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还不死(187)
谢淮安却笑道:“我已经试过了,将之对抗赤炎军的重剑,一丝裂痕都没有。”
苏修远惊讶叹道:“这陈汲,竟真有两下子。”
“你府中藏着这般人物,我们竟要靠赵长宴引荐。”
他提到赵长宴,苏修远不由问道:“还未找到踪迹吗?”
谢淮安摇头,他从苏修远手中拿回长剑,随手丢在了一旁的兵器架上。
苏修远看着他不甚在意的动作,疑惑道:“怎的?这把剑不合你的心意?”
“不,剑是好剑,但人”谢淮安眉眼沉着,“还不可信。”
苏修远一怔,随即也反应过来。
凡是与赵长宴相关的,皆不可随意用之,不管是陇右军,还是陈汲,谢淮安保持疑心是正常的。
但苏修远想了想自己那小女儿和陈汲之间的情愫,觉得陈汲应该不至于可疑
不过这些他也没说出来。苏暖和陈汲年纪都不算大,两人兴许是闹着玩儿,他可不敢朝着谢淮安拍板,说陈汲是他们苏家的人,让他放心用就好。
谢淮安擦着手,望着陷入沉思的苏修远,开口问道:“你匆匆而来,是有何事?”
苏修远倏地回神。
他还记挂着方才苏雾对他说的话。苏修远不知从何开口,想了想,试探说道:“你今日托我捎带的东西太重了,下次你自己给小雾送去!”
谢淮安握着帕子的手微微一顿。
他安静地望向苏修远:“她都告诉你了?”
谢淮安就是谢淮安,即便只听他的语气,就猜到了一切。
苏修远原本的迂回被生生打断,他胡乱抹了把头发,上前径直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谢淮安望着他,慢慢一笑。
“我还能怎么想,她一时糊涂而已。”
苏修远在原地转了个圈,他喃喃道:“当时你求亲时我曾告诉过你,我这个大女儿和从前不一样了,连我也揣摩不透她成日在想些什么但今日,我这个作为父亲的,却难得看透了她一次。”
他说着,看向谢淮安:“淮安,我觉得,她这次是真的”
“无论什么,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谢淮安忽然打断他,暗沉的眸光落在苏修远脸上。
苏修远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只在最后念叨了一句:“我不管你们到底会怎样,但是淮安,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得答应我,就算我这个女儿做错了,你也不许委屈她。”
谢淮安缓缓垂下眼,他沉默了许久,还是轻轻应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苏暖拎着一盒糕点如约跑进了苏雾的房间。
苏雾正捧着一坛酒发呆。
苏暖吓了一跳,匆忙将手中糕点丢在一旁,上前就要夺她的酒。
“姐姐,盛太医说了,你养身子的时候,茶酒都不能沾!”
苏雾躲开她,却固执地将酒抱在怀里。
“别动,我不喝。人不知道在哪儿,如今只能睹物思人了。”
她忽然开口,说得悲伤又难过,这声音穿过大开的窗扉,传到了房间外头。
门外扫撒的声音依旧在继续。
苏暖听得一头雾水,她贴近一看,才发现苏雾抱的那坛酒似曾相识。
苏暖的眼睛登时一亮:“这不是那非常非常好喝的露酒吗?”
她感慨完,才忽然反应过来,随机一脸惊吓地看向苏雾。
赵长宴的消失苏暖是知道的,如今见自家姐姐抱着一坛酒说着睹物思人,那她思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可是,她怎么会思念那位已经和离过的
苏暖想不明白,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从苏雾手中接过酒,念叨:“这酒沉,姐姐不能抱着,小暖给姐姐放在一边,绝不会偷喝的。”
苏雾这才松了手。
待放好酒,苏暖才又小心翼翼地坐在她的身旁,她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声问道:“姐姐,您您现在都定亲了,怎么还记挂记挂那一位?”
苏雾眼眶红起来,她忽然弯腰抱住苏暖,竟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道:“小暖,我这命得赵长宴所救,才知自己从前误会了赵长宴。姐姐现在想和他重新开始,和谢大人的婚事,退了便罢。只是只是我日日担忧长宴,你说这天下这么大,他会去哪儿呀”
她哭得泪水涟涟,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苏暖不知苏雾在做假戏,全然当了真。
她不知所措地拍着苏雾的后背,像是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表情又惊又慌。
怎么办,姐姐好难过的样子,她要怎么帮帮她
第89章 名字
苏雾这一场哭哭啼啼,很快传到了谢淮安那儿。
彼时谢淮安正在校场练兵,飞翎在他身旁说完这些,就见谢淮安周身的气压瞬间阴沉起来。
飞翎小心翼翼道:“大人,这苏大小姐会不会真的不知道,兴许我们误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