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玉……他的弟弟，现在越来越像梦境里的模样了。

“那是之前。”宁惟玉一副勉勉强强认可这个哥哥的模样，回答宁惜琛的问题，“那天你不是帮我出气了吗。”

然后这就愿意跟哥哥好了？

宁惜琛被这个幼稚且任性的理由弄得一愣，而后挑眉笑了笑，在宁惟玉头顶揉了一把。

“去休息吧，岁岁。”

……

第二天清晨。

宁惟玉困得很，但是硬生生被床头嗡嗡振动的手机震醒了。

带着几分起床气，宁惟玉划开了锁屏。打开社交软件的时候，因为信息过多，他的手机甚至出现了几秒的卡顿。

几乎所有群都是99+的状态，连不少私信聊天框都有99+。

他先打开了年级大群。

［tifkm］：卧槽？？宁惟玉第一？？我看的是假文档？？

［雨声］：你没看错，我看到也是他第一。

［和我家小甜去旅行］：他这个分数是真实存在的？？咱们一班的崇哥都没这么高分吧？@崇哥，来说说。

［崇论］：我对这个分数存疑。

［ssfgj］：看吧看吧，我就说不可能，作弊了吧。

……

宁惟玉往上划拉几下，看着他们争执的内容，捕捉到关键词。

四校联考的成绩这么快就出了啊。

他搜寻群文件，打开了月考和联考成绩的文档。

文档按照成绩顺序排位。本校成绩文档的最顶端，赫然是他的名字，旁边的总分是732。而挨着他的第二名的成绩掉到了716。

联考文档他的名字排在了第三。同样是让人瞩目的位置。而且和前两名同学的分数咬的很紧。

宁惟玉对这个结果不意外。前世他就是这个成绩，穿书以后没有接触过的知识也通过自学和二哥补习完善了。

不过其他的同学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这个结果，年级大群已经开始了新的一轮争吵。

宁惟玉漫不经心地往群里扔了条信息。

［宁］：这种难度不是有手就行？

嘶，好像一不小心就说了和殷商一样的话。

年级大群沉默两秒，窥屏吃瓜的人全都炸了出来，一刷新就是99+。

宁惟玉扔下那句话之后就退出了群聊对话框，挨个看别的信息。

他的小弟群也热闹非凡，不过画风和大群完全不一样。

［雷仔］：大哥牛逼！大哥第一！

［宏子］：别管他们哔哔，我们大哥就是最厉害的！

［付强］：仇康算个屁！宁哥一个顶他三个！

［雷仔］：大哥！大哥！大哥！

总之一个个情绪非常激动，俨然是粉丝后援会狂欢的样子。宁惟玉默了默，打消了在小弟群说话的念头。

除去这些群消息，连殷商都给他发了个问号过来。

宁惟玉哼笑着打字。

［宁］：你不信我？

几十公里外的某个老旧小区里，殷商脑海浮现出宁惟玉骄傲张扬的模样。

他忽略邹鸣给他发来的对宁惟玉的各种质疑，慢慢打字。

［殷商］：没有不信。

……

宁家哥哥们很快也知道了这个大消息。在宁惟玉走出房间以后，围着他看了好一会。

“干嘛？”宁惟玉瞪了一眼哥哥们，“难道我不可以考好成绩吗？”

“当然可以。”宁朝眠笑笑，“只是你的进步很大，我有点惊讶。”

宁惟玉双手抱胸：“这不是你教的吗？高考状元教了还没有进步的话，我岂不是废物。”

“……”

宁朝眠哪里会看不出来弟弟在暗搓搓自夸和夸他。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弟弟原来这么可爱。

“嗯，你很厉害。”

*

两天的月末假期很快结束。宁惟玉和三哥一块回到学校。

他本就长的昳丽明艳，又行事风格嚣张，平时就是大家视线的焦点。现在再加上一个全校第一的名头，几乎收获了沿路所有的目光。

等到走进十七班，大家打量他的目光更加明显。好奇的居多，敌意和质疑的也不少。其中最具恶意对就是那个忽然变了个人一样的张柯。

他在宁惟玉走进来以后就开始阴阳怪气：“哦呦，某些人靠作弊拿第一也还好意思来上学。”

“我可以靠自己拿第一。”宁惟玉扫了他一眼，“某些人作弊都考不出好成绩。”

“……你！”

这话估计戳中了张柯的痛点。宁惟玉依稀记得这人的排名只在全校三百多。

“同学们不要随意猜测同学哦。”后一步走进教室的凌曼雪安抚住同学们，然后把宁惟玉喊了出去。

“惟玉，你的进步太大了，而且涉及到联考。学校给你安排了一次新的测试，等会第一节 课就开始，可以吗？”

这话说的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