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躲?我这是忧心将军身体。”
王响挠了挠头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哦对了,那个天赋异禀的吴小兄弟似乎带了他的朋友来了军营,跟老程似乎也是认识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隋左洲很快想到王响说的应该就是吴珣,而他的朋友自然就是陆詷一行人,旋即吩咐道:“无妨,军营之中随他们走动,勿要多问。”
“是,我这去交代手下的弟兄们。”王响是个急性子,收了命令旋即急匆匆地离去。
见王响走了,床上的两人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那人却乐了:“怎么还有你隋大将军紧张的时候?”
“你在生我气?”
那人沉默。
“你气我带老程出营却不带你?”
那人还是沉默。
隋左洲叹息一声:“我不在军营,军营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程大川可是你的副将,又与你出生入死,难道交给他你不放心。”
“老程勇猛却少谋略,王响耿直忠义但太莽撞,邹济良……”隋左洲冷笑一声,“把军营交给他,他不带着军营投了敌就算是我高看他了。”是的,这里面唯一没有被点到名的,也就是隋左洲眼前的人——李世衡。
李世衡炸起的毛似乎这才被捋顺了一些:“邹济良确实有问题,你离开军营时我刻意将这消息隐瞒了他,但是他却派人暗中打听,并且在知道你离营后不动声色,更不曾与我和王响讨论。这几日的新兵之中有一个人名叫吴珣,就是王响刚刚说的那个小兄弟,武艺高超精通谋略,我有意破格擢升,邹济良反应极为强烈,我白日去海上练兵,听人回报说他们二人发生口角争执,还是邹济良刻意为之,意图要将吴珣与倭寇联系在一起,定是有所图谋。”
隋左洲心下有了数,突然又想起一事:“你知道吴珣的名字怎么写吗?”
李世衡愣了一下,
旋即隔空比划了一下,隋左洲无奈摇头,将手掌摊在李世衡面前:“在这上面写。”
李世衡没多想,回忆着吴珣的腰牌,用指尖在隋左洲的掌心写下了吴珣的名字,指尖和掌心相触,越写李世衡似乎越是羞赧,到最后干脆不写了:“隋毛毛!你烦不烦人?”
被点到小名的隋左洲一脸-更-多-资-源-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二-荤-二-素-资-源-组-的无辜:“我只是让你写个名字而已,别生气。”
李世衡磨着后槽牙,他的脾气和修养可是排得上名号的,却偏偏被着看着正直古板的隋左洲逗得跳脚,而且偏偏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隋左洲抓起李世衡的手指,引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上写下了“珣”字:“是这个字吗?”
李世衡:“……”人不要脸果真是天下无敌。
“嗯?”
李世衡只得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是”字。
隋左洲摸了摸下巴:“如果我没记错,刚刚结束的武举之中,武状元的姓名便是叫吴珣。”
李世衡愕然:“不可能吧?那他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待,跑到这里当新兵?”并非是李世衡看不起武状元,只是大部分武状元哪里受得了边关之苦,更何况他们也不需要受,一举中第便已经超过无数士兵出生入死换来的功勋。李世衡不是看不起通过武举走上仕途之人,只是为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不值罢了。
“或许,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隋左洲想,就像太子放着好好的东宫不待远赴前线一样,也许,有些事情便在此刻悄然发生着改变。
而他们口中的邹济良此刻像个暴跳如雷的狮子,拎着一个老头的领口吼道:“你不是跟我说大昱绝无此毒的解药吗?!”
房顶正有两个人趴着看下方的景象,就在这个时候,有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现在暗卫盯梢都这么无趣了吗?你们俩从出了军营就一句话没说了。”
暗九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瓦片发出了一丝响动。屋里的邹济良耳朵一动,瞬间便冲出了房子,头也不回地没入了人群之中。
暗九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黑衣人:“你是谁?!”
“是友非敌。”黑衣人笑眯眯地用手指把抵在自己脖颈的刀给推开了,“你们俩不要紧张。”
暗一这才开口道:“但你把我们要盯的人放跑了。”
黑衣人晃了晃手指:“非也非也,是我保住了你们的线索。”
暗一皱起了眉头。
黑衣人指了指屋中的老人:“这老人明显就是个傀儡,你猜若是这人什么都解释不清楚,那邹济良会放过他的性命吗?你们出手相救必定会打草惊蛇。即便你们救下这个老人,你猜这老人又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