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事儿办成了也该跟这兔子说一声了吧?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小团子走进来道:“殿下,小少爷将鸟送回来了,您要去瞧瞧吗?”
“鸟?”什么鸟?
见刘珂一脸疑惑,小团子哭笑不得地说:“殿下,就是您放在小少爷那里养着的白头翁啊!”
哦,记起来了。
但是很快,刘珂就纳闷了:“他把鸟送回来是什么意思?今后准备不搭理爷了?”
“您要不先看看这封信。”
刘珂接过信封,发现沉甸甸的有些鼓,惊讶极了:“这么厚,这兔子有这么多东西可以写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拆了信,抽出里面的纸张一看,愣住,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人才啊!真不愧是披皮兔子,够狠!”
“殿下?”
“来,把这两份清单,找人工工整整地给爷抄上一份,到时候我亲自去要。”
第49章 清单
转眼春节就到了,对于宗室和上流的勋贵,不论外头寒灾多严重,都影响不了他们奢华铺张的宴席,觥筹交错间的热闹,还有丝竹之下,歌舞妖娆的淫靡。
宫门一关,宅门一合,连同无处不在的雪花也隔绝在外。
相比各地早已经听得麻木的寒灾奏报,顺帝对七皇子的处置才令人关注。
“……封七皇子刘珂为宁王,赐封地雍凉,钦此。”
太监高嘹的声音落下,顿时满座哗然。
知道刘珂必然要被贬出京城,可没想到皇上是如此的不待见,竟直接“流放”去了西北边陲,这是真的厌恶啊!
“雍凉,大顺的子民估计还没有胡人来得多,茹毛饮血也差不多了吧。”
“那里都是些穷凶极恶,要钱不要命的匪徒,倒的确也适合七皇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折腾起来?”
“这下可就有苦头吃喽,估计没多久就得哭爹喊娘地要回来。”
……
大臣们彼此窃窃私语,唏嘘之中都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深受刘珂之害的人互相庆祝,总算不用再看到这这糟心玩意儿了。
王贵妃与景王遥遥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活该二字。
再看刘珂,全程喝酒,一口闷,冰冷而阴郁的脸色直接让旁人退避三舍。
景王就在他的边上,见此抬着酒杯凑过来低声道:“我说过这京城你呆不了就是呆不了,还嘴硬跟我斗,这就是下场。”
刘珂没搭理他。
“雍凉……那地方好呀,寒灾,风沙,干旱,暴徒,匪徒,奸细……天灾人祸都在那儿,刘珂,记得多带点人。”
刘珂的酒杯空了,回头朝着一个小宫女勾了勾手指,小宫女脸色一白,战战兢兢地靠过来,小心翼翼地倒上酒,死死地盯着酒杯,生怕洒到外面,让这位心情恶劣的宁王当场发作。
见此,刘珂摆摆手,“把壶留下,边上去。”
小宫女顿时如蒙大赦,放下酒壶一溜烟就跑了。
见此,边上的景王讽刺道:“气不顺,跟个奴婢计较什么?”
“我没计较,倒是你……”刘珂抬头看他,上下一打量,“带帽的猴儿似的上蹿下跳,整一副小人嘴脸,看着倒胃。”
“哧哧……”景王边上的端王正竖着耳朵听着,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老七说话还是这么犀利。”
景王冷冷地刺了一句:“怎么,我不要的狗,你要了?”
端王见这俩兄弟反目,心情不错,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摇头道:“都是兄弟,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我说错了吗,狗配狗刚刚正好,端王兄不也承认?”这是讽刺端王送给刘珂过于丰厚的奠仪。
“不过是玩笑,你也当真?”
这时,刘珂吃饱喝足,站起来走到景王和端王之间,双臂一展,不顾景王的厌恶,搂住两人的肩膀笑道:“两位哥哥,弟弟就要去西北吃风沙了,走之前,你们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端王哭笑不得的说:“老七,哪有像你这样讨的。”
而景王则一把挣脱,嫌弃地掸了掸衣袖,冷笑:“送你不如送给狗。”
刘珂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跟狗扛上了,这么喜欢,要不我把王妃的姐妹介绍给你,个个貌美如花。”
跟刘珂斗嘴,首先得要豁出去脸,但显然景王不是,所以气得差点拍了桌子:“刘珂。”
“这就是生气了,那气性也太大了。”刘珂啧啧两声,忽然他低下头,凑到景王的耳边说,“父皇只是说给我了一块封地,可什么时候走,圣旨上没写。”
景王冷笑道,“难道你还想赖着不走?”
“那就看哥哥们的诚意了。”刘珂摸了摸怀里,掏出两份被捂热的单子,分别递了过去,“都说雍凉这地方不好,这东西一定得备足。也不用哥哥们费心思考虑送什么,直接按照我这单子准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