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师兄怀里肆意撒野+番外(262)
花非花抬眸,眼神清明:“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即墨卿哦了声:“你母亲,又是从何得知?”
花非花愣住了,这他还真没想过。
“你是说他母亲骗他的?”沈顾年疑惑:“为什么?”
即墨卿点点茶杯,道:“他母亲说的句句属实。”
沈顾年想听故事,立马给即墨卿斟茶递水。
花非花木着一张脸,抿了抿唇角,嗓音有几分沙哑:“我娘,不会骗我,她也没有理由骗我。”
他母亲告诉他家族秘辛,就是让他知道看似辉煌的家族背后,有着怎样龌龊的过去,不必为家族牺牲,若可以,母亲甚至想让他远走高飞,别再回来。
可花非花不能,除了身上的诅咒,最重要的还是他一旦真的离开家族,母亲必定会被家族赐死。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即墨卿抿了口茶,丹凤眸恍若盛满了金色晨雾,稍瞬即逝,淡淡道:“你会死……”
花非花沉默。
沈顾年哑然,即墨卿说他会死,那就真的会死。
“我知道。”花非花如释重负道:“我偷了十九年余生,已经够了,唯一遗憾是……”
“不比。”即墨卿秒拒绝。
花非花叹气。
这熟悉的对话,令沈顾年哭笑不得,还真的是剑痴。
突然,沈顾年星眸闪过疑惑,不对啊,即墨卿不是说过,要等花非花突破至元婴,才会跟他比剑吗?
这么说,即墨卿说的死,是哪种死?
凤凰可以涅槃重生,可花非花并非凤凰,也学不了凤凰术法。
难道说,是朱雀?
“夜宴快开始了,等会我会让下人带你们过去。”花非花见时间不早,便起身离去,也是为了去继续装他的「花家大小姐」吧。
“好。”沈顾年目视他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非花脚步似乎有些踌躇。
等花非花离开后,沈顾年便问:“花非花,到底是凤凰还是朱雀?”
即墨卿笑着塞了颗葡萄到他嘴里,指腹擦过他唇角,缓慢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顾年茫然,看,去哪儿看?
然后,即墨卿直接揽着他腰,如入无人之境,几个纵身轻跃,便落到了一棵格外茂盛的树上。
雅静清幽的院子内,几名丫鬟正在打扫庭院。
沈顾年不明所以,嘴巴微张,就被即墨卿用食指抵住,轻声道:“等会就来了。”
沈顾年不知道他葫芦卖什么药,便闭嘴等了。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顾年瞧见了花非花的身影,进入了庭院。
第245章 :
“大小姐。”
下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扫帚。
花非花脸上化着浓重的妆容,穿着赤红色高领衣裙,挡住了脖子,面色冷淡点头:“我娘呢?”
“夫人今日在书房。”一名丫鬟恭敬带路。
花非花有些犹豫,低头思索片刻,便跟着进了内院。
沈顾年扭头看向即墨卿,星眸闪闪发亮:快去快去快去。
即墨卿瞧他那兴奋劲儿,哑然失笑,提醒他:“隐身衣……”
沈顾年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把这个宝贝忘了?
上次罗乙帮他修改了隐身衣,除了加强了隐藏气息,还可以伸缩自如。
斜阳照在窗边,沈顾年和即墨卿披着隐身衣潜入内院,站在书房外微开的窗户后。
书房内,棕色木桌上摆放着一只香炉,袅袅白烟缠绕在执笔的玉碗上,温婉的嗓音带着慈爱:“非儿,你来了。”
花非花望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正是花非花的生母温远红,一个以舞娘出身,最终成功坐上了花家主母的女人,又怎会如外表那般柔弱。
温远红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但容貌与气质这一片,仙中带着几分美艳。
“娘。”花非花还没问出口,温远红仿佛洞察了他内心的想法,放下手中的毛笔,招了招手:“非儿,过来看一看,娘这幅画,画的如何?”
花非花愣了下,迈步走近书桌,低头看向那副颜料大胆,充满死亡气息又仿佛潜藏一线生机的画。
花非花对母亲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被父亲发现自己男儿身后,母亲在父亲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的柔弱背影。
为母则强,温远红是爱他的,这点毋庸质疑。
无论母亲是否真的在某件事情上面,或隐瞒或欺骗,对于花非花来说,都不重要,在他懂事之后,便知道自己活不长,在寒门宗拜师修炼的日子,是他最开心的时光。
这十九年的岁月,都是他母亲为他求来的。
也因为这件事情,母亲失去了父亲的宠爱,被勒令轻易不准离开内院,唯有一些重要节日宴会,才会让母亲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