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听着这些话，八卦之心高燃，面上不动声色，脑袋里正在思索符嘉言消失的原因。这么有潜力的一个苗子，会不会就是因为不愿意接这个代言，和公司闹掰了，赔偿巨额违约金后心灰意冷退的圈？

方斐灵光一闪，她现在的处境是，睡了天命之子男主角，还惹恼了经纪公司，拍完这部戏估计就没有资源了，前有狼后有虎，倒不如收买一个人心。

就凭符嘉言的条件，爆红完全不是问题，如果帮了他的忙，和他交好了，对以后只会有利无害。

电话那头的辱骂，对符嘉言来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只是囊中羞涩地问道，“我这些年虽然接的戏不太多，但都没怎么花过钱，有两百多万的存款，赔得起吗？”

那头怒火更甚，“两百万！？两百万你去蹦个极一头摔死算了！违约费要一千万！你卖一百个肾都不够赔的！”

“……”符嘉言咀嚼了一下数额，“多少？”

“一千万！”

方斐一听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符嘉言肯定是坚定地拒绝了代言，然后为一千万的违约金退出娱乐圈。

方斐心想，这个男人真是刚正不阿，富贵不淫啊……

“我接。”

方斐：“……”

符嘉言握了握拳：“什么时候拍广告？我和导演组请个假。”

方斐：“……”

？？？

……所以这哥们能屈能伸是怎么被娱乐圈淘汰的？

符嘉言挂了电话，垂头丧气地坐回方斐身边，满脸写着不开心，“咱们接着对戏吧。”

方斐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了想，说：“我觉得你可以尝试请个律师，一般产品代言违约金不会这么高，而且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接的代言，也许不具有法律效益？”

符嘉言一听，心情好了些，“你说的对，我应该先找人问问！”

“嗯。”方斐说，“三无保健品说实在的风险比较大，出了事代言人其实是会被牵连的，你以后再想代言好的产品，可能形象方面会有污点，很难竞争上了。”

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被这个三无产品拖累到退圈呢？

“可是万一真的要赔偿一千万的话，我的钱不够……”符嘉言捂着脸，声音含含糊糊的，后半句方斐没听太清，“……都说好了靠自己，我张不开嘴问家里要。”

方斐被这个傻大个折腾的无奈了，说：“你先问问律师，如果真要赔偿一千万，你不够的钱我借你，按银行贷款的利息算。”

符嘉言唰的抬起头，惊讶道：“你借我？为什么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方斐见他眼神里暗藏防备，心想，也不算傻到极点，编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说：“我有个很好的朋友，就是吃了三无保健品去世的，我对这种黑心工厂有很深的仇恨，你如果是真心抵制他们，我会能帮一点是一点。”

符嘉言一听，想到自己刚才当着方斐的面说要接代言，顿时羞愧到无以复加，脸红成猴屁股：“对、对不起！真是太对不起了，我刚刚居然……你放心！我回去就谈解约，绝对会全力抵制的！非常为你朋友感到惋惜，愿、愿天堂没有三无保健品！”

方斐：“……谢谢。”

第9章 ...

方斐靠借位混过去孙兰馨扇她的戏份后，在B组又拍了一周，紧赶慢赶终于适应了拍戏的节奏，没有一开始那么紧绷，能跟上剧组的进度。

符嘉言在她说要借钱后，对她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不过这种好感与男女感情无关，且在得知方斐比自己小后，自作主张要喊她小妹。

方斐用斩钉截铁的态度表示：“叫斐姐。”

戏里两人就是姐弟，符嘉言拍戏拍久了，戏外有时候下意识也喊姐，一开始喊了还会改口，后来喊着喊着就习惯了。

“斐姐。”中午休息，符嘉言过来找她，要告诉大秘密似的激动，“我跟你说，我不用还一千万啦！”

“哦？请了律师？”

“对对，我找了律师去问刘姐，也就是我经纪人情况，结果刘姐一看我请了律师，告诉我说不用赔，其实合同她还没有拿到手。”符嘉言卸下重担似的松了口气，“太好啦，我不用赔钱啦！”

“你经纪人可真是……”方斐觉得无语，“拿你当傻子掌控呢。”

符嘉言倒是好脾气的很，“没事，我习惯了，只要不用赔钱就好，我就不用向你借钱啦。”

方斐点了点头，掰了根香蕉递给他，后者开心地吃了起来。

这傻子和哈士奇似的……原著里被卖了退圈一点也不奇怪。

这天拍完和符嘉言的冲突戏，副导演跟她说：“明天的戏改一改，我看天气有大风，拍不了外景，你去A组拍五十七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