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67)
苏清和怎会不知他们心中打什么算盘,升官在意料之外,被巴结奉承倒是意料内。
他一不为功名,二不为钱财,换作寻常时候,吃什么酒?帖子都不可能顺利递到他手中。
那些人在他眼中无非是利用与即将被利用的棋子,眼下棋子送上门来了,闲来无事,抽空会会倒也无妨。
镇抚司衙门北城街,赴宴的地点却是城南的腐败街。
腐败街苏清和知道,却知道的不全,以前一门心思在霍池渊身上,现在想来,他格局小了,腐败街能让人花了肠子!
又过三日,宴期至。出了衙门已是日暮,来往人不多,堂春也等在哪儿了,不同以往的是,他身边多了位青衣女子。
觉着新鲜,苏清和忽顿住脚步,不急着过去,抱手靠着衙门的石狮子看。
堂春这个木鱼脑袋也会有桃花?
就见他二人你来我往说了会儿话,那青衣女子忽从袖里取出个荷包,红着脸递给堂春。
堂春果然是大木头,迟迟不去接,只顾着挠头傻笑。苏清和就没见过这么愣的,直想上去替他将那荷包接了,免得人家姑娘大庭广众难堪。
想是这么想,也不好贸然掺和人家的事儿,反正也不急,静静站在远处等堂春这个木讷鬼开窍。
堂春许是觉察了,侧脸看过来,和苏清和对视上脸瞬间蹿红。看看那姑娘又看看苏清和,最后干脆收了那荷包,同那姑娘短短说了句什么,姑娘瞧苏清和一眼,走了。
他跑过来支吾“主子,寇禾她....我...”
“我知道,”苏清和踏上马车,未放帘:“堂春,日后无论喜不喜欢,都别让一个姑娘等你这么久。”
“是,主子”
苏清和看一眼他攥在手中的荷包,若有所思,片刻问:“送荷包是何意?”
“啊?”
堂春顺着苏清和目光看向手中的荷包,直觉脸更红了。
“是..寇禾说这东西是送给心上人的,要天天带着,不在身边似在身边...”
苏清和忽放了帘,命堂春驾车回宅子。
“等你家二爷回来,你将这荷包在他眼前多晃晃。”
“啊!”堂春捏缰绳的手一抖,这...
苏清和:“进霍家军的事儿...”
堂春突然忙截了他的话,大声道:“主子说的属下定照办,一天晃三次,六次也行!”
马车轱辘声盖住了苏清和的笑声。
进了十五楼,意料之外的是容悸也在,同他随身侍卫正说着什么,见着苏清和来便停下了。
容悸招呼他到自己这边来坐,里边除了肖铭和容悸就没几个熟识。苏清和他们小聊半晌,陆续过来敬酒的人很多,容悸还替着挡了好几杯。
出来时凉风拂面,苏清和冷得一激灵。想吐的感觉被阵阵凉风褪去,昏沉的脑袋也终于清醒几分。
唯一不寻常的是身体里有股莫名其妙的燥意,一阵接一阵的往面上涌。虚无缥缈,似有似无,聚精会神也捕捉不到这股子燥意。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才迈出步子便左脚绊右脚迎着面门就要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手臂一紧,被人捞了回来。
苏清和拍着胸口咳了两声,挣脱开臂上的手,懒懒靠着旁边的雕花檐柱。
体内的热气慢慢发酵,升腾,苏清和耳尖红红的,漏出一小截的脖颈也透着红,头靠着檐柱的缘故下巴微微扬起,青葱的手指拽着领口烦躁的松了松。才眯着眼看人
“七殿下...”苏清和淡淡一笑,“怎么出来了?”
苏清和勾人不自知,在容悸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了?”
容悸回过神,脸蹭的一红,支支吾吾才吐出几个字来“我…我方才见玉尘你有不适…所以出来看看。”容悸说:“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清和脑袋一阵昏沉,反应了半会儿才明白容悸说了什么,摆摆手:“不胜酒力而已。”
两人正说着,厢房门开,萧景拿着件绒袍出来。
“殿下,”萧景自然将袍子给他披上,“天寒。”
容悸蹙眉瞥一眼他,“你进去!”
“不行。”
容悸看着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关切的再看向苏清和。
苏清和倒是没精力琢磨他二人,天旋地转的恶心着退几步,拇指重重的擦过雕花柱子,带出一串血印子也没稳住,眼见又要脑袋朝地栽出去,容悸箭步上前险些没扶住!
“玉尘!”容悸一把揽住苏清和的肩,帮他稳住身子。
苏清和好看的眉毛瞬间拧做一团,不情愿人扶着。
“好好好,你自己好好站着。”容悸确保他站稳了才将虚空的手放下:“玉尘,我送你回府。”
“我送。”一旁的萧景凉凉一句。
容悸咬牙:“萧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