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平常阿闫都是安安稳稳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谁。到底是谁下了如此的毒手！”姚湉湉咬牙切齿地说道。

程暮没有回她的话，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再听，她在观察在场的每个人。原来上帝视角是这样的，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有趣。

高闫躺在床上虽然装得很像，但他会悄悄用余光观察四周；皇后娘娘的严肃就都表现在了脸上；最精彩的当然是五皇子。

明明没什么胆识，还非要学别人毒害人那套。心态不稳，纵使他佯装镇定，额头上的汗和抓在下摆上的手还是透露出了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二皇子府上的家仆就拽着一个人进来了。在看清那人的脸时，五皇子彻底慌了。

“回禀皇后娘娘，这人刚才企图从狗洞里爬出去。”

那人趴在地上，剧烈地颤抖着，嘴里细碎地发出声音，但听不清是什么。

程暮心想：你看看人家这演技，这绝对专业院校毕业。

成安看了一眼，喊道：“娘娘！这是府上的小厮，名叫王良！”

皇后看了一眼王良，明白了什么。

“你，把这人拖到院子里，审审他。”她示意一旁的成安。

成安立马起身。

往时皇帝还是皇子，她还是皇妃的时候，这种事也是发生过的，所以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一个家仆怎么敢毒害主子，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至于是受了谁的指使……她看向一旁脸色已经惨白的高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

成安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把人拉到了院子里，所以能清楚地听见被打之人的惨叫声。

刚开始那人还嘴硬，抵死不从，后来的惨叫声越来越强，其中还夹杂着泼水的声音。

就在院子里的那个人喊出那句“我说”的时候，屋子的高羿绷不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母后，母后，你救救儿臣，儿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母后，你救救儿臣吧！”

皇后之所以要把那人拖到院子里面审，就是因为要让他听着。果然如她所想，这样的定力都没有。

程暮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果然能在后宫中生存下去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善良醇厚是一回事儿，心思玲珑又是另一回事儿。

“救你？本宫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要如何救你。”

“是儿臣给高……二哥下的药，但儿臣没想要他的命，只是想给他点苦头吃而已！”

“你想的是什么本宫会不知道吗？！你已经是朝中最有可能当上太子的人了，你还想求什么？你没想要他的命，但他的身体一直以来是什么样子的你不清楚吗？你给他下药，不是想他死是什么？！”

这个时候，屋外的成安也进来了，看见这情形，已经明白了。

“审完了？”皇后问道。

“是，那人已经全部都招了。”

“那人送到大理寺关起来吧。本宫回宫去禀报皇上，让皇上处决吧。”

高羿一听她说要告诉皇上，害怕的跪都跪不住。

“母后，母后，不要告诉父皇！母后想怎么惩罚儿臣都行！母后～”

皇后完全不想管他的哭喊。这种事情若是她瞒着皇上，有朝一日被别人挑明，那皇帝第一个找得就是她的麻烦。再说，他毒害的那个人还是高闫，那她就更没有什么必要牺牲自己去帮他瞒着了。

她给成安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押住了高羿。

成安押着高羿跟着皇后进了宫，林太医也留好了药方和药，跟着一同回了宫。

一时间刚才还乱成一团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程暮，姚湉湉和躺着的高闫。

第36章 好多好多山洞

姚湉湉扑到了床前，又开始梨花带雨起来。

高闫的身体虽然现在有些虚弱，但更多都是装的，所以在姚湉湉扑过来的一瞬间他就接住了。

虽然瞒着她有些不好，但是看见她如此的关心自己，高闫决定还是不把真相说出来了吧。

他拍着她的脑袋温柔地哄着：“不哭不哭，没事，我没什么事。”

姚湉湉单纯的不行，她甚至没有发现他环在自己肩上的突然能动的手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呜咽道：“你都这样了你怎么会没什么事呢？渴不渴？饿了吗？”

“想喝些水。”

“好，”姚湉湉迅速擦了眼泪，倒了一杯水，小心地喂给他，还轻柔地为他擦了擦嘴，“你躺着，我刚才让人煲了汤，我去给你拿一碗。”

“让下人拿就行了。”

“不行，我去给你盛，你躺一下。”她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程暮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视线随着姚湉湉跑出门的背影远去，等到她再转回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高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