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感觉他们头儿变幽默了。
暗一看不得他磨磨唧唧地模样,抬腿踹了一脚他的屁股:“赶紧去。”被踹的暗卫只得赶紧一路小跑去一旁的房间之中。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之前垂头丧气的暗卫兴高采烈地出来了:“我过了!”
此言一出,几乎一瞬间他的身边出现了四、五道黑影,将他围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他究竟如何通过考核的。
暗一的嘴角再次忍不住扬起,别说这个办法还真的管用。之前被殿下训话后,暗一虽然知道暗卫营该整顿但是又苦恼于到底该如何整顿。但如今这个办法确实不错,有心思琢磨有的没的都是因为太闲了,而且暗卫不比旁的,没有前程似锦也没有高官厚禄,挖空心思想让主子多器重自己一分其实也是为求自保。
既如此,不若为他们指出另一条路——武道一途,永无止境。
看着暗卫眼中燃起的斗志,暗一也悄然松了一口气。不过这口气没有松太久,因为等他转身时差点和一个人撞在了一起。
“主、主子。”
陆詷此刻换了身劲装打扮,也不知来了有多久了:“孤看这挺好玩的,给孤蒙上眼,孤也去考核一番。”
暗一顿时傻了眼,目光不住地往那个考核的房间瞟。而其他暗卫见主子来了,纷纷单膝跪地行礼。
陆詷挥挥手免了他们的礼:“布条呢?”
“属下这就去拿。”腿比脑子反应快,还没想清楚怎么办才好的暗一已经给陆詷递上了布条。
陆詷用黑布覆上双眼,兴致勃勃地催促道:“来吧。”
暗一艰难道:“殿下万金之躯……”
“恕你无罪,不过孤脸上带伤没办法上朝,你们不是有果子吗?用果子也行。”
果子倒是有一筐,暗一无奈,只能按照陆詷所说的做。
黑布覆住双眸后,陆詷觉得似乎就连耳边拂过的风都有了形状,“咻”的一声,陆詷本能闪避开,但还是被野果擦到了肩膀。那野果很小,但力道却不小,陆詷都能感受到如若真的砸在脸上,约莫也不会太好受。
又是数枚果子,陆詷运气不错都没有让它们砸在自己身上,而且陆詷都没听见果子落地的声音。所以当暗一再次扔出一枚果子时,陆詷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只帮自己接果子的手。
陆詷抓住那只手后用指肚在温热的掌心中摩挲了一下,唇角含笑:“若孤是公主,这般亲密恐怕你就要娶孤了。”
伸手扯下眼前的布条,陆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国公爷想好要如何负责任了吗?”
怎么负责?
猝不及防被抓包的吴珣眨了眨眼:“在下已经有心上人了,公主美意恐要辜负。”
周围暗卫一脸活见鬼的表情面面相觑,退到一旁的暗一瞟了他们一眼:“又不是没见过。”他们这些暗卫可见多了太子和太子妃黏黏糊糊的场景了。
却不曾想这些暗卫齐刷刷地摇摇头,暗一蹙眉不解不过他也无意深究,殊不知暗卫从前看陆詷和吴珣黏糊和如今看他们俩黏糊心态完全不一样,现在他们看这两个人就像在看两只最狡猾且蔫坏的狐狸说着最纯情甚至幼稚的情话。
太——违——和——了——
陆詷无暇关注暗卫复杂的心绪,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许久没见的吴珣,抓住的手便不舍得松了,极其自然地继续握在手中。
于是周遭暗卫便看见两只狐狸越站越近,鼻尖几乎贴在了一处,虽也没有做些什么,气氛却旖旎无比,看得一干没有对象的小暗卫面皮都红了。于是纷纷告退,生怕自己绷不住。
吴珣的脸颊已经微微发烫,鼻尖相抵气息交融,一不留神他脑中便不免浮想联翩,想得他是口干舌燥。随后吴珣便听见了“咕嘟”一声,他他他他他咽了一下口水。
听见陆詷从喉中发出促狭的一声轻笑,吴珣败下阵来,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紧张什么?有什么可紧张的,反正、反正这个人也是自己的。俗话说,恶向胆边生,吴珣自觉里子面子都没有了,自暴自弃地狠狠地亲了一口陆詷的脸颊,并宣布道:“公主已经被在下轻薄了,便只能嫁予在下了。”
“如何轻薄的?”被轻薄的人略有些惊讶,含着笑低声问道。
“亲、亲了。”
陆詷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抬手扣住了吴珣的后脑,含住那一张一合的唇瓣,撬开因为过于惊讶而紧闭的齿贝,湿濡的气息交融,桂花纷纷落在两人身上,丹桂清香,衬得这个亲吻愈发的旖旎。
微风拂过,桂香中似乎夹杂了一声轻喃:“这才叫轻薄。”
***
陆詷带着吴珣回了寝殿,直至用过膳陆詷又开始批改奏折的时候,吴珣才终于从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的状态微微抽离出来,伸手戳了戳陆詷的腰间:“你怎么猜到我在暗卫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