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小夫郎(女尊)(38)
大夫说过,这法子可以散热,眼下巷子里已经有了车轱辘撵过青石板的声响。
沈原这才放下心来,可他到底是男子,就算再担心,也只能背过身去。
他没有离太远。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苏锦断断续续的低语。
“爹,苏苏一定会好好......读书。你别丢下苏苏,苏苏不想一个人。”
“爹,苏苏......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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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了一场春雨,房里的窗应了大夫的授意,彻夜未关。
苏锦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好似睡了一夜,又好似被人狠狠打了一夜,浑身酸痛不说,脑袋里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嗓子也干得冒火。
桌上的茶水还温着,入口也甘甜。
苏锦接连喝了几杯,房门轻轻被人敲响,一个甚是耳熟的声音传了进来,“苏姑娘,奴婢是文墨。您可起了?”
“起了的。”随手整好床榻上的被褥,苏锦面上含笑,从里打开房门,又瞧了眼天色,奇道,“文墨姑娘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早?”
“苏姑娘您可算恢复了。”
这些日子都是文墨来院里送饭,平素也能说上几句,故而熟稔些,她左右瞧了瞧,忽得压低了声音,“您昨可差点把我们公子折腾出个好歹。要不是杨大夫来得及时,您怕是早就被公子灌成了药人。”
“嗳?”苏锦一愣,“昨晚上沈公子在院里?”
“您不记得了?”文墨点头,“不止昨晚上,我们公子可是守了您一天一夜,这会才去隔壁歇着。”
苏锦不明就里,又不好意思开口相问。
文墨也没多解释,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汤药,又拿出一碟蜜饯,“苏姑娘还是先喝药吧,都说病去如抽丝,这身子可得好好将养起来才是。”
“多谢。”苏锦微微笑了笑,干脆利落的喝了药,将汤碗递过。
见苏锦不动蜜饯,文墨连忙招呼道,“苏姑娘,这药闻着就苦,您怎得不吃?”
“良药苦口,苏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需蜜饯哄着。”她失笑,话音才落。
门槛处不知何时前来的一袭松石绿,带着两眼乌青,幽幽出了声,“你哪里都小,又没有成亲,怎么算不得小孩子?”
第24章 .醒后药浴谁家的蚊虫牙口这么整齐的?……
“公子。”文墨敛声,眉尖突突跳个不停,也不知刚刚的话被听去了多少。
她悄悄瞥了沈原的神色,见他只定定望着手足无措的苏锦,复又放下心来。
昨夜里杨大夫给苏姑娘施针的时候,她就瞧出自家公子似乎对苏姑娘很不一般。
那眼神,分明就是情根深种。
与淮安絮絮叨叨说的什么还人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文墨极有眼色的收拾了汤碗,悄悄退了出去。
松石绿的身影走近,带着乌青的眼圈,声音也越发的慵懒,“身子怎么样了?”
“好了很多。”
刚刚文墨说起的时候,苏锦还当自己听错,眼下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心下登时又慌了起来,勉强压住涌上脸的红意,“多谢公子细心照顾。”
说罢,想要与他施礼以表诚意,才垂头,脖颈处骤然袭来一阵凉意。
这房里门窗俱敞,被春雨压了一夜的小风如入无人之境,顽皮地吹开她晨起匆匆合上的衣领。
莹白上两处对称的锁骨犹如修剪成型的花枝,延伸向肩头的尽处,隐约有红梅绽放。
苏锦身子一僵,极快地伸手拢住自己衣领,她不安地抬眸,有心想解释并非故意孟浪至此。
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刚刚才压住的羞意,一时间又卷土重来,轰轰烈烈的火势烧得她懊恼不已,匆忙转过身,将刚刚松松垮垮套在身上的衣裙细致扣好。
手指还在抚平衣裙的褶皱,身后忽然来了浅淡的气息,混着白木香,犹如蹑手蹑脚的猎豹悄悄靠近盯梢许久的猎物,极致的压迫,让苏锦后背一颤。
修长的手指从后探向她的额头,宽肩窄腰的少年生得高挑,微微俯身,将愣住的苏锦牢牢拢在自己身形下。
就连平日里清冷高傲的声线也低沉了许多,“怎得还这么烫?”
苏锦一动也不敢动,耳边的气息暧昧至极,若有似无,便是徐徐小风吹来,也总不见那温热减退,执著地似要与她纠缠生生世世。
“沈公子?”
手指隔着衣袖搭上他的手腕,苏锦斟酌着用词,“苏某无事了。”
“又骗人。”背后的郎君低低嗤笑,却没有抵触她的力道,极为顺从的收回手。
苏锦刚刚松了口气,下一瞬,便被人搬正了身子。
四目相对,修长的手指还握在她的肩头,不轻不重,却也不容她逃脱。