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替身宠妃(18)
“皇……皇上!”仲安吓得六神无主,明知自己不该聒噪了,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求饶,“皇上饶命啊……皇上!”
听着仲安带着哭腔的求饶,苏莞儿有些于心不忍,这事毕竟因她而起,平白无故害仲安受了牵连。
虽然仲安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苏莞儿与他无冤无仇,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
于是苏莞儿不着痕迹的开口:“皇上,舌头割了,还怎么审?”
皇甫桀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大难临头的苏莞儿竟还有闲心为别人求情。
这个女人,到底请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皇甫桀轻笑一声,用匕首的刀刃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苏莞儿比花骨朵还娇嫩的脸:“爱妃的舌头不还在吗?怎么审不了?”
话音落地之际,侍卫拔了刀,仲安连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口,就被割了舌。
鲜血染红了地板,仲安从嗓子里发出一阵令人难受的呜咽,那应该是几声嘶喊,只是声带被毁,发不出声音来了。
望着满嘴是血,想喊又喊不出声的仲安,苏莞儿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也一阵的不舒服。
虽然在电视上看过不少血腥的画面,可假的就是假的,一千个,一万个作假的画面,都不如这一刻的鲜血淋漓来得震撼人心。
苏莞儿脸色不受控制的开始发白,身体也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
她害怕了,真的怕。
皇甫桀似乎对苏莞儿畏惧的表情很是满意,他转动着手里的匕首,似笑非笑:“说说吧爱妃,你这是给朕唱哪儿出呢?”
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够仁慈,够有耐心了,为什么她还是要跑呢?
难道这世间的一切真如他父皇所说的那样:活物总是留不住的?
皇甫桀死死的盯着苏莞儿,岑黑的眼眸像看不到底的深渊,让人心底发寒。
苏莞儿似乎被他吓到了,突然哭了起来:“臣妾……臣妾只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而已……”
惊喜?皇甫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么烂的借口,这女人竟也说得出口?
“皇……皇上给了臣妾三天时间,让臣妾准备……准备哪个……”苏莞儿一边儿哭,一边儿口齿不清的解释着,解释之余还不忘娇羞一把,说道“行房”时故意一顿,红着脸用“哪个”代替了,将一个未经房事的害羞小女人的心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皇甫桀都忍不住想要给她鼓掌了:借口编得烂,演技倒是有提升。
可怎么就改不了自作聪明的毛病?他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
“臣妾想,皇上在宫内什么没见过?臣妾就算想破脑袋,也没办法让皇上不失望。”她仍哭哭啼啼,但语言已经有了逻辑,“所……所以臣妾就像,偷偷把皇上拐出宫……”
满嘴的谎话,或许他该剥了她的皮,死物总归是比活物要乖巧的。
皇甫桀眸底一冷,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然而一偏头,却对上一双澄澈又妩媚的眸子。
“皇上,马上就要到元宵节了。”那桃花瓣儿一样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眸底还噙着泪,衬得那湿漉漉的大眼睛更加水灵,“您不想跟臣妾一起溜出宫去过元宵吗?”
她在说谎,皇甫桀很清楚她在说谎,可在对上那双似含了一汪春水的桃花眼的那一瞬间,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了他们初见时的场景。
元宵佳节,华灯初上,她撞坏了他的孔明灯,然后赔了他一个糖人。
那糖人是他现在所能记得的,唯一的甜。
皇甫桀阴鸷着眸子盯着苏莞儿,久久不曾言语,苏莞儿的心也揪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她现在唯一的底牌就是皇甫桀对元宵节初见女主时的那份儿执念,若这执念够强,她兴许能保下小命,若不够强……那就听天由命吧!
大殿内安静的吓人,连刚被割了舌的仲安都屏住了呼吸,等着帝王的裁决。
寂静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就在苏莞儿心乱如麻的思索着要不要再说两句关于糖人儿的情话来刺激下皇甫桀时,一直沉默着的皇甫桀突然笑了。
苏莞儿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仍僵直着身子呆在原地,眉目含情的看向皇甫桀。
皇甫桀笑够了,再次轻拍苏莞儿的脸,不过这次不再使用匕首拍的了:“瑶妃,你真是朕见过的最会说谎的女人。”
苏莞儿的心宛如掉进水中的巨石,急速下沉着:完了,他不吃这套……这下死定了。
“不过朕不喜欢被骗,尤其是被女人骗。”皇甫桀扼住苏莞儿的下巴,强行让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元宵节前,想办法让着谎言成真,否则……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