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不好惹(69)
……
“喂,小鬼,刚才那些人欺负你,你为何不喊叫,一直盯着我看啊?”
“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作怜花句。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喂,我在问你啊,念诗干嘛?何况这种诗是你这种小孩子念的吗?”
“那我应该念什么呢?”
“哦?噢?咦,啊……想不来!”
“切,笨蛋,笨死了!”
“说什么呢?没礼貌的小鬼,以为会念书作画就很了不起是不是?要不是我刚才从那群流氓手上救了你……”
“我说刚才我之所以盯着你看,是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哼,就你聪明,有种就别跟着我啊!”
“既然救了我就得负起这个责任,难道你们这些大人都是不负责任之人么?”
……
“你会一直保护我吗?临!”
“会,我会永远保护你的,陆月!”
……
陆月,对不起!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我说过要让你成为快乐的孩子,过普通孩子家的生活的,可是,可是……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拓跋离叙!
想到那个罪魁祸首,慕容临雅哭红的眼眶更火红了。他利索地抹去眼中的泪水,咬着牙齿,然后带着新仇旧恨去找拓跋离叙。
他知道,其实在他见到邢若馡的时候早就知道那个恶魔一定就在附近,也知道他们一定在策划着一个重大的阴谋,而且是与陆家有关的,为何他如此大意呢?
他的陆月,那个明明可爱得要命却硬要装出大人的沉稳的小鬼,那个总是粘着自己的跟屁虫,总带着忧郁的眼神静静地聆听雨声的神童,昨天还笑着对他说,要带他去看夏雨荷,要吃他和炎流毓的喜糖,现在,却……
慕容临雅料想有邢若馡的地方必有拓跋离叙的存在,于是直接跑到邢若馡的驿馆前,以雷鸣般的吼声大嚷起来。
“拓、跋、离、叙,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拓跋离叙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有种就给我滚出来!”
“拓跋离叙你这个不要脸的人渣,死飞仔,拆白党,社会的垃圾,寄生虫,给我死出来——”
“蓝儿,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还是回去吧!”满腹心事的邢若馡正在别院中对月作画,却听闻一声盖过一声的谩骂声,心中一惊,连手上的画笔都掉在地上了。他十分担心慕容临雅此举触怒了正在内堂休息的人,连忙走过去阻止慕容临雅的不雅举动。
“邢若馡,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让开!”慕容临雅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直接绕道而行。
“嗯,朕猜是哪知小猫在撒野呢,原来是你啊!怎么啦,找朕有何贵干呢?”正当邢若馡想要强加阻挠时,背后忽然传出一声震慑人心的邪魅之音,让他心中暗暗叫苦。
“血、债、血、尝!”瞪着月光下那如黑豹的危险人物,慕容临雅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哦?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能耐么?”拓跋离叙眯缝着狭长的凤眼,笑得妖气邪魅。
“那就——拭目以待吧!”说完,一个飞身窜到那个人面前,凝神提气,暗运内力,使尽生平绝学,招招狠辣,绝不留情。
对方一心置自己于死地,拓跋离叙却似乎非常满意慕容临雅的表现,一边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凌厉如疾风的招式,一边带着笑容诡异盯着他。
慕容临雅看到对方目光清冽凌厉,仿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般,心头一颤,更气急败坏地加强进攻。要是平时,冷清的慕容临雅绝对不会如此暴怒冲动,破绽百出,但是陆月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他无法冷静下来,一心只想替枉死的陆月报仇。
“为什么要杀陆月?他哪里得罪了你?”慕容临雅质问道。
“没有,陆月是百年难得的奇才,朕也非常欣赏他,只不过,他必须消失!”拓跋离叙难得好脾气给与他回复。
“为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对你构不成威胁!”慕容临雅继续追问,出招更狠。
“陆家本来是不构成威胁的,只不过你以陆家少媳妇的身份参赛却不然!朕答应了邢兄不能动你,那么,只能算那个神童倒霉了!”说着,特意向立在一旁的人投以一个眼神。
慕容临雅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害了陆月,让陆家置身于陷阱,更加没想到拓跋离叙和邢若馡之间居然有这种协定,也因为这种约定让陆月惨死,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却忘了自己正在打斗中,于是正正中了对方早已出谋已久的一掌。
拓跋离叙这一章是用了十成功力的,所以慕容临雅中掌后顿然感到心胸开裂,心神巨震,随即口吐鲜血,深感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犹如一叶扁舟,摇曳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