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济良……
这个人名字没听过但是北龙南邹这句话倒是听过,韩砀出列
阻止。这两个人不对付的事朝臣皆知,其他官员也看个热闹,而且其实他们也不太好奇结果,毕竟十次有八次是邱晁占上风。
谁知道已经久未问过政事的陆詷突然出列了,也反对了邱晁的上书。这下众臣的兴趣被调了起来,虽然大家也都知道陆詷与邱晁关系不睦,但是太子的分量和韩砀的分量是截然不同的,虽然邱晁这些年看上去架空了太子,皇上对太子也不冷不热,但是太子罕见提出意见的时候,皇上也不知道处于补偿心理还是动了父子的恻隐之情,通常都是采纳了太子的意见。
陆詷出列道:“纵观闽海过往战役,儿臣以为应当北将南调,可择善泅者为将,率领闽军而战。”
“何必大费周章?”邱晁一脸的傲慢,虽然他觉得他掩饰得很好,但是目光中已经流露出了倨傲之色,随后又语气沉重道,“微臣知晓殿下已竭思虑之事,但纸上谈兵不可取,南将与北将又有区别?”
“自然有。”陆詷没有被他言下之意所激怒,淡淡地道,“南方将领多出生江淮一带,江淮富庶,将领出身都较好,再加上江淮仗少,带兵多有松散。而闽军刚组建不久,行伍不成规矩,需要一个严厉规谨的将领带领。再加上若倭寇北上至江淮骚扰,将军若心乱则军心不稳。不过既然右相已说北龙南郑,右相举荐的人自然不能不用,您觉得对于调龙将军之事有何看法?”
邱晁脸色一变,随即按捺不表,只是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没必要劳动龙将军。”
陆詷心下了然,邱晁是不希望龙少阑去闽海的,这与他之前想的一样,当然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是乐见其成的,西北还需要龙少阑,自然不能轻易挪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兵部侍郎的话便是虚晃一枪,右相一党的真实想法是将那个叫邹济良的举荐为平寇大将军。此人的底子,之后还得好好查查。
陆兼这才一锤定音:“太子所言极是,至于各将领究竟谁擅泅水之术,擅长水军兵法,三日内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负责收集,二位将将领名单交予朕,朕要亲自审问。”
这才有了如今北方将领统率闽兵的一幕。
参将一杯一杯地喝一杯杯劝,吴珣虽然能将酒气逼出,但这么大碗白酒下肚即便是吴珣也无能为力,于是红晕终究还是爬上了脸。
王响意识到吴珣喝上了头后便不再劝他酒了,也劝其他人别再喝了:“我们得商议出个结果,那牢中的忍者该如何处理?”
“我建议策反他们,以供我们驱使。”一个身材消瘦的人说道。
有人同意这个说法,确实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就在这个时候吴珣突然说道:“不行。”
“为何?”
吴珣摇头:“就是不行。”
那人有些恼怒:“你该不会是倭寇细作吧?”
吴珣眼睛咻地眯起来,哼声道:“你是细作我都不可能是细作。”
王响赶紧劝:“吴小兄弟喝多了,邹将军莫要与他计较。”
邹?吴珣耳朵立了起来。
参将也笑眯眯道:“这位是邹济良,游击将军。”游击将军,官职仅次于参将,在军营之中也是说得上话人物。
不过从邹济良的坐位来看,他的人缘似乎不大好,明明是他们现在在的营帐中第二号人物,但是却被人排在了末位。
吴珣的眼睛转了转,在成功即将再次激怒邹济良的时候,吴珣终于开了金口给了答案:“不行是因为挟持这些忍者不仅威胁不到倭寇,而且反而会激起他们的斗志,一旦两军对峙,极有可能这些忍着会要求倭寇射杀自己,或者是恳求在打斗中被切腹。”
众人的酒也醒了半分,回想起以往的经历,不得不承认吴珣说得是对的,这些人软硬不吃,只认死理儿。
“那该怎么办?”那姓邹的游击将军气呼呼道,“难道就白白抓了?”
“不白抓。”吴珣每次说话都捏了个恰到好处的时间,每一句都卡在了
邹将军的嗓子眼里,气得邹将军直接翻了个白眼。吴珣神秘兮兮道:“倭寇难以招安,但有一个人可以招安。”
“谁?”
“那个跟我对过招的人,他并非是东瀛人,而是大昱人。”这是吴珣在揭开那人面罩时发现的,“若能找到他远赴东瀛学习忍术之后又不得不在水上漂浮的原因,恐怕就有招安他的机会。”
众人点头,之后又喝了几杯酒。吴珣看上去没有什么事,和王响道别后去了给他留的营帐。营帐之中没有士兵,也许今晚是宿在了别处。吴珣懒得点蜡烛,洗了一把脸后便抹黑上了床,然后他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