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49)
霍池渊:“望内子谨记于心才好。”
苏清和:“是外子。”
“聘礼钱我随时有,你的呢?给我看看。”霍池渊作势伸出手来要。
苏清和撇着嘴,试探问:“那,礼债肉偿?”
霍池渊哈哈大笑,哄孩子似的拍他的背:“也未尝不可!”
二人嬉闹一番,苏清和仍要趴在他身上,侧脸听对方的心跳,他道:“前些日子,我随肖铭熟得一人。阿渊,项雷谦你可还记得?”
霍池渊不太上心,边绕着他头发玩边思索,迟疑道:“…那个卖盐的?”太久了,完全没印象。
苏清和汗颜,怎么一个二个都说人富甲一方的商业巨鳄是卖盐的!苏清和索性放弃挣扎,道:“对,就是那个卖盐的。他同西厂牵扯颇深。若西厂折了,他也捞不着好。我既识得他,理应尽力帮一把。”
霍池渊好笑的看趴在身上的人问:“真心的?”
“自当是…有心,”苏清和说着,自己也笑起来,“当年十大家得了项雷谦的钱财,一下子建了许多庄子,我眼红啊。那些银子,够我娶十个霍源真了!”
“你啊~”霍池渊宠溺的将人往上拖了拖,在他润泽的唇上落下一吻,“你也说西厂牵扯颇多,后面站着的,是各路不知深浅的人。若你参和进去,就无疑给自己树敌,活当人肉墩子。你啊你啊~真让人不放心。”
苏清和把他手放自己脸上,手覆上去,解释道:“项雷谦的用处不就在这嘛。我出手帮他,证明什么?那后边站着的人有目共睹,如此一来,不是树敌,是交友。”
“苏大人还是个热心肠,”霍池渊说着,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探进他的亵衣,“让我摸摸,有多热,会不会烫手。”
苏清和腰上敏感,碰着就痒,惊叫着翻身躲开埋入被中,瓮声道:“别闹,阿渊。说正事儿呢!”
霍池渊不依不饶,手探过去,把人越逼越远,“我以为这才是正事。”
他大力将人捞回来禁锢在怀里,扯好被子,正色道:“围场我看到了江家那个四喜,他怎么会同肖铭在一起?”
苏清和:“江冬林的儿子同肖铭是朋友,他借肖铭的。弄了二十个人扮成锦衣卫一同随驾御前。”
霍池渊问:“既然备的有人,为何非要你出头?”
苏清和笑道:“抵不过,我爱哗众取宠啊~”
话音才落,隔着被子,屁股无辜挨了一巴掌。苏清和反倒恃宠而骄般,抱着霍池渊的腰,笑得更肆无忌惮。
既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件事。不待霍池渊说话,便道:“前几日我接手了个凶案。案中牵扯颜齐衡,他不是直接行凶者,但间接也算。如今案子递上去不日就审──”
“你想赖给他?”霍池渊直接问。
“是啊,仗着救驾有功,蒙圣宠嫁祸给他。”
苏清和睁着透亮的眸子,长睫忽闪,用最无辜的表情,“他身上的罪孽,又岂止那一条。不过,我志不在此。志在,一点一点刨出颜家通奸叛国的证据。”
他叹了口气,转而问霍池渊:“你先前派乔风去西漠做什么?
“定流寇,顺便插几个暗线。赤沙不消停,我就不能消停。这辈子我只想同你安稳度日,打打杀杀的能避就避。”
霍池渊说得认真,苏清和心中一热,这回是真的热。他让霍池渊摸摸,感受心脏因他的话而加快的频率,还有上升的温度。
“年后,仓庆城无事,我要去趟西漠。”苏清和补了一句:“大抵不会带家眷。”
霍池渊:“你直接点名道姓,让我彻底死心,还要痛快些。”
苏清和认真摇头:“不行。”
“我算是明白了,离我这些天,苏大人都干大事去了。”霍池渊故意挖苦道:“我寻死觅活,你逍遥快活,谁比谁薄情,这就一目了然了。”
这点倒是提醒了苏清和,他半撑着身子,敛了笑意看他,委屈又认真,“阿渊,你那日将我吓死了。”
知道霍池渊昏迷那天,苏清和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他就换个法子走了。
“小没良心的,你还兴师问罪,”霍池渊将苏清和揉进怀里,心疼又无奈,“你别走了,好不好。”
苏清和听话的埋在霍池渊怀里,答应他。
霍池渊最是心疼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本也不是谁的错,安慰道:“都过去了,等开春去还愿,西漠顺路,你不带家眷,我带。”
言外之意,你不带我,我带你。
苏清和诧异,“什么愿?”
“秘密。”霍池渊高深莫测一笑。
苏清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脑袋在他身上乱蹭,“阿渊,你还真是……”他笑着,没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