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27)
沈姒如何会没感觉,在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就已经睡意全无,只是还懒懒散散不想睁眼,哪想他竟直接抱了她坐在桌前……
继续闭眼装睡,想看看他还能做什么,脑中胡思乱想,难道,他打算这样喂她?
唔,好像也是一种法子,可是她若真是睡着的,他喂了她也吃不着啊。
她这边想了良久,却是久久没等到他的动作,只听到耳边轻微的咀嚼声,若非他另一只手还切实的环着她,她此时也真真切切的坐在他腿上,都要以为他已经把她这么大一个人给忘了!
鼻尖围绕着满满的食物香气,睡了许久,原本一点不想吃东西,此时却觉馋虫钻了满肚,生出些饥饿感。
悄悄睁了一只眼,想瞧瞧他到底想干嘛,没得大费周章将她抱来,只是想锻炼他的臂力?
眼睛才睁开一半,便与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恰好对上,仿佛她的动作早已在他预料之中。
“……”她被耍了。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愤愤道:“你是故意的。”
还将她裹成个球,以至于现在只能靠眼神泄愤,都没法挥拳揍他两下。
越加瞪大了一双桃花眼,企图以此表示她现在十分生气!
“可是饿醒了?”
沈姒撇嘴:“明知故问,明明是你将我吵醒。”
微挣一挣,示意他先松了她,这么裹着,暖和是暖和,但她动不了啊。
崔季渊松了她,沈姒扯一扯大氅,脚落了地刚站好,背对着人,正欲与他拉开距离,不防腰上一紧,整个人旋了半圈,腰间紧贴他的胸膛,俯首之间,与人鼻息可闻。
“嗯?可还生气?”
哼,这次美色可没用,沈姒锤他肩膀,傲视他,没好气道:“气着呢,气很大,都是你,生生将我吵醒。”
“我与你赔罪可好?”
沈姒半垂着桃花眼看他,眼底低映着他的俊脸,好整以暇,到要看看他如何赔罪。
可是很快她便笑不起来,唇瓣被人轻轻攫住,细细磨蹭,微麻微痒的触感,让她一瞬间什么心思都生不起来。
只有眸光处他漆黑的凤眸,幽深无涯,将人牢牢的吸引进去。
这一次并非一触及离,直等她呼吸微喘,崔季渊才稍稍拉开距离,暗哑的声音鼓噪人的耳膜,也鼓动到人的心里,“原谅我可好?”
沈姒还在愣神,被诱得模模糊糊点头,等他松了困住她的腰肢,才懊恼又被此人占了便宜。
可看他十分乖觉地为她布菜斟茶,诚意十足的弥补,她也再生不出火气来。
第二十章 事后报复
当时的火气是没了,可她也是个计较的性子。
这人三番四次扰她睡觉,如何也得报复一回。
她没立时便做,而是特地挑了元宵的日子,在他要去书院的前一晚上。
晚上她撑着不早睡,也不让他睡。
虽然做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也实在没别的法子了。
因为她发现,论早起,这人和铁打的金刚一样,什么时辰都不带虚的,反到把她自己折腾的心累。
而且他还不爱午睡,想来想去,只有晚上能磨一磨他了。
最后的结果,沈姒顶着淡淡的黑眼圈,心想勉强差强人意吧。
如果忽视她昨晚率先打了瞌睡,以及耳边模糊的一句何苦,端看他早上仔细看才能瞧出的点点疲惫,还是勉强能算成功的一回报复。
过了元宵,短暂的假期彻底结束,崔季渊重新恢复每日去书院的日子。
沈姒独自待在家中,她不觉无聊,这几日正是她那四套茶具的关键时刻,都等着逐一进窑烧制。
因此她片刻不得闲,每日都得往专门的瓷窑去一趟,亲眼看着烧制,她才放心。
几日里,她带着下人早出晚归,到是意外的与崔季渊进学散学的时间对上了。
忙活几日,虽然自信不会出什么岔子,但在看到成品之前,也难免还是会有些忐忑不确定,生怕哪一步错漏,以致给她烧坏了。
待开了窑,见到成品,她一颗悬着的心彻底踏实落地,心满意足。好歹没让她这些日子的努力白费。
窑内众人也都不自觉跟着咧开了嘴角,叹道:“大姑娘巧手!”
不愧是姑娘亲自操手制的,这些茶具一看就非凡品,无论是形态还是色彩,皆是精妙细致。看着它们,便仿佛入了那四花意境,若是拿来喝茶,想必是极美的。
沈师傅拿起其中一个茶杯细看,他最爱紫砂夏荷这套,摸着爱不释手,笑道:“丫头,不若将这套与了我?”
“这可不行。”沈姒挑眉无情地拒绝,她特地做的四套,少了哪一套都没了当初那种感觉。
又笑道:“沈伯您若爱紫砂壶,凭您的手艺,还用得着来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