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的表情太逗了，本来已经止住笑意的沈顾年，又一次爆笑出声，和庄素一样笑岔气了。

“咳咳咳……”

什么叫乐极生悲，沈顾年便是，笑岔气后还被自己口水呛到。

即墨卿哭笑不得，倒了杯茶递到他唇瓣给他吞下，这才缓和了过来。

花非花眼神说不出的无语，看向三人。

沈顾年用力咳嗽了声，唇角依旧勾着：“花掌事，我们谈正事吧。”

花非花眼神控诉：是你一直在吓我。

“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沈顾年比较好奇。

花非花面色微僵：“没，没什么感觉。”

沈顾年看向即墨卿：“这朱雀，真的要……出来吗？”

撇开其他不说，能接受的，估计也没几个人吧？

然而花非花除了最初的震惊麻木之外，现在居然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那就问他了。”即墨卿将话题扔回了花非花身上。

花非花小心翼翼道：“我能问下，我这样是怎么……成的吗？”

沈顾年忍住笑，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也不会隐瞒寒洛颖的事情。

花非花皱眉：“寒洛颖？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沈顾年耸耸肩：“谁知道呢？可能也想分食朱雀？”

毕竟朱雀复苏涅槃，是最弱时期。

“这蛇鲸还真神奇……”庄素在旁听的，啧啧称奇，冷不丁问了个蛇鲸什么……

在花非花体内时候发生的过程：“按照当时的情况，他们是怎么确定，最后得到是朱雀卵。”

沈顾年跟花非花同时愣住了。

在那种情况下，朱雀几乎主导了花非花身体，将近半神躯，要杀寒洛颖跟黑衣人，其实易如反掌才对。

沈顾年突然想起了朱雀临时一眼，那一眼里面，含杂了太多沈顾年看不懂的东西，莫非，这其实都是朱雀「看」到的未来？

“虽然还未完全涅槃成功，朱雀的也不是区区金丹能控制住的。”即墨卿这回答，印证了沈顾年内心的猜测。

沈顾年惊讶：“为什么？这对朱雀有什么好处吗？”

即墨卿却看向了花非花，道：“朱雀血，蕴含了朱雀残缺的意识，从花非花成功服下朱雀血后，朱雀便一直在他体内。”

花非花眼睛瞪大。

沈顾年若有所思：“难道花掌事上次失控，是因为朱雀的意识占据了他身体？”

即墨卿眸色平静：“是也不是，他体内有朱雀血，也有凤凰的诅咒，两者相撞，谁强谁弱？”

“当然是朱雀。”沈顾年脱口而出，难怪自那次之后，花非花再也未曾失控过。

花非花眼神复杂：“朱雀，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墨卿勾了勾唇：“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沈顾年摸了摸下巴：“难不成，他把花非花当自己的……儿子了？”

即墨卿：不愧是你。

庄素瞪大眼看他，半响才道：“还能这样？”

花非花欲哭无泪，小心问：“若是，若是取……会如何？”

即墨卿眸色冷淡：“不如何，他为了救你，选择了最难的涅槃方式——重生。”

重生跟涅槃不一样，重生是一切归零，忘记所有记忆都会归零，这就是代价。

“我，我不知道。”花非花心底触动，苦涩道：“花家如此对他，他居然为了救我……”

沈顾年感叹，任何事情，都并非绝对。

朱雀救花非花，是怎样的心理，谁也不知道，永远都不知道了吧。

“你的决定。”即墨卿丹凤眸掀起，眸色平静。

花非花抚摸了下偶尔亮起赤色光芒的位置，闭了闭眼睛，道：“就这样吧。”

即墨卿颔首：“好……”

沈顾年明显的察觉到，花非花这个答案，让他很满意。

即墨卿原本冷淡眉眼，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庄素提醒。

内门弟子的比试将至，再不回去估计赶不上报名了。

“那花掌事呢？”沈顾年觉得，让花非花在花家，一点都不安全。

谁知道会不会又冒出一个食神的？

就比如，那个逃跑的黑衣人？

“我跟你们一起回去。”花非花从床上站起，令他尴尬的是，他这低头就会发光的部位……

沈顾年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即墨卿对着他捏了个十分晦涩难懂的手诀，花非花的脐区终于不再「一闪一闪亮晶晶」了。

回去寒门宗前，花非花只留下了几句话，便跟着众人回去了。

御剑飞行中，沈顾年倏然问：“其实，是可以将朱雀取出的吧？”

即墨卿勾了勾唇。

沈顾年啧啧摇头，太坏了，他喜欢！

第271章 宁可吃错，不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