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9)
霍池渊当年也护着常羡吧。苏清和哽咽,说出的话带着意味不明的委屈,“天晚了,您歇息,小人告退。”
霍池渊却他出手拦着苏清和,嘴角含笑,“不能走。”他张开手,眸子一转,道:“帮我宽衣。”
苏清和凝眸瞧了他片时,才抬手默不作声为他宽衣。他不曾伺候过人,只能学着福安伺候他时的模样,先去解腰带,再解衣带。
原以为解衣带顺手一拉再简单不过的事,折腾半天发现,竟是个死结!指头险些抠破也没解开。
他咬唇,与这死结暗中较劲。霍池渊是不是故意弄个死结来戏弄他,偏偏他不能言,只能暗受着,解不开也不能停。
一个小可怜,一边打着哭嗝一边皱眉解结。
霍池渊低头看完这一幕,不由笑出声。视线从他热红的的脸转到手上,青葱玉指素白修长,根根匀称。哪家的奴才有这样细嫩不带茧的手,还真是笨死了。
“解不开?”霍池渊侧目,幽幽的问带了点宠,“还是……不会伺候人?”
苏清和迟疑,接着笃定说,“会伺候。”
“怎么伺候?”霍池渊暧昧握住他的手,提到眼前,就像品鉴美玉一般细细摩挲。
“这样好看,只用来解衣带可惜了,你自己说呢?”
不待苏清和做出反应,他拦腰抱着人就往屏风里边走,放榻上欺身压去。
这一动扯到他身上的伤,疼得苏清和冷汗直冒,床沿隔着腿上的鞭伤,让霍池渊这么压着更是要了命。
苏清和死咬着唇,这才勉强压住胸口那口气不让痛声呼出。他急道:“你说不碰我的!”
“我说不碰你,但你可以碰我啊。”霍池渊无赖道:“你既然会伺候人,那就实践一下,”他柔柔摩挲着苏清和精巧的下巴,低头凑近就要吻上去,但他又刻意留了点距离,像在故意挑逗身下的人。
他饶有兴趣询问道:“今夜陪我,好不好?这之后,我留你在身边,予你一生富贵荣华,你愿是不愿?”
苏清和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阵恍惚,看不出对方话里的真假。他手护着衣领,没说愿意也没反抗说不愿。
暗自思忖霍池渊的话,下一刻面色骤白,他隐约捕捉到什么不得了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当年的常羡必然是跟了霍池渊。或许后来霍池渊会对苏清和好,也是因为他和常羡有一样的脸!
几乎在瞬间,苏清和全身都凉了,这样的认知一旦产生就再挥之不去。他护在衣领上的手一松,愣愣得审视霍池渊的脸。苏清和是常羡的替身。
霍池渊哪知道他心里琢磨什么,没得到答案,就先上手。撩开衣领,大半肩膀漏出的同时,淡粉色疤痕纵横着,他手顿住。
苏清和忙护住衣服,挣扎着要起来,霍池渊神情严肃拉开他的手继续剐衣服,动作轻柔了许多。
肩上的伤黏住了衣服,霍池渊动作再轻柔也疼得苏清和龇牙冒汗。察觉他的异样,霍池渊住了手,沉默坐到榻边,看不出喜乐。
“还有哪里有伤。”这是一个陈述句。
苏清和跟着从榻上爬起来,本想说没有打发他放自己出去,怎料循着霍池渊的视线看,他竟在看自己的小腹。伤口被霍池渊折腾得又裂开了,渗了血,蓝色布衣点点猩红。
“还有哪里?”
霍池渊又问了一遍,他好像在生气。
苏清和自觉满身伤痕扫了这负心汉的雅兴,乖乖跪下,“奴该死,满身伤痕污了王爷的眼,请王爷责罚。”
不知为何,苏清和觉得他说完这话霍池渊好像更生气了。
霍池渊深吸了口气,语气中少了玩世不恭。他声音软了下来,“伤着也不说,今日我不发现你又要如何。”说着将跪地上的人直接抱回榻上。
从架子上拿了身干净的亵衣,仔仔细细帮他换上。全身裹着霍池渊的味道,苏清和一点不排斥,甚至很喜欢。
对方这连贯动作相当娴熟,苏清和瞅他一眼,兀自蜷着身子,别开脸不语。心底一阵说不上的委屈,原来,霍池渊不是只对苏清和软声软语的,对常羡也是。
一想到他关心的不过是常羡而已,他便觉得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不对了。现在即便是自己的醋,名字不对他也吃。
霍池渊一言不发出去了。被子里暖得很,冬日里一暖和就容易犯困。苏清和本就昏沉着,潜意识里还在埋怨霍池渊呢,下一刻就沉沉闭上眼。
迷糊间面颊上一热,苏清和皱着眉有些抗拒,缩缩脑袋也没能避开,直到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才迷糊转醒。
“将药擦了再睡好不好?”
苏清和揉揉眼睛迎着光眯眼看坐床边的霍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