盐税盐价得有多离谱。
“你方才说仓庆来每年都有督察组过来,怎么不管?你莫不是诓我做冤大头?”
男人斜他一眼好言道:“左右不是钱的事?你只是一个小盐差,出事儿遭殃上面的先,督察组自然有上边的人捧着,你到底是在怕什么,这生意你不做后边多的是人,若不是看你婶子同我二叔好过,我才不同你在这儿墨迹。”
闻言那人当真不墨迹了,一口答应要这个差,两人一前一后出厢房去钱庄拿钱。
温青峰率先走出暗阁,取了干净的杯子给后边来的苏清和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如何,听出些什么来没?”
苏清和点头,问:“既知道我来此的目的,还帮着我,不怕我将你这私自买卖官职的赌坊一并端了?”
温青峰则道:“苏清和,年十八,淮阳人。现居都城仓庆,官任从三品指挥同知,奴仆不计,家有五口…”
“慢着,”苏清和直截了当:“你查我?”
“又如何?”温青峰不以为然,“喜欢无罪,因喜欢去查一个人,亦无罪。”
苏清和冷哼,说:“废话多说无益,若多说些我想听的,温老板虽轻浮些,做朋友也不是不行。”
“小美人,这是我的地盘,你当真不怕我,”温青峰顿了顿,“用强?”他的目光肆无忌惮游走在苏清和身上,就差直接将人衣服扒了,再强盗一般好好把玩一遍。
苏清和掩在袖中的手捏紧了短匕,笑道:“温老板要诚心想用强,便不会同我这么多废话了。”
“你说得对,”温青峰凑近他一点,“温某向来怜香惜玉,讲究你情我愿。上我榻的,不论男女皆要流连忘返,怎么?小美人不同我试试,不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苏清和闭闭眼,站起身,除却霍池渊,他再听不得别人同他说这等污言秽语,当机道:“看来,温老板并无交友之心,告辞。”
苏清和推开门,堂春就在门口守着,二人一路畅通出了赌坊,温青峰没有不依不饶,倒是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