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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穿后(194)

这酒里不能□□吧。

她对着酒杯瞄了又瞄,觉得她爹应该还没狠心到让她做小寡妇。

萧琢饮了一口,见逢大人还在眼巴巴等着他说话,他当即赞许道:“虽和西域进贡的果酒有些相似,但清亮甘冽,入口绵柔……”

他一边夸,一边悄悄打量逢大人的脸色,见逢大人明显表情舒展,如沐春风,他夸得更起劲了。

逢喜感觉越听越恶心,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拉他一把悄声说:“说几句得了。”

逢大人正处在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状态,恨不得把这一壶都跟萧琢一块儿分了,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美滋滋,觉得武功漂亮的人果然都会喝酒。

江湖上那些少侠,都是这样的。

他突然被这么一打断,当即大手一挥,冲着逢喜指点了一下:“你安静点儿……”

逢喜:“……”

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萧琢笑了笑,摸了摸逢喜的后背,冲她眨眨眼睛。

聂夫人目光扫向逢喜,皱了皱眉头,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肚子,把萧琢和逢喜吓得一身冷汗。

她疑惑:“你这个肚子快四个月了,怎么还不显怀?好像没有一样,不应该啊。”

逢喜倒吸一口气,然后特意挺了挺腰,紧张的舌头都快打结:“我刚才吸气了……”

“这玩意还能吸气吸回去?”聂夫人疑惑。

“母亲尝尝这味八宝葫芦鸭,我今日一早就开始准备了,特意做好了带来的。”萧琢连忙将话题转移开,用公筷夹了一块,言笑晏晏地放入她盘中。

聂夫人果然没再注意逢喜的肚子,两个人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关。

撒谎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小两口这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好不容易走出逢府,迎面撞上来送年礼的延鹤年。

延鹤年和上次见面的时候变化不大,只是入仕到底没有做个闲散游士来得快意,他清减了不少。

虽然岳父岳母还在,但萧琢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嘴贱:“师兄一个人来的?”

延鹤年见他就烦,他以前对萧琢无感,但是后来萧琢每见他一次,连眼角眉梢都写着挑衅,他就越来越烦。

他想不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讨厌的人。

延鹤年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自己。”

萧琢将逢喜揽过来:“我隐约记得师兄比我还要大几岁,家中不急吗?”

萧琢一提,聂夫人那颗做媒的心蠢蠢欲动,忍不住对延鹤年道:“我与你母亲传个信,她若是放心,我在洛阳替你张罗张罗,相看相看。”

“阿琢和小喜孩子都快出生了,你总一个人……”

延鹤年记得之前聂夫人和逢大人还对萧琢横眉冷对,现在都亲热地叫上“阿琢”了,他真是不知道萧琢这样讨厌的人,到底是怎么赢得这么多人喜欢的。

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人都喜欢萧琢,只有他不喜欢,是不是他的问题,是不是他不懂得欣赏人性的善良,过于小肚鸡肠……

聂夫人碎碎念着将延鹤年迎接入府,萧琢挑衅地冲着他摆摆手。

年纪大了,不就是这样。

逢喜对于萧琢的幼稚行为在精神上表示强烈谴责。

她坐在马车上,又往嘴里塞了几块乳酪:“你说我现在还能瞒住,等过两个月,我娘肯定能看出端倪。”

“不如我们坦白从宽,我看你爹娘现在对我也没那么大意见了。到时候他们要是生气,就冲我一个人来,你别担心。”萧琢膈应了延鹤年暗爽之余,也有些担心此事,于是建议坦白。

逢喜连忙摇头:“别了别了,快过年了,就算要说,也得过完年的。”

没见有谁临过年找骂的。

萧琢又摸了两个橘子,橘子冻得有些凉,他放在手心捂了捂,问:“你现在还能吃得下吗?吃得下我给你剥两个。”

逢喜飞快点头,发髻上的步摇上下晃动,她现在胃口极好,就算一天八顿饭都能吃,两个橘子自然不在话下。

她冲着萧琢讨好地笑了笑,萧琢被她笑得身上发毛,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剥橘子的手一顿:“你又要干什么?说话,别老笑,笑得渗人。”

逢喜冲他伸出手:“马车好硌啊,还冷。”

萧琢满脑袋疑问,不可能啊,车里的炭火都烧足了,马车上前前后后贴了三层棉花和一层狐绒。

“那我再给你垫点儿东西。”

还未等到他动作,逢喜便手脚并用,爬到怀里去了,坐在他腿上,然后搂着他的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蹭:“再软的垫子都没有你身上舒服,我是这个意思啦。”

她又吃了橘子,觉得不喜欢,随手塞进萧琢嘴里:“这个太酸,你给我剥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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