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府的家丁见状想要上前护住,奈何下一秒就被付嘉致带回来的两个亲兵拦住了去路,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折射着刺目的光,成功的让几个家丁停下了脚步,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人呢?!”到了地方,付嘉致一把就将周六公子按在了花轿前,冷声质问道。
周六公子起先还没能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意思,待到他抬起头勉强看清空荡荡的花轿后,整个人也懵了,呆愣了好半晌才喃喃的开了口:“对……对啊,人呢?!”
明明不久前是他牵着红绸的另一头,亲眼看着对方上的花轿,怎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好好儿的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唰!
付嘉致二话不说又抽出了大刀,这回则是把刀压在了对方的后脖颈上,眼下他略微直起了身子,像是看一个蝼蚁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那个已然被他踩着动弹不得的人,忽而轻笑出声:“呵……周六公子,你在耍什么花样?是不是同付夫人商量好了,把人给藏起来了?”
这事儿王氏的确做的出,他从不低估一个母亲想要做什么的决心。但他不知道的是,直到刚刚,王氏都不知他会从边疆回来,又怎会提前安排好这一切呢?
未曾想周六公子在听过他的质问后,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此时那张白净的面庞已经沾染上了不少的灰尘,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不堪,再无半点之前的意气风发:“付嘉致!你胡说八道什么?小爷我是光明正大的娶妻,为何要把人藏起来?!”
挣扎了一会儿后他便累的气喘吁吁,被迫停下来,断断续续的继续道:“我现在还怀疑是你们付府在背后搞什么幺蛾子呢!我和付三小姐可是正儿八经走了六礼的,你凭什么不愿意?!现在快些马上把我的夫人交出来,如若不然今日之事,必定要去皇上面前好好的辩上一辩!”
“辩?”付嘉致闻言俊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危险了几分,而那把大刀也缓缓地从对方的后脖颈移到了右侧肩胛骨的位置上,他略微低了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着:“周六公子,你别以为自己个的那点子腌臜事儿旁人都不知道,你娶我家三妹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快说,人到底去哪了?”
周六公子被他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吓得走了神,好半天也没能说出半个字,然而几息之后便觉得肩胛骨处传来了一丝剧痛,侧过头一看那把刀的刀刃竟然已经深深的陷入到了自己个的皮肉之中了!
很快,男人那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了整条街道,伴随着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周围围观的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妍妍到底在哪?”付嘉致问这话的手,脸上竟然是笑着的,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怎么看怎么诡异。
因为疼痛,周六公子觉得已然灵魂出窍了,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今日他这不管是脸还是皮都被付家人扒了个精光,况且这付梓妍的去向他也是云里雾里、半点不知的,想到这胸腔莫名的升起一股子气,他乃是侍郎之子,难不成对方还真敢在大街上杀了他不成?
于是紧咬着牙关,他颤颤巍巍的开口回应:“这话合该我问你,付小将军,你们付家究竟把我的妻子藏到何处去了?还有,你究竟为何这般紧张一个庶女,难道说……啊啊啊!!!!”
然而他这边后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就见付嘉致手起刀落,一条手臂猛然飞了出去,滚烫的鲜血从他右肩处迸射而出!
围观的百姓有的来不及躲避,被鲜血溅了一脸,也都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不过这些叫声都是极为短促的,因为他们生怕招惹了杀神的注意,从而祸从天降。
“杀人了!!!杀人了!!!”侍郎府的家丁见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有几个趁着付嘉致亲兵不注意,连滚带爬的就往侍郎府的方向跑去,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魔怔了似的叫嚷着,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酒楼之上,此时也是一片寂静,许多小姐已经用手帕紧紧地捂住了眼,被之前所发生的一幕吓得瑟瑟发抖。其余人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粗喘的沉默着,很明显,付嘉致自身的气场过于强大了,惹得众人纷纷开始回避起来。
很快,地上的周六公子就没了动静,只是不知到底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识,还是因为忍受不了rou体上的疼痛,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成功的让他昏了过去。
“啧,这个时候还能尚存一丝理智,难搞哦。”付绵绵像是在自语一般的嘀咕着,若是付嘉致一刀砍下了周六公子的头,那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