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山寨王妃(21)
秦歌看着淡若水的央灵儿,时常凝神若有所思的惆怅起来。他比谁都清楚,穆言修并不爱央灵儿。只是,他是王爷,而自己什么都不是。自己是个喜欢云游的人,这样的他没有办法给予自己心爱的女人安定和幸福。王妃娘娘,这样的身份,恐怕是她应有的归宿吧。
夜晚,月色如银,秦歌独自一人在花园独酌。
“秦公子,今日竟有此雅兴,对月独酌。”婉转的声音,吐气如兰。
“呵,”秦歌并不抬头,“娘娘今日也有闲情,出来闲庭信步。”
“既是两个闲情雅兴之人,可否赏脸,一同喝酒赏月。”央灵儿不等他回答,素手轻拿起一只酒杯,“灵儿先干为尽!”
一饮而尽。
“秦歌不敢。我眼前的是灵妃娘娘,不是灵儿。呵,今非昔比,物是人非。”秦歌也干了一杯。
“好一句今非昔比,物是人非!”灵儿满含嗔怨的望他,眼中泛泪。“灵儿心里的苦,又有谁人知晓。”
“王妃,有多少人想当而不能,你又何苦自寻烦恼。”
“我只想知道,在你秦歌眼里,我央灵儿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央灵儿逼视他。
秦歌不答,斟满酒,再饮。
“王爷是个好人。”秦歌轻笑,“这样的男子,才配得起你央灵儿的一身才气。而我秦歌,不过一介粗鄙草民,凭借略通的医术,招摇撞骗的度日罢了。”
“呵。你们男人都何尝不是一个样子。灵儿不是才女,更不是什么佳人。”灵儿冷笑,“连你,也嫌弃我灵儿出身卑微。”
“我没有。”秦歌起身,静望着眼前的女子。“从第一眼见你,我的心就再也离不开了。只是,我在望见你明眸善睐的美好容颜的同时,我也看出了穆言修眼中的占有的欲望。”
“呵,你就当真如此在意他。可是,你可曾看出他并不曾对我用真心。”
“可是,当我赞你佳人绝代的时候,分明看到了穆言修眼中的妒意。”秦歌长叹一声,“我,不想伤害你。我不可预料,他会作出怎样的决定。”
“你这样是为了保护我?”央灵儿轻笑。“所以成全?”
“我曾想过带你走,浪迹天涯。”秦歌悲伤地望着苍穹。“只是,漂泊无依,风霜露宿的生活,不是你该有的。”
“那么,你带我走。”央灵儿忽然抱住秦歌。“现在就走,如果你真的爱我。”
秦歌轻推开她,“我不可以做背弃王爷的事,怎么可以拐走王爷的妃子。”
“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他?”
“他曾救过我父亲的命,伴君如伴虎,我父亲曾经因为无法救治一个皇上心爱的妃子,而被勃然大怒的皇上宣布处斩。当时,是王爷出面救的他。这也是我后来不愿意当御医的原因,可听闻王爷患病,我正好趁此机会,以报当年的救命之恩。”秦歌淡淡地说道。
央灵儿冷笑,“就因为如此,你宁愿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来达成你心里对自己所谓忠孝仁义的膜拜和追崇。”
“够了!”这时,在旁边听了很久的穆言修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
“秦歌,你竟敢动本王的妃子!不要命了!”穆言修一把冲上前去,抽剑挥舞,直指秦歌而去,秦歌冷静地站立在原处,丝毫不想要躲闪。
“不要!”央灵儿冲上前,张开手护住秦歌。
这一举动更加激怒了气头上的穆言修,他的剑停在空中,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央灵儿,你?”
“如果王爷要秦公子死,那也求王爷赐灵儿一死。”央灵儿跪下。
如此清高的她竟然为另一个男人向他下跪求情!穆言修更加怒不可遏了。
“来人,把秦歌给我押入大牢!”穆言修大喊一声,侍卫从四下围了过来,“哼!”他拂袖而去。
[第一卷:第二十四章 决绝]
“我行茕茕,忧思如狼,念兹在兹,画楼西窗,愿逐月影,伴君终长。”
央灵儿在房内抚琴而歌,自从秦歌被关押之后,穆言修有两三天没有来见她了。府内也没有丝毫关于秦歌的消息。
忽然,门被人推开。
穆言修跌跌撞撞地进门,满身的酒味。
央灵儿瞥眼看他一眼,只继续弹自己的琴。
“弹什么弹!就知道弹琴!”穆言修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声喝道。“本王待你如何?你、你竟敢……”
央灵儿不为所动,镇静淡然地继续抚琴。
“本王在和你说话!”穆言修怒火中烧!冲到央灵儿面前,一把掀翻桌上的古琴,抓住央灵儿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跟前,眼神凌厉地逼视她。
央灵儿避开他的目光,将头偏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